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就有失,贾诩劝说刘表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胡车儿,随即而来的就是刘表重新的信任与重用。

“二位先生,请。”府里的仆人挺客气,还替他们推开了门。

这俩人正是伊籍、华歆,自从华歆到了江夏,伊籍身上的重担卸下大半,脚步也比以前轻快多了,见谁都是一副笑模样,没办法他心里高兴压抑不住。

“消消气。江东对豫章郡动兵,咱们要是支援肯定会与江东结仇。”伊籍话没说完,李严把话抢过去了,“结仇?副都督已经一而再的得罪了孙策,难道还在乎这一次吗?伊籍先生,我李严站起来七尺高的汉子,也是个血性男儿,怎么死我都不怕,可不能被吓死吧!”

苏飞一听,“咱接啊,接我就去接了。”他转身就要走,甘宁一把拽住,“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你带着这登船的人马,去上游看一看,亮亮咱的威风。前些日子蔡瑁的几艘破船不是和咱有冲突吗,吓一吓他。”

心都碎了,魏延没想到啊!那五千人可都是他的人马,他的嫡系,各个都是精兵。稀里糊涂的就便宜李严了?凭什么?

唐玉见这么多钱,俩眼有光都是凶光。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还有这样的,要是不要是不可能的。要是要了,那就得把黄家的人都杀了。翻脸不认账,唐玉还真怕彻底激怒刘表,他要是真气疯了,对自己不利啊!

“别,副都督饶命,我写···我写···”黄熹说着把自己名字写在上面。那时也不流行连笔字,一笔一划的写的还挺漂亮。

五百人,交手一个回合,死的不多伤了不老少。黄熹本来心想事成了,再一看甘宁,气得他哇哇大叫。逃的这么快,黄熹还真担心他把肺再跑出来。

“微薄之礼,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说话的是个四十多的男子,透着一股子阴气。

甘宁道:“这蔡瑁手底下不少人马,他是骄横,可这人不是一无是处。万一···”

而且此人绝非小人,甘宁不但绝口不提昔日俩人争执之事,还大肆夸奖霍俊。说什么,我甘宁与江东兵马对峙多次,一根毛都没伤到周瑜,你一来就射了他一箭,自愧不如。都说是投桃报李,霍俊今日口若悬河,誓要报下甘宁不可。

伊籍道:“关于这点,蒯良先生已经在帮你应对。他私下找人将黄祖的累累罪行公之于众,而且连带着将刘表也奚落了一番,说他是老眼昏花、目不识人,江夏一战全赖副都督才能成事。至于公子刘琦不回,完全是因为他与刘表父子反目,有意拉拢您一同镇守江夏。”

“答应、就按照他说的办,我们让出占据的江夏地盘,放走霍俊。”周瑜声音不大可语气坚决。如今的江夏水军由唐玉统领可谓是鸟枪换炮,强将手下无弱兵。更为重要的一点,也是孙策不得不答应唐玉要求的一点原因,江东承受不起大败。连年征伐,孙策之所以不缺钱粮,是因为他每次都赢,以战养战。这败了可就不好受了,不但什么都没捞着,还要搭进去不少东西,太伤元气。

“领命!”孙权带着三艘大船他就走了,这大船可不是猛冲,跟猛冲比他就是巨无霸,孙策一共也没多少。

“错,错在两处?”张昭挺喜欢孙权的,这孙策和他爹孙坚是一类人,武将。他们总有重武轻文。孙权就不同了,他是喜文精于内政,张昭与孙权很有共同语言。

“汉室倾颓,黄巾以来群雄并起,先有董卓乱政,后有曹操胁天下以令诸侯。我之义父,荆州牧刘表,当年单骑入荆州,赖贤士相助平定四方匪寇,包的一方太平,使我荆州父老免于战乱之苦。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荆州北有曹操、西有汉中张鲁,而东面的孙策更是心腹大患,一心想吞并荆州之地,称霸南方。可孙策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小吏之后,乘着天下大乱之际,割据一方的奸贼尔。他穷兵黩武,屡屡兴兵攻伐,导致荆州、江东二地百姓流离失所,被战火无辜牵连者数不胜数,罪大恶极。而荆州兵精粮足,带甲数十万,十个孙策举兵来犯亦不足为惧。为何江夏连连败北,非是士卒之罪,乃将之罪。黄祖昔日不愧大将之名,曾辅佐州牧刘表有功。可他富贵久了,变得骄奢淫逸,贪生怕死,欺上媚下。这才导致我江夏数万兵马逢战必败,死伤惨重。今日,黄祖已经被处死,头颅就在这大旗之上。”唐玉说话时,用手一指黄祖的头颅。

