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就在老太太诡异的眼光中结束了,虽然张建设心理素质一向不错,但是在自己老娘的如狼似虎的吃人的眼神中,也有点hold不住啊,心里忍不住检讨,自己到底是有多失败啊,连老娘都看自己笑话,就连一向没有存在感的老爹,一顿饭下来嘴角的笑也没有消失,对,老爹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再偷笑。

幸亏初夏这个隐形色女没看见,要不准口水哗啦哗啦直流,虽然两人已经那啥那啥过了,这不是没开灯,看不见嘛。

院子里现在只剩下老太太和张老三,张老三实在累的不想动了,摆摆手,“老婆子,你先洗吧。”

享受了一会,想起来在太阳底下收割麦子的张建设三人,初夏内心里涌起了强烈的罪恶感,在太阳底下待了这么久,他们应该也渴了吧,要不自己去给他们送点水,忙碌了这么多天,初夏从来没想过给他们送过水,今天偶尔想起来,顿时就坐不住了。

一大早说这些话有些沉重,一时之间,两人都因为刚才的话,心里有些难过。

可能是实在太疼了,在从来都不跟姥姥说话的小三破天荒的开了口,“我全身都疼。”

时间越来越接近十二点,一家人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床上传来了一声细弱的**声:“嗯。。。好痛。”

张建设十分自然的拉过初夏的手轻轻的揉着,有些心疼的说道:“打疼了吧,你说你,多大点事,就动这么大的肝火,这次回来后,我发现你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以后不能这样啊,咱们是夫妻,做些亲密的事理所当然的,孩子都生了,你还害羞什么。”

初夏感觉耳边好痒,还有蚊子的嗡嗡声,这个烦死人的打蚊子,‘啪’一声,初夏感觉自己的世界顿时清静了不少。

望着怀中的白白胖胖,十分可爱的儿子,张建设内心一片柔软,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没见着儿子之前,自己根本没有当父亲的真实感,现在儿子在怀,终于有了踏实感,并且还增加了浓浓的责任感,自己现在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已经变成了一个有媳妇,有孩子的人了。

“行啊,你小子这是笃定我一定会同意了。”老领导走过去照着张建设的大脑袋,就来了一下。

对此初夏一无所觉,只是着急的等待着,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去往县城的车终于来了,由于大部分的人仍然在发呆中,初夏没费啥力气就找到了一个不靠窗的空座。

隔着地头很远,初夏就看见很多人在地里干着农活,老太太和公公也赫然在列,冲着正在干活的老两口大声喊了一句:“爹娘,快回家吧,家里出了点事情。”

张大姐也不甘示弱,“饭不好还不让人说了。”

不知道赵大明给张大姐灌了什么迷糊药了,张大姐很听赵大明的话,果然没有说话。

初夏一头雾水,自己刚才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她非得用这种态度来对自己,耸耸肩管她呢,还是先去看看老太太吧。

别管初夏心里怎么想,嘴上还是十分热情的打招呼,“大姐,姐夫你们来了,快进来歇歇。”

这天初夏正一个人在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有人在家吗?”“在呢。”初夏应声而出。

孩子们吃的满嘴流油,女人们也不顾及形象,大口大口的吃着菜,也可能是从来吃过如此丰盛的年夜饭的原因。男人们那桌也是推杯换盏,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气氛好不欢乐。

进了屋,初夏毫无形象的瘫在了炕上,老娘见她这样,可是心疼坏了,“夏啊,你先睡会,等饭好了我再叫你。”

老太太见四个儿媳妇来了,急忙喊初夏一起,把刚才分剩下的藏起来,要不让剩下的甭想留下,老太太十分清楚四个儿媳妇雁过拔毛的性格。

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等着钱大嫂她们,一边静静的观察着这时候的小镇,镇子上的房子也没有比初夏她们小山村好多少,有为数不多的红砖房,但大部分还是像初夏家那样的土房子,远远比不上前世的那些鳞次栉比高楼大厦,这些屋子的墙上都用白石粉写满了标语,‘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坚决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抓革命,促生产。’等等,充满了时代感。

又排了二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初夏家了,初夏和老太太两人同时推磨,边推磨老太太还变放豆子,推了没几圈初夏就有点迷糊了,走路都打颤,旁边站着几个的年轻小伙子,见初夏这样,顿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纷纷自告奋勇的帮忙,大小伙就是不一样,磨推的快不

钱婶子听见有人喊她,抬头就看见了初夏,“这不是建设家的初夏吗,怪不得声音这好听呢,看看看看,生完孩子还更漂亮了。”钱婶子把初夏一顿狠夸,旁边的婶子大娘也跟着打趣,弄的初夏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