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悔的一拍大腿,“喊得不对,不是有人打过来了。江东来了一支人马,说是使者。我已经让人先将他们挡在江上,先一步回来,问问将军咱该怎么办。”

“那长江以南的地界,是不是我还要领兵马去镇守?”魏延问这话,倒不是因为别的,完全的毛遂自荐。那地方与长沙郡、豫章郡和江东,三家毗邻。这么个势力犬牙交错的地方,除了他魏文长,谁敢去?

贾诩不是没看出来,蒯良是失言了。话都说了,想收也收不回来。贾诩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干看着刘表吩咐一声,按蒯良、蔡瑁的话去做。

“这···”黄熹满脑袋都是汗珠,他手上拿的不是别的,一份认罪供词。这供词上,里里外外关于黄家的很少,主要还是说刘表。说什么刘表徒有虚名,暗中怂恿黄家暗害唐玉。这要是签了字,黄熹就想刘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他是知道刘表这人就爱个虚名,什么八俊、八贤的。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兴许都不是丢城失地,而是没了贤明的名头。

甘宁要不是知道有要事在身,早就把盔甲扔了,还在想着回去怎么把盔甲还回去,将自己的奖赏要回来时,一块大石就掉下来了。这一下还真准,扫过甘宁的马头,说话甘宁整个人摔了下去。

“等等,没收就没收呗,当我失言了。”刘贤这又追上去。唐玉麾下两路人马,旧部与江夏部。金祎私下与魏延交往甚密算是旧部,刘贤却一直独善其身,他知道没个朋友是不行的。

“把刘琦扯进来没事,这刘表万一派兵,里应外合?”甘宁担心,十分担心。这和他以前打家劫舍不一样,打不过逃。到这一步了,往哪跑都是死。

苏飞这一求情,像什么陈就、邓龙等人是纷纷上前跪倒,一同求情。别说与甘宁有旧的将领,连唐玉带出来的人,也觉得过分了。军法无情是不假,也不能这么胡来吧。为一个小卒杀一员大将,谁家也没这规矩。

伊籍忙回禀道:“刘表大怒,已经让蔡瑁整军备战,何时发兵尚不可知。而且,副都督拒绝回襄阳也拒绝将公子刘琦送回,这两件事弄得已经无人不知。襄阳之内,不少人都在说您是昔日吕布,忘恩而负义。”

“公谨?你觉得是战,还是接受唐玉的提议讲和?”孙策手上是唐玉送来的讲和书信。拿下程普的时候,唐玉对江东的实力算服了,胜也是相当的惨胜。他已经不能再回襄阳,要是将手下的几万人全拿来和孙策火拼,他以后怎么办?坐以待毙不成吗?于是,唐玉一个也没杀,别看周泰差点一刀砍死甘宁,他硬生生的就是没杀。

孙权一看这什么情况,“大哥,咱是走还是不走啊?”

出了大帐,孙权怎么想都是不痛快。

到了校场,唐玉见识过,也就不太奇怪。人过一万,无边无沿。放眼看比不过长江宽,可你也望不到头。

“霍俊!”唐玉就差把霍俊忘了,一听霍俊的名字和他押运的粮草,才想起自己将近一天没吃喝了。真该粮草先行啊,幸亏不是远征。他又吩咐甘宁先开战饭,吃过再说。黄祖死都死了,青天白日也不怕他诈尸。

唐玉一见他,脱口就道:“夏口传来了紧急军情,我和大公子要先走一步。黄祖太守正召集城内所有人马,你赶紧去吧!”

“如不麻烦,烦请你头前带路,我有重要军情要面见黄祖太守。”唐玉不管是用词还是语气,都已经十分客气了。这黄平二话没,大晚上的出来巡逻有什么紧要的,孙策还在长江上飘着呢!一些个难民,有这么俩三的探报抓不抓的有什么用?不如卖个好给人家副都督,这大算个情分,最不济也能算个交情,混个脸熟。

“副都督,咱又要去哪?”魏延上前问了这么一句。

“孙策打下江夏他也守不住,你可是过,江东底蕴不足,只要我们拖上数月,孙策自然会撤走。”苏飞指着甘宁,意思是问,你怎么一张嘴两样话呢?

