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方站定,战行云便狠狠甩开哥哥的手,拧身大步离去。

战行云重重地哼了一声,哪还有心思再用饭即刻拂袖转身离去,忽视战无痕那似笑非笑地凝神双眼。

他绽出一抹静静的笑容——

骑在马上的俨然是一位相貌与战天雪不分轩轾的美丽女孩子,一身淡红衣裳,肩上还批着一袭银色披风,越发衬出她面颊娇艳,容貌妍丽。

“嗯……”战无痕的身体轻轻抽搐,暗哑的喘息掩去痛楚的意味。他尽力保持只脚站立的姿势,同时伸手扣过弟弟脖子失声哑笑。

战行云突然觉得感到一阵气促,他此刻并没有回想到脑中那些背伦的片断,亦未有何浮念,只是却在这时下意识地有一股不愿面对战无痕的冲动。

战无痕不答,收回万仞之时随即深吸一口气,他与印傲华虽然交手不足十招,但双方均为不世高手,方才那电光火石之间所耗之功、却比对付那些江湖人物更胜,尤其又在他已

“走开!”战无痕这次却抢先开口,目光终于落在书生的脸庞上。

“楼枫,你以后,别在擅自插手我与行云之事。”

池水的温度已经完全冷却下来,站在那里面的两个人之中终于有一位先行动了起来——战行云垂目之间,男人已经站在了池外。

了过来,望着战无痕时贪欲的爱慕眼神更是越发浓厚:如此英俊多金、又同时拥有一副罕有精悍又矫健身子骨的尊贵男人,这世上的确没有几个。

欢的熏香,要瞒过他那双眼睛还真不容易。”

父亲?战行云目瞪口呆,他印象中的战擎天在人前永远有如天神般高大威武,森严之极,何曾有过这样如同见鬼般的仓皇神色?但那护卫似也见惯不惊地唤奴婢收拾里面的狼籍

战行云早不能感知四周之事,他毫不客气地顶开战无痕修长的双腿,盲目胡乱地在其股间索求,终探得幽静的入口;一挺身,毫不迟疑地狠狠冲贯进去。

“也罢,如今万仞亦在我手中;更难得行云终于明白我之所好费心为我取出万仞,这个面具……”战无痕说着,靠上前去伸手解下战行云脸上之物声音里尽是遗憾之味:“你以后不必

战行云默不作声,他看得出来这个地方绝不寻常。

损的东西便不大喜欢。”

“行云公子。”女子在战无痕的身影消失后,起身俏立在战行云身旁。她此时在月红的亵衣外随意套上一件银白的外裳,已然摭住战无痕的手在她肌肤上造成的痕印,只是对战行

……

那一个几乎集合了所有耀眼光芒与荣耀、也曾经满满占据他所有视线的男人……

“你,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这是为了谁?”秦郁臻突地出手如风扣住战无痕安慰她的手掌,原本清明的眼里露出一抹狂乱,端庄的脸上也渐显与她高贵风度全

“你若无事可来这里找我。”战无痕淡淡说道。

战行云虽然年幼,但总觉得这会儿眼前这些人全部都怪怪的,爹的脸色也相当奇怪。他习惯性地看向舒芷歆,发现他的娘亲换过一袭紫色华裳,罗衣坠地、金色细纱束腰,头上

“觉得我不像?”少城主侧头玩味似地盯着战行云。

而,无双城里居住的人,地方官府根本没有权力盘问。

为何平日里古怪之极的无双城主竟会在那种时候那般撩人?战行云念转此处心中猛跳,昂首跃入他眼帘的娇美容颜亦在他意识朦胧间幻化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庞,胸中无端炽热竟

好想就此按下凭空出现在他眼前的哥哥与之畅快交欢。

然而战行云胸中这莫明的情欲刚燃,门外走廊之中店家的脚步声轻响、立即换回他的理智——

突地惊觉他竟一反平常想那等床事?战行云忙不迭待吸气飘身向后,避开水夜如娇柔的身躯倒跃窗前推开栏格,轻风拂过连连吸得几大口清新空气之后,胸中绮念立散面色中的

不正常红润也跟着消却。

“战公子……”

“抱歉,水姑娘。在下另有要事……先行告辞。”战行云定定神抱拳对水夜如说道。

“这些茶叶不知公子可还满意?”水夜如也不劝拦伸手掩熄小巧香炉之中的熏香,笑吟吟地对神色颇有点尴尬的战行云问道。

战行云微微垂首,以示应答。

“那我便令店家稍后与你送来。”水夜如柔声接着开口:“公子若不嫌弃交我这个朋友,以后我可以直呼你为战大哥么?”

战行云抬眸盯着笑容可掬的女孩子,没有接口。

“因为,你上面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哥哥嘛。”水夜如调皮地眨眨眼:“我先前便担心若是我这般唤你大哥,惹来无双城主不快那怎么是好?”

“他不会注重这些小事。”战行云听水夜如提到战无痕不禁轻叹,随即迈出女孩子的房门。

眼见战行云高大的身躯消失在楼道之后,水夜如才微抿双唇关好房门,但当她回转身子那一刻,笑意便立即凝固在娇媚的脸上——

因为战无痕不知何时已静静坐在之前战行云所呆的椅上,手中还握有从茶盘里新取下的一个白瓷小杯。

“如果我没闻错,此茶应是醉心草所制成的罢?”战无痕懒懒地啜了一口杯中之茶,启齿淡然开口:“醉心草虽擅撩人情欲却对人体无丝毫害处,原本便是大内皇室在床事之中男性

专用的提神之物,再加上这叶片中似裹有其余诸多扰神燥热之物。如此混在一块,反倒只让此茶之味多添几分清爽。看来这制药之人应足已让世间的御医汗颜了。”

“想不到堂堂无双城主竟也会干出此等越窗而入、不请自来的事!”水夜如很快便恢复常色,口中虽然微讽但明艳的脸颊中亦看不出太过惊惧的神色。

“方才我还算漏你房中这惑人心智的水?香……如此这些齐全的准备不让男人产生幻觉也难。”战无痕没接水夜如此言,只用力吸了吸残留在空气里的香味继续说下去:“这茶与香的

用量不重,就算是一个定力不好的酒色之徒也不会立刻乱性,更何况你所算计的是一位禁欲已久最近才稍通此道的青年男子?这些微薄药力只需推窗经风一吹人的神智即复,你只

想让我那死心眼的行云认为他曾对你心生情愫罢?”

水夜如咬唇沉下脸来还未想好如何对答,战无痕深沈厚重的语音又起一时间让她竟有些痛恨起来。

水夜如咬唇沉下脸来还未想好如何对答,战无痕深沈厚重的语音又起,一时间让她竟有些痛恨起来。

“我料就算行云没有推开这扇窗户,你自己也会想办法将它打开……可是如此?”战无痕长声笑来:“毕竟,我瞧你也不是那种人尽可夫的下贱女子。”

“没料到战城主对这些闺中药物倒是清楚得紧嘛。”水夜如冷冰冰地盯着取笑于她的战无痕,目光锐利辛辣,早无先前面对战行云之时的温纯之意:“战城主,你好歹也是一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