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去台子后取来一个锦盒,简洁意骇:“给。”

“好了,我们四日后就离开,我已经跟琰王说好了。”

小丫鬟眨了眨眼认真道:“回王妃的话,奴婢并不知道。”

风朗极为快速地点了念念与青萝的穴道。两个丫头被迫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顾子琰。

风朗在一旁眉头皱了紧紧,大声道:“刘叔,您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您快想想,姑娘都痛的不行了!”

他却因一个吻而动了情,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正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风清叫早的声音。

此刻她竟跪着地上红着眼无声的泪流。

她拉了拉领口,遮去昨夜那人留在身上的痕迹,一想到那人每夜热情如火的模样,她的容微微发红。

碧儿被她瞧的莫名地生了丝惶恐,她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木盒,将它抬起朝向苏欣:“王妃,碧儿此前多有得罪王妃娘娘,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碧儿。”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心跳得更快了,苏欣咬唇,细细瞧着他眼眸里的温柔,轻轻地摇头,细声道:“不怕。”

念念看着她们没说话。

苏欣得体地笑着,看着她天真可爱的面容下闪过一丝敌意,也不点破,心道又是个厉害的主,“能带公主出游是苏欣的福分。”

顾子琰坐上马车后一直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事。

可是就算找到他,她又该怎样劝说他陪自己走一趟呢?

她记得,苏家有一颗回魂丹,只要在没绝气之前服下可延续十日寿命,珍贵无比,世间唯有两颗。

还有一位,温秋儿,这女子她知道。

顾子琰乐了:“怎么,还有隐情?”

原来,这才是她联亲的太子。

后来荣德还一直怀疑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隐情,某日,他派了多名眉清目秀,红唇齿白的少年太监送到太子府伺候。

“那天,你穿着华贵却破烂不堪的锦服,在荊草中不停地走,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你的脸颊,手都在流血,可你好像没有知觉般闷头走。我悄悄的跟在你身后,我在后面叫你你也不理我,就这样东走西走的。我当时又累又饿,可是我不敢坐下休息,我怕我一停下你就走了,然后又是我一个人。后来,你似乎放弃了,靠在一棵树上一动也不动,我就蹲在你旁边问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你还是不理我。你当时真的好讨厌。我想走,又不敢走只好坐在你身边,肚子实在太饿了,当时还叫了两声。你也不算太坏,从怀里丢了个饼给我吃。后来我找你讲话,你终于理我了。”

太医施针,熬夜,贵妃亲自喂了小琰王汤药。

他们到达琰王宫殿时已有一群宫娥太监在门外候着,见着他们时都跪下请安。

苏欣拉着顾子琰上前,温顺地福了福礼,“母妃。”

昨日她去的是锦绣宫却是朴实简单的很,倒像是皇宫中唯一一户‘农家’之所的感觉。后来她因为寻找顾子琰的关系也走了不少地方,当时一门心思全在那人身上,所以也没多大在意路过的风景。

苏欣瞪眼,她饱没饱他知道?

这样想着一颗心也慌张了起来,正要歇开锦被,一道细小的声音就从屏风后响了起来,“阿,阿琰……你……你这有姑娘家换洗的衣物吗……?”

终,她站定不知所措地瞧着他。

顾子琰仿若未闻,双手在她肌肤上加重了力道四处游走,带起一阵阵红晕。

风清咬牙,狠狠地白了眼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姑娘不喜打斗的场面,你带姑娘回去便是!”

苏欣看着好笑,侧头对煦少抱拳行礼,然后看向艾云扬。

青萝与念念面面相觑,就连他们也感受到了艾先生身上的怒气。艾先生平日最是疼爱小姐,什么都顺着小姐,如今流转在二人身上诡异的气氛是怎么了?

与她来时一样,将门摔了‘噼啪’作响。

她没想到顾子琰如此大胆,竟与她说了兵权之事。

苏欣也不去纠正他话说的暧昧,拉过一把椅子与他面对面坐着,见他面前葡萄色泽晶莹遂抓了捧捧葡萄也不剥皮一颗颗地往嘴里送。

“琰王妃请留步。”

身边为首的麽麽见她始终不动,终是开口提醒:“王妃随奴婢进去吧。贵妃娘娘还等着呢。”

这碧儿是王爷的大丫鬟,平时王爷也是宠的狠,今日却叫王妃教训了,这王爷的心思又摸不准,众人一时间皆是慌讶之色。

念念抿唇终是败下了阵,默默地转身蹲下背起她。

半响儿菜就上了,看着满桌的佳肴美食苏欣却没有什么食欲,拿着筷箸象征性地夹了几道菜放碗里。

连琪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关心地看着她:“琰王妃可是吃不习惯?”

此时没有外人,遂她也直接称呼了她为琰王妃了。

苏欣见她问话,连忙放下了筷箸,这时就连太子也望了过来,似乎是弟妹的缘故他也就随意的关怀了下。

苏欣笑道:“出来前与公主在行宫里用了些糕点,此时还不是很饿。太子与连小姐莫要因我坏了食欲。”

秦可容本夹了一筷子吃地欢快,见她这样说着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放下了筷子颇为哀怨地看着她。

苏姐姐说与她一道在行宫里用过糕点,此时她若吃的多了难免会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留下不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