霍俊、甘宁俩人吃饭的时候挣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眼红脖子粗。霍俊不服甘宁瞎指挥,对自己指手画脚。甘宁不认同霍俊的话,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决定,霍俊你去了也是给副都督添乱。

黄平心中莫名惶恐,是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唐玉抬起手,示意魏延不要多问,一路跟着黄平往前走。等到了地方,大门两侧左右而立的士卒也不差,卖相挺好的,一看就知道是黄祖的亲兵心腹。

甘宁一脸凝重,他反问道:“副都督,不知你要去多久?我可得把话在前头,这一两天孙策一定有所动作。兵马的士气你也看见了,孙策真来了,纵有十个、百个甘宁也没有回天之力。”

这俩人当着唐玉的面还没完了,你一句我一句的。甘宁想学昔日项羽,破釜沉舟与江东决战,而决战的前提是杀了黄祖,重新振奋军心。苏飞不一样,他想学的是昔日勾践,卧薪尝胆以图后续。非是苏飞与甘宁有什么不睦,就是因为他俩关系极好,他才不想甘宁冒险。再有,苏飞不是特别相信年纪轻轻的唐玉,有所保留。

“大公子,是不是有人跟你什么了?”唐玉骑马上前,边边示意刘琦往前走。

蔡氏有些惶恐,她正要起身,唐玉拉了她一把,“别急,他是来找我的,一定是为了江夏的事。我出去见他就行,我自然有法将他拦住。你看准机会再走。”

“正是,正当如此。”放在以前刘表身边没唐玉,一早急了。左右不管是谁,没一个人打败过孙策。胜败兵家常事不假,近些年荆州遇江东就剩下败了。也就是长沙的刘磐,偶尔能胜一场,还不是打的孙策,打的还是他手下的人。

唐玉道:“你二人各领两千兵马,去找魏延他会代我安排你们。”

“你这不是废话,我身为荆州大将,哪能这么做,大张旗鼓的做生意,唾沫星子不得淹死我?”唐玉心还以为你们三有什么本事,不过尔尔。

金祎、刘贤对视一眼。这刘贤是个有些聪明的人,道:“量金祎也不敢先来应战,当是我先。”激将,有些人还就吃这一套。

“方法?一用情,二用利,三用威。我与他们父亲素有往来,这算是情分。你唐玉贵为南阳侯、荆州副都督,跟在你身边总比在郡内当个闲职校尉强。最重要是张绣的前车之鉴,我对他们,只要将最亲近的人送来襄阳,州牧刘表必然对他们更加放心,不会成为第二个张绣。你也知道,这些太守没一个私下不克扣税收、粮草,甚至是私藏兵马。自打宛城的张绣死了,他们也是想法设法的讨好州牧。”蒯良话时止不住脸上的笑容,他都觉得自个很有智谋。

唐玉听蒯越了,也得谢谢。“我这多谢蒯越先生指。您话就要去宛城上任,兴许到时不能相送,在此先行拜别了。”

欣赏!刘表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很欣赏唐玉。他分出一支兵马出来,先不论做的对还是不对,能仅用一天之功,就从蔡瑁严防死守的大营里弄出一万人马,这就是本事。他是了什么、做了什么,哪怕是承诺了什么,出卖了什么,这都不重要。

唐玉忙道:“你不信也没关系。荆州都督掌管驻扎在襄阳之外的大军近八万。哪怕副都督之位我并不想要,但身在其职不能不做些什么,否则也无法和我义父刘表有所交代。我腿一大步,八万人马中,我挑选一万士卒出来,剩余还有你掌管。”

刷的一下,大家都看蒯越。蔡瑁明显你不行,但行不行的你得话不是。蒯越先看蒯良,再看刘表,大厅里也不好问。他不知道蒯良是想让他答应,还是不答应为好。要独立发展,肯定外官更好,要权重名大,留在襄阳更佳。

魏延尴尬一笑,任凭唐玉怎么,反正他还是叫他的,不改。弄得唐玉没办法了,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