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恍悟地点了点头。

玉佩色泽均匀,触感细腻柔滑,是属上等物品。只可惜,玉佩的一角有了裂痕,已是损坏之物,细看之下,细缝中竟还染着血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血色已沉淀在了玉佩之中。

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却压的苏欣喘不过气,她垂了眼帘不在看他。

梦里不知是谁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不敢用力触碰,好似她的手就像珍贵易碎的物品,一使劲就会碎落满地。

苏欣可不想在这里陪他大眼瞪小眼傻站半天,不耐烦道:“走开!”

顾子琰把她当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回、回王爷,今儿个宁国公主派人来请王妃去行宫做客了。许是王妃与公主聊的忘了,忘了时辰才未归……”一个胆子较大的奴才躬着背小心翼翼地说道。

虎儿也不多话,趴到床沿边守着母亲。

顾子宁的星眸倏地滑过一丝轻笑。

过了良久,顾子宁轻轻地开了口,声音缥渺到是从远处传来,让人听的不真切,“我么,自然是猜的。”

苏欣皱着脸,恨不得拿了布条来封了她的嘴。

苏欣眨了眨明眸,不明白无缘无故的她怎么就送起礼来了。

顾子琰很奇怪,派人送了许多首饰跟华丽的衣裳。

苏欣点了点头没在问什么,在丫鬟的‘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勉强用了些吃食。那丫鬟这才松了口气,提着食盒赶紧退下了。

之后,她似乎承受不住血腥味还是怎么了,竟然晕倒了。

刘叔咬牙,一歇衣袍跪在了地上,“爷,这方法是个偏方,怕是行不通!”

顾子琰见她眉心暗淡似有心事,伸手将她揽过轻声问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主子,你可是要赶念念走?念念从小就被家主捡回养在苏家庄,您与家主就是念念的天念念的命,如今,您是要赶念念走了吗?”念念呐呐地开口,眼眸似没有焦距般盯着地面。

苏欣勉强一笑,真是服了这姑娘的毅力,让青萝收下拿去做些菜式好了。

木盒里躺着一枚巧夺天工的荷包,红色的锦布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

第二日苏欣醒来,身边的人已不在,全身的酸痛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何事。

秦可容也跟了上来在一旁巧笑:“姐姐真是个好主子。”

宁国公主这样说,若是再拒绝那就有点不给她面子了,苏欣一想,点头同意了。

皇宫里处处都是规矩,哪里都有惊心的秘密,皇子皇妃大臣又有哪个是透明的?

顾子琰依旧看她,不做声响。

国宴结束后明日都要出宫了,他也许在跟某些群臣叙话吧。

真到表白时刻温秋儿反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可这难得见到琰王下次,错过了这机会去哪里找下次机会?

“回去在说吧。”

王公公上前高声道:“国宴开始!”

他实在想不通是什么造成了儿子性取向出了错,但此事事关太子事关西夏他不可能明言,好几次招了太子进行旁敲侧击,如女子可以不爱,但无后就是不孝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檀香的香味肆无忌惮地飘散在屋内。

贵妃娘娘日日守在身边,为他推拿身体给他说故事。

谁知,她才刚走到他面前他就睁开了眼,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心中苦涩,她们母子竟会走到这般田地。

……

顾子琰躺下,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将她搂进怀里好心地伸手替她柔了柔肚子。

这样想着,她也付了实际行动,悄悄地爬出了水面,拿起贴身的肚兜。

所以,他看出她因碧儿在场说不出口,所以,他让碧儿走了?

“下去!”顾子琰语气猛然严厉。

风朗冷哼一声,斜眼瞟了她一眼。

这委实打击了她的自尊心,后来她再也没碰乐器,觉得只听艾大哥吹奏就好。

青萝师拜隐士厨神,热爱厨艺,且烧的一手好菜在场的五人中四个都是知道的。

她坐到靠椅上随手拿起了茶盏轻抿了口,心里懊恼那人突然发什么疯。现在她也不知他是应还是不应,明日贵妃娘娘那她心里也没底。这全都拜顾子琰所赐。

女子干政,不仅代表女子有性命之忧,而男子,也不得善终。

她预计着先让他有点点歉意,然后她再开口请求,劝说?

她轻笑,微微向她福身,这于礼数不和,她身为王妃怎能像宫婢行礼。只是,苏欣眼中这位红镜姑姑是贵妃娘娘身边的老人,她的行为举止又处处维护着贵妃,苏欣因为贵妃的关系也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姨娘,并没有做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