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哭着脸道:“贾诩万一答应去襄阳,咱们又当如何?二位将军可别忘了,州牧所言是让我们一定得师出有名。”

张绣自己的来劲,一看贾诩目无表情,忙问道:“先生,心中在想何事?难道是此中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怎么,可是这汤味道不佳?”蒯良还在那问呢!

“唐中郎且慢,我兄蒯良请你过府一叙。”蒯越倒是客气。他想不客气也不敢,家里的大哥也就是两只眼,就是两只眼这两天瞪的蒯越都有受不了了。天天就用那瞧着仇人的目光看着自个,他心当初出主意的是我,做决定的不是你吗?真够不讲理的。

蔡和一脸不高兴,“你还是无罪而罪,眼下张绣不是没叛投曹操吗?”真别,蔡和死咬着这个无罪而罪实在不好反驳。一个人即便有了犯罪的可能和心思,可他没犯罪之前,你总不能把他抓起来他有罪吧!

唐玉倒是知道曹操长子身死宛城的事。这也不怪人家张绣,你你曹操有个什么毛病不好,喜好人妻。张济才死多久,你就敢勾搭人家老婆,张绣这个做侄子的,但凡还有血性,就得干死你。结果贾诩用计,还真的差弄死曹操,如果不是大将典韦当夜和吃了药一样,大杀四方。曹操哪怕多长八条腿,他也跑不了。

“我弟弟蔡瑁求见,却见不着夫君你,我这才知道您还没起。”蔡氏道。

刘表就是这么个人,为什么他手底下没什么人才?因为刘表不喜欢别人不听话,他觉得自己最聪明。当年孙坚被黄祖稀里糊涂一箭射死,蒯良劝过刘表,是领兵直取江东,六郡八十一县唾手可得。

“事?我没有这事的大,我是在问大哥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会那般失礼?你可别用什么美玉的借口搪塞我,家中什么好玉没有,即便唐玉子身上的玉佩胜过家中之玉,你也绝对做不出那般失礼之事。你吧,到底为什么。”蒯越一口气了一堆,弄得自个都险些岔气。

刚到襄阳的时候,天都黑了。在馆驿安顿下来,没等睡觉呢,刘表便派人将他唤去。是唐玉不死孙策睡不着,何止孙策啊!这些天连刘表都为了唐玉睡不着觉,一来二去关于唐玉的事,弄得刘表脑仁疼!

魏延不是爱激动的人,不过在唐玉这兄弟面前,他是真爱上激动了,“贤弟言之有理,为兄陪你。”酒家掌柜的和伙计,还有店里的客人都看傻了,暗道哪来的两个人,喝酒怎么如饮水一般。

一入大帐之内,没等唐玉开口,刘磐上来就问道:“你还是去给他们立碑了,是也不是?”

“领命。”魏延大吼一声,这是带着怨气呢。

“孙策败走不假,但我麾下兵马死伤惨重,你知道吗?我倒是要问问你文聘,你一日行军多少里?”刘磐的话带刺,意思是文聘你是驰援之军,荆州到底是有多大,你走这么多天。

“文聘将军亲领两万人马再后三十里处,我领着三千兵马先来驰援。”魏延有些话不敢,这要不是自个毛遂自荐当这个先锋,怕此时刘磐早就中了孙策的伏击。可他不敢表功,刘磐早就一肚子火了,再这些非得被刘磐一口吞了。

“一定会来的,咱们守住。”刘磐怕的就是手下诸将心有不愤,心里不痛快打不了仗。

“周瑜啊!久仰久仰。”唐玉脸刷的一下变了,笑呵呵拱了拱手。

“慕兴要是有这办法,如此一来太守还真不必出城。”黄忠也怕,万一江东孙策动了歪心思,暗箭别杀了刘磐,就是伤了刘磐,此城守都不用守了,必被破。

刘磐一想也是,今日战败的是孙策,是江东霸王孙策。这家伙自从再袁术手上借出一支兵马,是百战百胜、攻无不克,让这种人失败本身就该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城楼上,黄盖是吃惊,刘磐是大惊。

张绣是下令早开战饭,一个个吃饱喝足,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亲自领着两万兵马出了南门,朝着其中一座大营飞驰而去。

没灯没火的,张绣看不清前方大营的布置,反正这时候他也没心情步步为营了。到了营前,张绣喝令:“起火把,冲进荆州大营。”接着便是一阵冲杀之声,宛城的兵马没费吃灰之力进了大营。

张绣一马当先,刚开始冲进来他还挺开心。但入内一看四周,除了灯火、旌旗,零散逃走的几个士卒,什么都见不着。”

“有埋伏,赶紧撤出去。”张绣也没少打仗,这种环境明显是一早布置的空营,其外是必有埋伏。

可惜了,冲进来的时候太猛了,两万人如潮涌一般挤进了大营。想要再出去,哪有这么容易。前面的人听见命令往后跑,可后面的人他听不见命令,还在往前冲。两相冲撞之下,还没见着敌人,自个已经死伤了不老少。

张绣被挤得也是狼狈,头盔都挤掉了。骑着马一路逃回了宛城,一进城他就把贾诩叫过来,臭骂了一顿。“你你出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唐玉会早有埋伏?”谁也不是真傻,张绣想夜袭哪座大营,他是谁也没有告诉,包括贾诩在内他都没。也就是因为这样,张绣一回来没直接宰了贾诩。

贾诩心不可能。唐玉即便一早安排了埋伏,也绝不能猜的这么准吧?没听过谁打仗靠猜的,更没人能未卜先知。

“主公,请先将今夜前前后后的事细细来。”贾诩道。

张绣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将怎么来、怎么去,自己为什么逃回来过贾诩。

沉吟一番,贾诩心中乐了,

他开口道:“主公,你中计了。”

“这还用你嘛?不中计,我至于逃回来吗?”张绣这个气呀。

“大营外并没有伏兵,那就是一座没有多少人把守的空营。”贾诩完,张绣蒙了。

张绣道:“你什么,那是空营?”

城外,唐玉大营内。

“将军真是算无遗策,张绣今夜袭营,是不战自败。”伊籍算是服了,真服。

唐玉笑道:“这都是计。我与文聘将军把守的大营是东西二营,令两座空营就是预备给张绣的。可惜今夜咱们还是慢了,早到一时三刻,宛城今夜可取。”

“非也!这可不是将军去晚了,而是张绣逃的太快,这不是连他的战盔都被咱们捡到了吗!这一次,想必张绣吓得不轻,再不敢出城。”

“张绣有勇少谋,看见空营就以为有埋伏再外,肯定慌忙败走。宛城里却有一个深通谋虑的贾诩,咱们的空营已经被识破了,这一计不能再用。明日起开始叫阵,我非得彻底吓瘫了张绣不成。”唐玉一早就以定计,是软硬兼施。一边派人游贾诩,一边用分散实力的兵家大忌,诱惑贾诩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