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选择吗?唐玉暗自思索一番,还真没有。旁边是江东地盘,自个才一把大火烧死他们不老少人。虽然孙策送来了钱财礼物,可这谣言也一定是他散播的,心孙策是把我唐玉恨到骨子里了。要是我人头不落地,孙策兴许有段日子得睡不着觉。

一直往里走,魏延到把老管家甩下很远,这地方他太熟了,根本不需要有人带路,便可直达唐玉的书房。

“人已经死了,不该再对他们有怨念。错也好、对也罢,众将士战死沙场,他们都是好汉,没有贪生怕死的人。这样的人就值得别人尊重,不该死后被唾弃,尸首还被遗弃在荒野。”唐玉讲完这几句,卒也许是懂了他的心思,也许是不想再别的触怒他,反正没人再问。

“孙策新败,他的大营还在,文聘将军不妨先去那驻扎几天,防备江东兵马再来。刘磐太守麾下兵马真的死伤太大,经不起再战了。”唐玉巧言解围。意思是刘磐不想见你,而你也不想见刘磐,不如暂时一个城内一个城外,等到刘表再传来什么消息,再议。

魏延见了心中冷笑,暗道:“这是何必呢,去了大不了你来我往几句,还能杀了文聘不成啊!”

刘磐问向黄忠,道:“黄将军,听见他们‘我’字了吗?”

刘磐心里和明镜一样,一定是刘表身边的蔡瑁暗中耍了花招。刘磐是刘表的侄子,一直都被刘表视为心腹中的心腹,坐镇长沙郡。这蔡瑁啊,是一直看不惯刘磐,早就想找个机会弄死他了,苦无机会。

唐玉道:“这话不能这么讲,明知你十数日攻不下艾县,早是强弩之末。刘磐太守不趁你之危,给你多天时间恢复元气,坐等援军。现在我们要求也不多,三日而已,请三日后再攻城,也不过分吧?”

“我还怕了孙策儿不成吗?他这江东霸王吓唬别人还行,可他吓不倒我!”刘磐这几句话嗓门不,一来给自个壮胆,二来想着给守城兵将壮胆。

长沙太守刘磐一见唐玉,询问道:“孙策已经免战牌高悬,营内正打行装,看来是要撤回江东了。我正与黄忠商量,是不是要出城追击,好叫孙策知道知道,我荆州也不是好惹的。”

孙策是怒目横眉,他不是个莽撞匹夫,攻城前是多有打探荆州兵马虚实。哪一路回禀的消息里,也没有这么个人,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吗?

蒯良一开始有尴尬,毕竟做的不对,连累了自家兄弟蒯越。后面越听越不是滋味,脸呼啦一下他沉下来了,“蒯越,我来问你。咱们俩到底你是兄长,还是我是兄长?”

“您是兄长。”蒯越咂摸过滋味了,自己刚才话太冲了。哪有这么和自家大哥话的?长兄为父,与父亲话自个再生气也得客气才是。

“还以为一眨眼,你反过来长我几岁了,好大的脾气。”蒯良完也没再瞅自家兄弟。

僵持了有这么一会,蒯越又来了,“大哥,你就告诉兄弟行吗?从到大,你什么事咱兄弟两个互相藏过私?”这话是大实话,蒯越之所以特别好奇,也是因为他自以为十分了解大哥蒯良,没成想蒯良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还敢,要不是你,能碰到今天这事吗?”蒯越不套交情还好,一起这个蒯良怒了。

“什么事?咱除了得罪荆州牧刘表,受了子唐玉的白眼,咱兄弟俩什么都没遇到啊!”蒯越被这几句话吓住了,可细细一想,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蒯良凶狠狠的盯着蒯越,问道:“十七年前,家中一个女婢怀了···”

“哎呦!大哥你提这个干嘛,被外面人知道这些事,你我兄弟还怎么做人?”蒯越伸手就要捂住大哥蒯良的嘴,被蒯良一巴掌推开,怒道:“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马车到了府门口,蒯良、蒯越俩人是一前一后,健步如飞,到了家中密室之内。没办法,谈的内容有损德行,实在怕被人听了去。

“当初我犯下大错,酒后无德。这事我告诉了你,后来你是怎么的?你让我杀了那个女婢,你还记得吗?”蒯良道。

蒯越头,这么大的事,想记不住都难,“可你不是没杀吗?你还将人送走了,安排好了一切。还什么这女婢怀了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下不了手。”

“要不是你的一番屁话,我怎么会送走他们?我蒯良堂堂一七尺男儿,连自个孩子、女人都保不住,真是想起来就羞于见人。”蒯良嗓门特高,幸亏是在密室。

蒯越不高兴了,“这话大哥你可不能这么?你要是平常纳妾,做兄弟的还得帮着你张罗不是。但那个女婢已经许配了人家,你喝醉了把人···什么了,怀了身孕。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我蒯家还有何颜面立足荆州。当初这利害关系我分析的一没错,你怎么又怪我了。”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蒯良德行败坏,有辱家门。”蒯良着颓然坐了下去,一脸憔悴。

眼见兄长都这样了,蒯越可坐不下了,脑子里猛然闪过一道光,灵光一闪啊!

“唐玉不会是,那个女婢与大哥你的孩子吧?”问出这一句,蒯越紧张的都哆嗦了。

蒯良了头,“那块玉佩是我的,当初孩子降生之时,我派人去看过他们母子,送了这块玉佩与一些钱财。再后来,战火不休,也就断了联系。”

“大哥,一块玉佩而已,万一是他捡的呢?也有可能是偷的、抢的,你冷静啊!”所谓是旁观者清,蒯越没他大哥蒯良这么激动,一语戳中要害。

“但我问过了,你也听见了不是,唐玉是他的。”蒯良道。

“大哥呀!这事你可别犯糊涂,万一他没实话呢!要我,这事咱就当不知道,反正这

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我兄弟就把这事烂在在肚子里,一了百了。”蒯越是真怕了。这蒯良一直是个讲仁义的君子,怕他脑袋一热真把这事泄漏出去,蒯家就糟了。

蒯良不愿这样,“不行,必须弄清楚。我记得回来的故去老管家过,孩子出生时后背有月牙胎记,只要找来唐玉,想办法看过就能确定。”

“大哥,唐玉要真是你儿子,你想如何?让他认祖归宗吗?他肯不肯先不,这样你对得起蒯家列祖列宗吗,这么多年的名声毁在你的手上。你想当蒯家的罪人不成?”蒯越也是要急疯了,这么巧的事被自己遇到,真慎人。

蒯良撇了眼蒯越,道:“为兄还没傻,也没疯。确认唐玉的身份是必然,只要他是我蒯良的儿子,自然以后要处处照顾。他要不是,问清玉佩来历,也就罢了。蔡瑁与他姐姐蔡氏俩人,恨不能将你我兄弟置之死地而后快,我是绝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大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刚才可差吓死我。”蒯越没坐下,而是直接瘫软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