刘琦调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所有人道:“我父刘表临危任命我为江夏太守,一到江夏你们都当听从我的调遣。”

“快、快。”这俩人倒是轻车熟路,那熟悉的女人娇喘又再次响起。唐玉也不知是不是心中太多不顺心,今夜是格外的疯狂,身下的蔡氏险险都吃不消了。

这话的刘表一阵脸红,这些年黄祖兵败不是一回两回了。江夏实际上已经有一部分到了江东的手里,周瑜便是孙策任命的江夏太守。这不是兵多兵少的问题,一早刘表就已经想明白了,黄祖其人无能罢了。要不是黄祖乃为江夏安陆黄氏族人(在东汉时江夏黄氏为著名的士人家族,即名臣黄香一族。)。外加这人与自己有些深厚的私交,刘表早就把他撤下来了。

“霍俊、李严听令。”不知怎的,与伊籍过这么两句话的唐玉。一转脸,冲着霍俊俩人有了吩咐。

“我的家底两百锭马蹄金,赚的越多越好。但有一条,我不想让人知道。还有,不能资敌!”唐玉是有底线的人。荆州、益州这两地,比河北、中原、西凉、江东都富庶。倒也不是两地州牧刘表、刘璋有什么天大的能耐。是这两地相对安定许多,逃难而来的百姓很多,粮草等各方面的物资充盈。

“二位若能伤我,是我魏文长学艺不精。二位若能杀我,是我魏文长活该受死。”魏延脸色一沉,出口之言可是给自己没留什么退路。这话也够硬,不管是刘贤或是金祎,心中多犯合计。敢这话的人,不是傻大胆,可就是有真本事。

蒯良纳闷了,“你怎么认得他们?”

唐玉问道:“蒯越先生,你先告诉我啊!此人是谁?”

刘表面无表情,转而问道:“听你分出了一万兵马,要单独统帅,为何?”

唐玉看门见山,道:“荆州都督之位我绝无意染指,义父刘表的决定我提前并不知情。”

蔡瑁还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呢,正琢磨唐玉干了什么坏事被刘表发难,没想到是飞来横祸。蔡瑁心,你还真是道貌岸然的不得了,我请罪的时候你跟我什么事都没有,转过头来,你就给我穿鞋。我当荆州都督,你义子是副都督,看着我呗!

几月前唐玉出走襄阳,魏延嘴上没,心里却觉得此去凶多吉少。他不是没在襄阳待过,知道蔡家是什么实力,更知道刘表道貌岸然。魏延从没想过唐玉能有什么好,如今一看又怎么样?唐玉是鲤鱼跃龙门,可谓是一步登天。后来,刘琦派人将华佗送来长沙郡,是给黄忠儿子看病,还是唐玉亲自交代的。魏延动了心思了,觉得唐玉重情重义,自己留在长沙也没什么奔头,不如来襄阳投奔唐玉。

蒯良还顾不到蔡瑁干什么,眼皮子地下是重要的事。曹操、孙策这俩都不是什么好动西,都是变着法子的害我亲儿。

荆州的邻居,江东威风不可一世的霸王孙策。他比袁绍、曹操都要纠结,按理来不能看着唐玉做大,最好是巴不得他明天就下地府。可孙策心里着实有敬佩,他佩服唐玉这个人,是武略也好、人品也罢,是英雄惜英雄,不忍用计是给他背后来这么一下子。

蔡氏叫住蔡瑁,道:“明面上你还得与唐玉不合,该反对你接着反对。你要是突然不反对了,咱的州牧还不一定敢收唐玉为义子了。明白吗?”

“谁敢?他吕布是什么东西,一有勇无谋的匹夫,焉能与你相提并论。”蒯良听不得这个。亲儿子不认亲爹,反而要拜个义父,蒯良心里也不痛快。但不痛快是不痛快,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帮唐玉建基立业,一旦有了刘表这样一个义父,对唐玉是有莫大的好处。

唐玉

女婢走的也快,没多会医者们都来了,是挨个给唐玉把脉,谁也不敢马虎。

张允哦了一声,也没再想多什么,一旁蔡瑁可没放过华佗。

低头耷拉着脑袋,蔡瑁来时的威风一扫而空,带走的只有一肚子的委屈。蔡氏的话句句有理,但蔡瑁不是不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