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脸上已是媚笑丛生。

黎皓远依言松开了她,颀长的身躯却依旧笔挺地立于身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异样晕红的小脸,“八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黎老太太拉过黎皓远到一旁的角落里低声地讲着什么,其间黎皓远又别有深意地远远瞥了她一眼,“……”

身段也是匀长窕窈,饶是一袭黑沉老练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也生生地透出了几分不胜娇羞的青春气息来,煞是惹人怜爱。

惴惴不安地来到预订好的怡景餐厅,陈主席已在座位上反复地看表,眉目之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

申建宗很快就联系了几家以前合作过的大型连锁药房,定了晚上见面。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世侄女有难,我这做世伯的,还能袖手旁观吗?”

唐安妮不知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纯属在客套?

耳边,传来男人从容不迫的低沉嗓音,“不饿吗?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

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里面装的正是那只早前已经在媒体曝光过的粉色彩钻耳环,纹路清晰的罗旋纹在雪白的水晶灯下璀璨生辉,夹在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间更是无声地衍生出几许暧昧情愫。

勒令她今天必须如数缴清还贷的银行也没有带来法院的封条,深行的赵行长还亲自打来电话约她一起晚餐。

在父亲出事以前,她一直在英国留学,算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看清楚黎皓远长什么模样。

黑色的奔驰s60在医院门口停下,唐安妮一袭黑色干练的职业套装,踩着七寸的黑色高跟鞋从后座车厢走下来。

可唐安妮真的没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有熟到这种程度。

所以,当黎皓远突然擒住她的腰身一把抱坐在洗手台上时,她已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失声尖叫!

他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女士洗手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人进来。

而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而足够清白的,万一让人撞见了……

唐安妮不敢再想下去。

黎皓远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大手沿着她柔软的腰一路向下……

温热的指腹挟着灼烫的体温隔着一层单薄的打底衫,缓缓地划过她白皙敏感的肌肤,惹得她不由自主地连连轻颤!

不一会儿,便来到她的及膝短裙下摆处,男人修长干净的食指煞有介事地挑起了一小片布料——

唐安妮更慌了。

伸手,按住男人企图继续作乱的大手,她苍白着小脸低声恳求,“黎总,我该出去了。陈主席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男人浑厚的大手却反将她嫩白的双手攥住,一起反缚在身后,殷厚的胸膛骤然一挺,直逼得她无处可躲,只能战战兢兢地依附在他身上,“过河拆桥还有理了?”

唐安妮:“……”什么时候?不陪他奶奶去打牌就是过河拆桥了?

两人还在里面僵持着,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唐安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