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卓子旭开始联系寇宇峰,就着这个帖子和他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而安四方在收到陈俞安发过去的网址之后,也开始研究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通过金融手段又可以在美国互联网泡沫破碎的过程中获取多少利润呢?

“不可能,美国民众非常喜欢宠物,pets所经营的宠物玩具、宠物食物具有很大的市场潜力,而且通过前期的宣传推广,pets的名字已经可谓是广为人知,消费者如果购买宠物食品或者玩具的话,第一时间肯定会想到他们。”这个论坛上都是一些互联网专业人士,对pets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

“哎,没想到临近毕业的时候却遇到互联网泡沫破碎,留在美国找工作的希望怕是没了。”一上来就看到卓子旭在为自己的不幸叫苦,他现在正在斯坦福读书,眼看着马上就要毕业了,却遇到了互联网泡沫破裂。

我应该还算好看吧?陈倩侧过头来看着墙上的海报,当班上那些女生还在墙上贴紫薇、小燕子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贴金喜善了,暑假在家看《泡沫爱情》的时候,她可是为安在旭和金喜善波折不断的爱情哭红了鼻子。

现在napster还可以使用,陈俞安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资源并转发给常青青,在等待回复的间隙,他脑子里琢磨的却是napster的两位创始人,肖恩-范宁和肖恩-帕克。

这样的学生能说数学学得差?要是连爱因斯坦的数学都差,那在我看来,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学生都没必要学习数学了。

人生已经是如此艰难,你还不让我想办法在别人面前找点优越感,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榕树下源于美籍华人朱威廉于1997年12月25日创作的一个个人主页,后来逐渐发展壮大成为许多爱好文学的青少年的聚集地,常青青在读大学的时候可是个文青女,经常会在上面晃悠,尤其喜欢安妮宝贝的小说散文和一些关于摇滚乐的文章。

“好了,莫喝多了,喝酒影响脑子。”再多父亲就不让了,然后从口袋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陈俞安,“汇款我下周上班去给你取,稿费我先给你,你留着买些参考书啥的。”

安妮宝贝在两年前就以这个id登录榕树下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之旅,在短短时间就写出了《告别薇安》、《七年》、《七月和安生》等诸多作品,并一举成名,多年之后,其中的部分作品还被改编成电影搬上大荧幕。

“这样最好。”付星也有同样的担心,听到这话就轻松多了,赶紧出去撰写邮件去了,而赵天昌又重新拿起陈俞安的文章读了起来。

“我那儿还有点牛奶,刚好拿来煮茶。”金河石进进出出拿来电炉子、钢筋锅,又把自己牛奶全部贡献出来,再去找了点盐,将砖茶切开捣碎,用水煮沸数分钟,除去茶渣,放进大锅,掺入牛奶,加水煮沸,然后放进开水壶,再加适量的食盐,做成咸甜可口的奶茶。

“看来,rb国内已经意识到以往那种高压教育政策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却不知道身为教育家的孙先生为何没有提到这一点,究竟是不了解国外教育发展的现状,还是刻意为之?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不管是那种原因,孙先生似乎都不能说是一名优秀的教育家。”

他是经历过那个动乱年代的人,想问题总是会习惯性地多想一些,“我看,为了避免这孩子惹上麻烦,这篇文章还是不登了吧,老付你回信的时候好好给孩子说说,不要因为这点事儿打击到孩子。”

起初,他想着寻找一些已经成名的年轻作家约稿,比如苏桐,但是读者反映苏桐所描写的生活还是距离他们太远了;于是赵天昌改而寻求中学语文老师推荐学生作文,但语文老师推荐的学生文章,学生也根本不看。

“我倒是不担心其它学生,他们想写估计也写不出来,我就是担心陈俞安啊,这孩子这次吃了甜头,以后怕是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回喽。”王伟摇头道。

飞快地翻到目录,先看文章名后面的作者,从第一个数到最后一个,也没有发现陈俞安的名字,“不是吧?怎么没有啊?”

“喂,陈俞安,陈尧咨和章衡的那些事儿你都是从那儿看的啊?书还在不?借我看看行不?”一下课,好多人都围了过来。

徐源的作文紧扣主题,始终围绕着熟能生巧四个字来写作,将这四个字和自己的学习结合在一起,穿插了一些名人轶事和自己学习的经历,是评卷老师最喜欢的那种作文。

只是陈俞安的反应让他有些郁闷,为毛他就一点儿也不生气啊?这次也是一样的,陈俞安大大方方的把试卷摆在面前,“是啊,好歹是及格了,希望下门能更好点吧!”

作文写完了就完了,陈俞安将这件事儿抛到脑后,继续苦逼的进行着一门又一门的考试,这个星期他也翻出初中课本复习了一段时间,可记忆里这些东西已经很模糊了,他只好祈祷这次的成绩不要让家人知道。

作文上的字迹依旧工整,可写得内容他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他一连将陈俞安的作文看了三遍,也没想好该怎么打分,犹豫一阵儿,他抬起头来喊了一声坐在对面的历史老师方雅雪,“方老师,我这有篇文章拿不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下?”

教语文的王伟最有代表性,他三年前还在乡镇中学教书,因为教学成绩突出被调到县中,在县中带了几届学生之后又被调到了省城排名前五的中学任教,然后又被高薪聘请到私立学校,完美的见证了二十年间教育产业的变化。

陈俞安这个班一共有五十六个学生,其中有差不多五十个是凭本事考进来的,剩余几个则是县里强力人士的子女,几个重点班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没办法,总有些成绩不够但学校无法拒绝的存在。

动不动就和陈俞安说,回去给你爸爸说说,干活就要好好干,听得陈俞安咬牙切齿,好几次都想动手打人,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打人固然简单,可打了老板的孩子,恐怕就要父亲上门给人家道歉了。

再过一年时间,父亲就该下岗了,无论如何也应该在这之前赚到钱才行,陈俞安可不愿意看到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这两个群体的数量约莫对半开,在这个时代,乡镇中学的硬件设施虽然不怎么样,可还是有一些经验丰富、认真负责的好老师的,所以也能培养出一些好学生来,再过上几年,乡镇中学的硬件设施虽然上去了,可由于教育产业化的缘故,好老师纷纷被挖走,到那个时候,这所高中里乡镇中学出身的孩子也就越来越少了。

“俞安,说起辛苦,我们那有你辛苦啊,你的压力可是比我们大多了。”常青青握住了陈俞安早已没有知觉的手,是啊,这些人里最辛苦、压力最大的还是陈俞安。

“那,老师我就先去上课了,谢谢老师的关心。”王伟没有大加批驳,反而关心陈俞安即将受到的影响,让他很是感动。

王伟没说什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重新拿起杂志看了起来,这个学生啊,自己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随后几天,新一期的《萌芽》开始登录全国各地的报刊亭,陈俞安的这篇文章也进入到了无数读者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