接连发射了几轮,从远处就已经能看见山顶浓烟滚滚,刺鼻的臭味,连山下的人都能闻的到,何况是山顶的人。

盟军到了之后,樊谨言并没有去马头坡看弟兄们建的防御工事,他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杨子和唐飞不会让自己失望。

神火飞鸦是最原始的轰炸机和二级火箭,它用竹条编织成乌鸦的外形,里面填装了大量的火药,上下再绑着火药筒,作为推进器使用,很多时候,它的作用和威力,甚至超过了火炮。

杨子和唐飞商量了一番,觉得实验也做了,该干正事了,免得误了事,回去之后老大发飙。

“哼。”牛铁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怒骂道:“****的,要不是你们,山下的那帮人能大摇大摆的上山吗?是不是还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先要了你们的命。”

樊谨言故意板着脸,一副不满意他们回答的表情,“别怕,尽管说出来,我不能让跟着我的弟兄寒心。不管他是谁,欺负自家弟兄,老子活刮了他。”

没纸练手,樊谨言只好先拿树枝在地上画,连连手感。

他的表情把樊谨言给逗乐了,无奈的说道:“你呀,没有火药,你拿什么和别人打,难道拿这个捅敌人吗?”

除了海沖或许是真心关心他外,其他人最有可能是怕他把这伙山贼领回去后,反被山贼控制,继续祸害山北吧!

樊谨言现在累的够呛,可没什么心思跟他们拌嘴,“你们吃饱了撑的吧!有这功夫嚷嚷还不如去照顾受伤弟兄。你,那个谁,说的就是你,你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老子告诉你,老子昨天中午就来了,一直埋伏在外面。喂了一晚上蚊子就是为了全歼了这伙山贼,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也去歼灭一伙给我瞧瞧。”

想到这,樊谨言回头对弟兄们笑道:“开饭了,吃饱了好打劫去。”

寨墙上的人虽然恐慌,但也有了防备。枪响过后,除了几个没来及躲的倒霉蛋中枪之外,其他人仅仅也就被巨响声给吓了一跳。

樊谨言看着下面这些年轻的面孔,不由升起一丝感慨,这些就是我的兵啊!老子这次终于不用逃跑,可以主动出击,堂堂正正的干一仗了。

樊谨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但也没松口的意思,“海大哥知道,我樊谨言做了这马岩寨寨主也十多天了。各寨会不知道吗?哼,他们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因为黄岐的关系,各寨对我寨心生怨念,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有难才来求援,甚至是威胁,真当我年轻好欺负的吗?”

樊谨言并没有在意这些虚礼,毕竟现代人都没有那习惯,“都起来吧!这次就当做一个教训,以后若再犯,数罪并罚。”

樊谨言一听有山贼,也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估计这伙山贼在杨子,李洋他们了,心想这帮家伙还真会挑时候。

就这样,两人相互吹捧一番,便定下今日一同跟谁海沖回飞鹿寨。

樊谨言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空中又是咻咻咻的几箭,每一箭都分别插在一只动物身上,简直比红外线瞄准还要精确。不到一分钟,小湖边竟倒下了十几只动物,除了一只小鹿还能哀嚎两嗓子之外,其它的小动物连叫都叫不了。

这一想法,竟然和樊谨言的不谋而合,这让他对年轻的唐飞,期望更大了。

令人很尴尬的是,下面的人,虽然内心很挣扎,可还是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那怕连动也没动一下。

“李洋,去给你二哥包扎伤口,还有那些弟兄们也都放了,好酒好菜招待着。”樊谨言说完给李洋使了个眼色后,有转身对黄岐说道:“兄弟,好好休息,上山的事不着急,咱们晚上不醉不归。”

李洋本来属于那种见到穿越者就跟见了亲兄弟一样的人,结果一听黄岐是穿越者,瞬间翻脸,上来就是一顿胖揍,虽然他那小身板也没多大力气,可这小子下手贼恨,专挑黄岐身上受伤的地方下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了深夜,正准备进攻的时候,却被人发现了,还闹的满营人都跑了出来。

第三天的傍晚,六辆罩着油布的马车,在几十个身着短衫男子的护卫下,缓缓进入了伏牛山的地界。

王旭算是经济学在读硕士生,一直在一家外贸集团做实习生。因为资历浅,人又老实,老是老人做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穿越的那天晚上,他被要求加班连夜修改一份很重要的合约资料,却在好不容易改完时,看到一份类似某个集团要聘请他的邮件。本来就在公司混的不怎么样,哪有拒绝的道理,没想到一点击邮箱,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还复生到了一个刚被作坊主赶出来的工人。

