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顺着杨莲亭的意思放手袭去,元天霸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身子一飘,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甚至还能看见掉在马下的蓝衫青年,勾着嘴角冲他冷笑。耳边另外漂浮着一个寒意凛冽的声音:“就这三教猫功夫,还敢来江湖上混?也不撒泡尿照照。爷爷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有来无回!”

看到主角提前上场,杨莲亭不由抱着好奇的心态在旁观望,顺便低声问东方不败:“你知道元天霸是谁吗?”

二人就这样手拉着手,催马并肩,不紧不慢。两匹马也甚是温顺,步调都一致。

东方不败措手不及地被他压住,还未及反应,便见杨莲亭闭着眼胡乱吻了上来,然后一口含住了自己的双唇。

他这么一带头,赵宽几人更是放开手脚,这话桌上便杯来盏去,言语也渐渐荒唐起来。

东方不败的体温比常人微凉,可能是练功所致。他对杨莲亭的脸似乎很有兴趣,手指轻轻沿着他的浓眉、眼睑、鼻梁,缓缓向下抚摸。

杨莲亭忽然眼前一亮,刹那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新天地。

杨莲亭有些迷惑。他分不清喜欢、爱慕、心动、爱恋等人类情绪,但是对东方不败有好感,那是肯定的。可是他又不甘心才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就定下‘终身’,总要再寻觅寻觅。不是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近些日子,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了。每当他想起那个英伟沉稳的青年,心中就怦怦直跳,他一走近,自己脸上就想发烧。

这意思分明是想求他收杨莲亭为徒。只是那时东方不败一心追求武功大成,又步步谋划堂主之位,哪里有时间去管一下属下武士的儿子?便将自己从某位反叛长老手中抢得的剑谱给了他。

根据他的判断,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体与这具肉体相结合,现在这具肉体变成一具尸体了。

一想要有别的女人与他的莲弟亲热,生儿育女,他便抑制不住地杀心大起。

杨莲亭拉住他的手,微笑道:“你不是说过想做个女子,嫁个心爱的郎君,缝衣做饭,相夫教子吗?我也说过,你的愿望‘都’会实现的。”他刻意加重那个‘都’字。

东方不败对他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安慰自己,便回他一笑,表示自己明了了。

二人正说话的功夫,忽然听见河边传来‘噗嗵’一声,接着就有孩子喊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阿大落水了。救命啊——”

杨莲亭心里一惊,立刻毫不犹豫地撇下东方不败,跑到河边,看准那孩童落水之处,飞身跳了下去。

这条河是洛阳的护城河,没有浅岸,入水极深。那孩子不会游泳,挣扎了两下便沉了下去。

杨莲亭水性极好,潜入水底,没两下便找到那个孩子,托上岸来。

此时岸边已匆匆奔来不少大人,见他救人上来,纷纷迎了过来。

有人先将孩子从杨莲亭怀中接了过来,放在地上,一探鼻息,大惊道:“不好。孩子没气了。”

孩子的母亲也赶了过来,闻言脚下一软,坐倒在地,哭天喊地地哀嚎起来:“阿大。我的阿大啊——”

杨莲亭推开那些人,不耐烦地道:“别慌张,还有救呢。”说着以手按压幼童的肚腹,将水从孩子口中挤了出来。

但那孩子其实没吃几口水,是落水时被水呛住了,一时闭气沉了下去。此时大脑供氧不足,休克了过去。

这些杨莲亭自然没法对这群‘原始人类’解释,眼看孩子还无法转醒,便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急救之法:人工呼吸。

当他捏住孩子的鼻子,俯身对着孩子的口渡过气时,众人都发出惊奇之声。

几下之后,那孩童忽然咳嗽一声,恢复了呼吸。

大家纷纷称奇。孩子的母亲更是对杨莲亭感激不尽。

“神医啊。真是神医……”

杨莲亭有些黑线。

他不过做了紧急急救而已,就成神医了?古人真够朴素的。

不过看着被母亲紧紧抱在怀中,失而复得的孩子,不禁为自己救了一个幼小的生命感到骄傲。

此时他回过神来,身上还湿漉漉的,四处张望寻找东方不败,谁知竟没看见他的身影。

杨莲亭正感到奇怪,忽听身畔一个女声道:“这位公子,你身上衣服都湿了,还是先换一下好。”

杨莲亭寻声望去,见是一个黑衣女子站在那里,身材窈窕,头戴面纱,看不清容颜,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杨莲亭的精神体扫过去,猛然发觉此女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他原本来洛阳的目的就是会会这位圣姑。可是和东方不败两情相悦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此时竟然遇上了。

他暗暗扫了一眼任盈盈,不由心中大赞。

这小妞现在也就十五六岁,竟发育得这般好,看这身材,令狐冲真是个有福的。

那些衣物和面纱,哪里挡得住杨莲亭的‘精神’之眼。这一扫过去,当真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随即他便为自己这淫秽的念头而惭愧。看来继承了杨莲亭的记忆和部分性格有时也不是好事,起码这小子以前是个大大好色好权的,与自己的追求和宗旨完全不同。

任盈盈道:“我家仆这里有套干衣,公子若不嫌弃,请先用这件换下身上的湿衣吧。”

她虽然一番好意,但说话语音平淡,神情疏冷,让人摸不透什么意思。

她身后那名老者正抱着的一个包袱,已经从里面翻出一套衣服。

杨莲亭道了声谢,推辞道:“不必麻烦这位小姐。我住的客栈离这里不远,回去换就好了。”

那老翁道:“我姑姑让你换,你就换。”

他口气很冷淡,十分不客气,杨莲亭听了不悦,却不便说什么,只是坚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