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并不穷,不过是被搜刮的太厉害。副都督想要钱,从府库里找不到,那就得去别人家里找,得从他们袖口里找。”戴胖子这话不明,藏着掖着他不敢说的太明白。直接说钱都被黄祖一家子与地方世家豪强瓜分了,传出去他长了几个脑袋也不够。

霍俊没跑,没说一见孙策领着舰队往自己这面一来,扬帆就往回逃。这逃很容易,关键是怎么回来?一旦自己这边有个什么,一点溃而全线不稳。我打不过你们两个,难道还不能杀一个吗?霍俊说话是豁出去了,下令手下舰船什么都不管,不计死伤的向着周瑜冲过去。这时候杀伤多少人都没什么用,杀一个周瑜这辈子就不亏了。

当孙权领命转身,后面一人上前拦住,“不可。”

“江夏兵马乃怠惰之兵,将领乃闲怡之将,别五万就是五十万又有什么可怕。”程普的话弄得周瑜很尴尬,明摆了是打周瑜的脸。帐下除了程普,还有一人出来了两句。这不是旁人,乃孙策之弟,孙权、孙仲谋。

“副都督,你这···”伊籍有点不知怎么好了,也忘了上前搀扶。

“副都督。”甘宁再见唐玉,自是有一些埋怨。

“你···”刘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心中惊恐暗想今天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唐玉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就反了呢?

“你在黄祖太守麾下担任何职?”唐玉问了这么一句。

甘宁一听,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急忙站出来对唐玉道:“是正打算运往襄阳的税银,一定是。”

“对喽!副都督,不是我甘宁看轻了你。即便孙吴子再世,他也不能带着这样一群兵马打胜仗。除非···”甘宁对唐玉很有好感。与唐玉的名声没什么关系,是他这人十分诚恳,对自己还特别客气。俩人初见面,唐玉都是口称甘宁一声将军,实际甘宁在黄祖麾下根本不受重用。属于冲锋在前,撤退在后,扮演敢死队的角色。甘宁很重要,黄祖却不肯给他高位,他是嫉贤妒能。

“无妨,我是有疲倦。酒喝的也有多。”唐玉对刘虎倒是很有好感。这人一直跟在刘表身边,他和王威都是刘表的亲兵头头。没事从不会离开襄阳,这次刘表将他派出来,还真是对刘琦的安全挺上心的。

唐玉劝解道:“义父,这时候可不能再有犹豫了。您放心,江夏和南阳毗邻,最不济我们还能撤回南阳宛城。那里还有蒯越、文聘坐镇,不会伤到大公子分毫。再不做决定,等江夏大败,以后咱只能眼瞧着江东水军,横行长江。”

刘表听着就来气,黄祖问都没问过,就敢擅自派兵支援刘勋。这庐江太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他死不死的轮得到你着急吗?你倒是好样的,给我找这么个麻烦。换成我是孙策,也得领兵打你,活该。

听了禀报,唐玉也不躺着了,是起身帐内相迎。三人拜见过唐玉,分列而坐。

唐玉看了这三人许久,倒是没有嘲笑之意,只是觉得这三人和他们交代的事,不太相符。敢情这人不可貌相,的就是这三个啊!三人要是奸商不够正确,有时候杀人越货的事也干过,时常还走私盐啊!铁啊!粮食啊!不往别的地方卖,首选江东、次选交州,纯种的胆大包天。

唐玉解释了一番,他们二人都是世家子弟,一方太守的公子。要是动起手来真的伤了彼此,唐玉不好交代。让他们两个与魏延比试,因为魏延手下有个轻重,不会真的伤了谁。这话听起来是为了避免损伤,实则气人非常,明显是瞧不起人的调调。

唐玉早就看见了,笑道:“不知这二位,哪里人士,怎么称呼?”

唐玉这时在蒯良府里,这不是仗着俩人的关系,来请蒯良找些贤才相助。大营里万把人还等着呢,魏延一个人也不知道撑的了多久。

“义父。”唐玉上前几步一施礼。

唐玉暗道:“这天怎么也没下雪呢?我比那窦娥的冤情也差不了多少吧。你个蔡瑁,还能跟我发火,给我脸色,我找谁去呢!唉!”

“我打算让你蒯越前往南阳,是担当南阳太守。”刘表一指蒯越,道。

魏延一拱手,道:“拜见公子。”

刘表愣了会,别人光看着行,他不行啊!走了几步,他亲手扶起蔡瑁,安慰了一番,“我知你也是为了荆州,不过事情做的确实不对。你既然已经知错,这次便不予追究,回去吧!”

田丰不同意许攸的法,“荆州没了唐玉对主公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刘表守成有余,自从他坐拥荆州七郡,少有对外扩张的举动。只要主公徐徐而进,消灭了曹操。不需亲领兵马南下荆州,刘表自是不战而降。但是,假若让唐玉得了刘表的信任,坐镇宛城掌控南阳,不知会有怎样的变故。送礼还是当送,如主公所言该送大礼。怕的不是刘表对唐玉起疑,而是他不起疑。”

大实话,蔡氏不可能告诉蔡瑁。只能用这些话挡一挡,让蔡瑁明白,不要再和唐玉过不去。

昨夜酒宴,蒯良也没少喝,唐玉来拜会的时候,他还有些头疼。

到了大厅一看,不愧是广交大儒的刘表,高朋满座是座不虚席。这得有多少人,往常看起来挺大的一个大厅,不但显得了,而且很挤。

刘琦、蒯良一听,都跑进去了。只见唐玉正坐在床榻之上,脸上还是惨白,没什么血色。

蔡瑁顾着找东西也没在意一旁张允的眼神,他其实有所疏忽,钱财不该露白,徒惹人嫉妒。

蔡氏一皱眉,脸色霎时变得阴霾。“我与大姐为了蔡家不惜牺牲自己,而你多年除了吃喝享福,到底又真的做过什么?为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你就能誓杀一个能征善战的大将。蔡瑁,你何时变得这么嚣张跋扈?这些年我们受的苦,倒是成就了威风不可一世的你了,是不是?”

胡车儿是直不是傻,“贾诩先生放心,此次我能活命,必然有你在其中周旋,我又怎能做些什么连累了您呢!”

当刘表话音刚落,外面来了一人,正是荆州派去唐玉处的探马,快步迈进大厅。单膝跪下,一拱手。

“我呸。”曹仁、张辽平常没这么默契,此时竟是相同的低语道。

贾诩立马吩咐人领他下去休息。

“很有道理,你先找人将两座空营给我烧了。找人扩建、加固我们的大营,在曹仁来之前,让文聘也把兵马领回来。万一是曹操的奸计,大不了我们坚守不出,我看曹仁与张辽能和我们耗上多久。”唐玉道。

“明白了,我立刻就写。写完后交于将军过目,再送往许昌。”伊籍着要下去。

可惜了,冲进来的时候太猛了,两万人如潮涌一般挤进了大营。想要再出去,哪有这么容易。前面的人听见命令往后跑,可后面的人他听不见命令,还在往前冲。两相冲撞之下,还没见着敌人,自个已经死伤了不老少。

快走了一会,贾诩入得大厅。伊籍一见很殷勤的先走了几步,拱了拱手道:“这次再来,是受我家州牧之令,烦请贾诩先生代替张绣将军,前往襄阳商议一些合作之事。而且,贾诩先生也可从襄阳带回宛城所需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