老头并没有因为梁香茹的质问而发火,反而淡然一笑后,摆着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跟着就自己忙着自己的事。

果然,城门口有人和官兵吵了起来,还把自己的马车堵在了城门口。

由于是演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不可能用滚石之类的东西。所以,还是以白刃战为主。

最终,胳膊还是没拧过大腿,在梁香茹残暴的统治和独断专行下,攻方队伍即将表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

拂晓,太阳还没升起,山寨就热闹了起来,因为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大比武,那支队伍夺得第一的话,下一个月的肉类补给也将翻倍,而且还能配备刚生产出来的直刀。

李洋无疑成了为他们试毒的人,见他吃的那叫一个香,也都跟着吃了起来,不过刚一入嘴,都跳了起来。

正当他转身之际,从眼神的余光中,又发现了另一样让他怀恋起小时候的东西,红薯。

这下不但屠宰场老板目瞪口呆,就连一旁买肉的和后面干活的,也一脸惊愕表情的看着他。

“嘭……”

“等等。”

等了半天,见她们还是不搭话,顿时没了脾气,“得,你们喜欢在这待着是吧!行,以后这屋归你们了,我走成了吧!”

想到这,樊谨言欣慰的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大牛,微笑道:“问的好,我们要怎么做呢?说难其实也不难,只要我们万众一心,要不了多久,就能建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外桃源。”

樊谨言向后弯腰,躲开了致命的一刀,而这一刀几乎是贴着面门划过去的,那怕多一分,或者少一分,他这时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唉。”大牛苦着脸,愤恨的说道:“不是我们不想逃,刚上山时,咱们就想过逃走,可没想到黑鸭子早有防备,不但把咱们给抓了回来,还把领头的活活吊死在学宫门口。”

回去的路上,梁香茹终于把自己憋了一天的话,给问了出来,“瑾言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打什么直刀。还有,为什么对那个老头那么客气。”

“方山?”樊谨言一怔,随即明白,方山就在南直隶境内,无论是南下去浙江,还是西去江西,都要经过方山。不过,梁香茹怎么会知道的,想到这,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樊梦的心死了,从小父母双亡,自己和哥哥相依为命,本来清贫的日子已经让她很满足了,可没想到,哥哥第一次出征,就再也没回来。更可气的是,哥哥的尸首不但没找到,族老又带人来收田地,说她是女子,没资格继承祖产。往后一个多月,几乎天天上门,今日这架势,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三人回头,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手提纸灯笼的长须老头,正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

“我?”樊谨言失神了片刻,笑道:“我是山贼,不过现在也不算了,整个山寨就剩我们两了。”

“噗。”

队伍前面赫然便是猪头贾文赫和马岩,等等,马岩不是死了吗?怎么?

而此时的梁老大,再也没有在山上时的意气风发了,双手被铁镣拴着,整个人也被吊了起来,身上全是鞭伤和血污。

樊谨言跟着贾文赫刚出飘香楼,没走几步,就看见梁香茹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于是,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前樊谨言还担心飘香楼的姑娘每天接待这么多客人受不受的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甚至有种这些男人能不能伺候的了这些大妈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樊谨言打断,只见他摇了摇头,决然道:“不行,咱们还是要进仪真县,必须干掉贾文赫给弟兄们报仇。”

下午,眼看仪真县近在咫尺,可居然还是和回城路上的贾文赫这伙官兵碰面了,而且还有一百多人是骑着从山上牵下来的战马。

樊谨言再一问才知道,原来小九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曾经不过是扬州城的一个小乞丐,因为饿得实在受不了,去偷黄耀祖的嫖资,被黄耀祖发现,竟然没被色中饿鬼糟蹋,反而当亲妹子一样照顾。后来也就打扮成男孩子跟着黄耀祖上了山,由于山里都是小伙子,她一个小啰啰也不可能住单间,于是便被黄耀祖每晚拽着进他的卧室睡觉。久而久之,就被别人误会是老黄的禁脔。

梁老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可理智最终战胜了情义,‘啪’的一声,把手按在桌面上,下定决心道:“无毒不丈夫,既然选择了被判,就要付出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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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小九惊呆了,二当家要干什么?跟贾文赫他们一样吗?要造老大的反,不然怎么会叫他悄悄摸摸的把战马运到山下藏起来。

是要去见他们娘俩了吗?

魏大有突然有一丝就要解脱的感觉,现在,他心里只有可怜妻儿,再也容不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