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孟凉凉的头皮更加的发麻,先前那股不好的预感顿被做实,“那地方不会是有鬼吧?”
那么问题来了,她现在要不要报地址,让卫既白的朋友来接她?
丝带是向梅护士讨的。它原本包扎在一只礼盒上,鹅黄的颜色柔嫩的像是加了牛奶的鸡蛋羹。礼盒里面的东西取出后,这漂亮的盒子和丝带也就成了留着没用、扔了可惜的鸡肋。孟凉凉要,梅护士很是乐意的连带盒子都送给了她。
这个土办法好像也不错,省时省力还没技术含量。舒筋活络的效果也许不会太大,但是立竿见影,关键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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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被雷劈过,没死没受伤,就只是出现了幻觉。这不是更加像精神病?
&bsp;路上偶尔跑过一两个晨练的人,慢悠悠走着的孟凉凉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清鲜的空气中,她伸了个懒腰,正考虑着要不要顺便晨跑一会,就见到一群人面色张惶的从一家店铺里跑出来,那架势、那神情好似逃命一般。
&bsp;一句话,成功的定住了孟凉凉。
回到寝室楼,冲凉洗漱,歪在床铺上的孟凉凉很是满足的享受着宿舍瘫的感觉。如果楼道里没有隐约的飘来歌声,那么这个美梦的转化就更加的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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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的,孟凉凉停止了背诵——正确的发音,指的该不是梵文吧?
那种语言她不会啊。如果现在有个学习的机会,她想她会去学的。问题是:现在没有。
难道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准确的说他们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还在人家拼命求救的时候说个不停来着。
生平第一次,孟凉凉觉得自己担当了一个不靠谱的角色。
此刻那个男人停止了一切动作,软趴趴的扎在水池里。
孟凉凉的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了,“死、死了?”
白无常到底是白无常,神情淡定,语调平稳且透着那么一股子专业劲儿,“没离魂,准确的说不算死。”
孟凉凉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她看向白无常,“是不是就算离了魂,只要你不勾走他,他还是能活?”
所以,他才如此淡定。
果然在下一秒钟里,孟凉凉见到白无常点了点头,然而随即他又说道:“某些时候是这样。这一次”
示意了下孟凉凉去看那团黑气后,白无常继续说,“这两只胎鬼本该再次投胎成这女人的子女。现在你看,这个女人身上没了胎气。胎鬼再次被夺去投胎为人的机会,所产生的怨气非比寻常。
今天这桩事不会轻易了结,这两个人恐怕都得死。”
孟凉凉当然不会理会白无常的示意,她的目光始终躲避着那团黑气,“谢哥你这么淡定,是有对策吧?”
白无常看出了孟凉凉的紧张,颇有些莫名。略一思索后,他自以为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挥着手笑道:“职责所在,能做的必定要做。但实在做不到也是无可奈何。到时候把两条冤魂塞进枉死城就是了,不会对你我造成什么大麻烦的。”
“嘎?”
这回答跟孟凉凉的脑回路完全对应不上,大脑在消化处理的时间里,她的脸上除了呆愣还是呆愣。
白无常以为是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明白,于是又细致的解释道:“待他日将这两只胎鬼收伏,与两条冤魂一同带至判官面前,由判官理个是非善恶,判出偿报罚惩。这件事也就算是处理圆满。
你才被封神,空有神体而无神通。我身负重伤,还在卸职养伤期。说到阎君跟前去,这桩事也没咱们什么责任。”
说罢,白无常还抚着舌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孟凉凉
这、这思维跟她完全就不在一个维度啊!
没等孟凉凉做出反应,白无常揣起手一脸疲倦的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已化作一缕白雾向着孟凉凉的手腕处钻去。
“别啊!”孟凉凉赶忙的伸手去抓那白雾,“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白雾消失的飞快,她并没能抓住。热水房里除了“哗哗”流水声,就只有孟凉凉这道劈了叉的话音在飘荡回旋。
手链里传出白无常的安抚,“它们伤不到你。”
伤不到她也改变不了它们是鬼、是形象恐怖的鬼的事实!且过一会儿还会多出两只来
孟凉凉的头皮麻的厉害,话音也越发的劈叉,“那个、那个你等会儿谢哥。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