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被自己一句话拍闷了,杜开更加气定神闲了,悠悠说道:“至于人品嘛,刚才是谁张口闭口的编排别人的父亲来着?”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赵大侠人长得丑,然而靠鼓胀的荷包与无耻的行事风格这两大杀器,泡起妞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但杜开认为,这种方法并不适合自己。

刘老头放心的点了点头:“你可不是祸害,你这小子虽然心眼子多了点,但小老头我看得出来,你一点坏心眼都没有。不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无论是马车上的车夫,还是后脚跟出来的两个高大男子,无一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一举一动,皆有明显的行伍痕迹。他们穿的虽然是下人和寻常百姓的衣服,可目光冷冽,每个人的气质,就如冬日里的青松一样峻拔,三人站在一起,竟给人一种肃杀萧条之感。

这厮是在维护大将军府的尊严。

面对眼前美人的质问,他不以为然的擦了擦嘴,理直气壮的传音道:“谁让你正对着我来着,这能怪我吗!再者,你还有脸说我?刚才是谁先猴急的把舌头伸进了别人的嘴里!”

钱千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便是这种拐弯抹角的对话,之所以这么说,纯粹的想恶心对方一下。

高逸手里捏着折扇,在琴声中安静的看着茶博士的动作,神情专注,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气氛。

杜开几步就跟了上去,也随之放缓步子,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尿急?擦,钱大小姐的理解能力也忒强悍了点吧!

说着,他就要把门关上,丁小顺飞快的向前踏出一步,用身体挡住门,为难道:“我当然知道小姐被禁足了,要是别人,我立马就挡回去了,可这次来的不是寻常人啊,哥哥我实在没办法,这才来找你!”

不得不说,丁氏两兄弟个个都是人精,丁小顺为了自个的轻松,这一招祸水东引玩得真是溜啊!

杜开与丁小顺在大发赌坊做事,出门在外,在某些程度上也算代表了大发赌坊的意志,按理说,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将高逸的言行转告钱大老板。

柳禾儿含糊其辞,所说之话大有敷衍之意,杜开和丁小顺彼此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心中不免生出一分好奇来,随即同时再次看向那位白衣公子哥。

这种事,单想想就让人心生惆怅啊。

不远处,同样有几伙人在拦路搜车,被搜的车辆大多服软,咽气吞声的任凭对方搜查。麻脸汉子指了指那边,怒道:“别人都让人搜,你凭什么与众不同?”

洪爷摆了摆手:“谢我做什么,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按照我们小姐的吩咐做事而已,要谢你该感谢我们小姐才对。”

闲聊了两句,丁氏兄弟把杜开拉倒一处无人的角落,随后两兄弟目光闪烁,好好的把杜开打量了一番。

这话你们父女背地里说说也就罢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你是钱阎罗!

汪兴隆点头,深以为然:“根据沈二娘和钱千金的描述,朱贵能神海外放,制造幻影,如此看来,他已尽数打开八大窍海,踏入先天行列,成就宗师!”

“杜三儿!”钱千金在他耳边发出绝望的尖叫。

尼玛,难道我吓傻了?现在还在自己的幻觉中?

混蛋!无耻!谁倾情于你了?谁难以自拔了?你尽可能的一个人去死去活来吧,如果下不了手,到时候本姑娘不介意给你个痛快!

站得高了,视野范围自然而然的扩大了一些,不过今晚天色阴沉,头顶无星无月,就算能看得远些,也有限的很,而青松观外能看到的一小片范围内,依然没有钱大小姐的踪影,唯一的动静,恐怕只是你那偶尔飞掠而过的夜猫子罢了。

二娘亲信故作为难的推脱道:“今天身子有些乏了,还是改天吧。你先告诉我那个依依到底被安置在哪里了,改天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有着这样的经历,如果连打啵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不如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二人又靠近了一些,此刻,站在暗影中的他们,已经能从敞开的门户中看到房间内的情景。

“原来是翻云手洪爷到了,小妹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啊!”看清来人面容,沈二娘松了口气,对手下摆了摆手,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丁氏兄弟向院墙那边看了看,不禁面色难看起来。

等他走了,四人聚在一起,小声商量起来。

杜开有点傻眼了。无论张屠户家,还是大发赌坊,都在南城区,因此,他的活动范围也一直都局限在这一带,所以,一听西城区,他马上感觉这事有点棘手了。

四记耳光打得太狠,郑威有点被抽蒙了,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面前的钱大小姐,眼中尽是羞愤与屈辱。

这事太巧了,其中必有古怪。刘老头不敢怠慢,马上叫来儿子,让儿子跟着依依,他自己赶来找杜开报信。

她一边走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杜开良久,突然道:“我说杜三儿啊,平时没看出来啊,你人缘不错嘛,连个毫不相干的糟老头都对你这么关心!”

杜开也不再坚持赶人家,因为他知道张屠户其实也希望郑威能够继续留在张家。

如果杜开的师兄弟们随便有一人在此,看到黄宝防备杜开的方法,一定会大摇其头的评价一句:自作聪明。

杜开心中纳闷,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看,确信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信手把信封拆开,拿出信函看了起来。

为了打动张依依,这厮找了个机会,把郑威的话和盘托出,承诺等成亲之后,绝不会让郑威的目的得逞,将来两人好好过日子,把生意做大。

还有人怜悯的看向杜开,好像在说:兄弟,我们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兄弟俩强行把他拉开。

对此一无所知的杜开,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他心中纳闷,不知是谁在惦记自己。

“嘿,你一个打扫卫生的,还管到客人的吃喝拉撒上去了?老子生来就这样,你能拿我怎么着!”尖嘴猴腮的汉子声音尖细,一副无赖模样。

红烧肉便宜了德隆肉铺。

“果然是高手啊!”

想到这里,杜开露出了为难之色,表情阴晴不定。

看到对方的阵仗,杜开心中微微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尸体伤口一遇到古怪粉末,立刻发出细弱的“滋滋”声,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念头至此,汪兴隆直接开口:“我给你的任务是,想办法混入大发赌坊,取得赌坊老板的信任,因为你没经验,暂时就不给期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