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到女儿,孩子外婆再也忍不住,扑倒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周老爷子反应过来,当下道:“我们明白,只要治好了我女婿和外孙的病,其他事一概当作没发生,你们要对付那害人的术士,我们家也会出一份力,别的没有,钱财上是可以分担的,放心。”

骆离很是难过,把一个温弱老头逼成这样。这帮人太可恶!

棠秘子见周公子一言不发,其实周公子真的难以启齿;被人看穿,他否认也不行,承认更不行。他只是吃准华银观的道士讲道义,绝不敢乱来。

走就走,当天下午周公子就带着钱和司机去往华银山。

“哼!就是你那狐狸精惹的祸!不定是她找来害我们的,再讲道义的人能接你的活?你做的也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很快,周老板就收到了消息,没有三天,仅仅一夜,这个路大师就搞定了。他惊喜万分,而且还附送了秦广汉的儿子,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这么快!周老板瞬间觉得心不都疼了。赶紧拿出资料,笑道:“那就劳烦路大师了,这是生辰八字,还有照片和地址。三日后还是这里,恭候您的大驾。”

看见她的表情,路鸣颤动了下眼睛。

“那有没有可能江士玉师徒是七七门的人?”

问骆离会不会开车,骆离摇头。

饭后,他们跟着邱京宏走进姚木匠家的院。他家收拾得很整齐,不大的院子里整齐的堆放着几摞做好的木桶。

“好在遇到了我们,你们家也不至于灭门了,你看,这就是你哥嫂不分青红皂白惹出来的,他自己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吗?我看啦,还是你哥嫂长了一双势利眼,以为逮着好欺侮的了。所以,千万不要以貌取人。”骆离又道:“如果姚木匠是姚公山,你哥嫂敢这样吗?”

棠秘子不语,望向骆离,骆离现在已经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开始已经暗自用意识感觉了一番整个环境,没有发现怪异的情况,于是决定交给棠秘子了。察觉到棠秘子在看他,睁开眼睛。

鸭舌帽故着悠闲,心下却很吃惊:车上有高手啊,冲我来的?又否定,应该不会。可惜收得太快,方向都捕捉不到。看了一眼棠秘子,立即否定,那老头也是个道士,普通得很。

闻一清想了想,对棠秘子:“现在你也知道,我与骆离不是外人,我们家的制符手艺能传承下来还要多亏钟方真人;我父亲过,当时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得他指。钟方真人久不出现,很可能是不得已。少时没有把制符的技法传承给徒弟,趁我有时间,我会全数交给骆离。所以骆离有空就留在我处,如何?”

饭后,到了宾馆。骆离突然想去闻师傅那里去一趟,向棠秘子问道:“棠前辈,不知闻大师现下休息没有?我想他。”

骆离的警觉心又提了起来:他少时上山已有十六年,还真是知道不少啊。

进得无渊的屋,他果真在把树根放进一个箱子里。

幸好自己当时年轻,挺了过来。现在想到,棠秘子都有恶心,不过无渊确实治好了被称为绝症的他,回忆到这里棠秘子暗暗放下眼中看见的不爽。

骆离估计池水温度逼近零下,棠秘子脱掉衣衫,下得水来,冷得掂脚,忍住对骆离道:“怎样?受得了吧,这水里练功可是大有益处啊。”

棠秘子正抓着羊排塞入口中,听他如此很是惊讶。

很快,棠秘子就回来了,把单据递给闻师傅:“看见了吗?这可够你三年不开张了?”

闻师傅斜了他一眼:“不然怎么会有狗屎运这一?”

华银山,大秦三大名山之一,坐落在西北部,与西面的棽山遥遥相望。有三座高峰,最高峰海拔两千三百米,因气候潮湿,常年烟雾缭绕,犹如仙境。走到南面山脚下,骆离抬头望了望著名的四百梯上全是上山的人,还都拿着香烛纸钱。

骆离把牌子放进挎布包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找了根绳子栓起,贴身挂在身上。

胡光业擦了擦汗:“这是真的,你们走后,我把圆圆送上车,本想陪着去。但是想到肖林还在房里,就找了两个保镖打算把人给拖到地下室去,结果一上楼人就不在那里了。前后不到五分钟,根本没人来,我家里各个出口都有防盗系统,没有死角,当时人没了,我就怀疑是不是他又活过来自己藏起来了。”到这里,骆离打断他:“不可能,他绝对动不了!”

老妇人放好轮椅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骆离示意跟进来的胡光业和棠秘子找地方坐好:

胡光业行起事来也是迅雷手段,尽可能不迁连自己的找人背后捅刀子,买通媒体造势。

骆离结起手印,凭空地,卷起的符箓朝棠秘子的眼睛上慢慢移去,缓缓展开,一阵凉幽幽的气息飘过,棠秘子的眼睛渐渐明亮。

“谁啊?”笑脸老板问道。

“棠前辈,你所的去乡下躲一阵,可不是指的在这个山林里躲。”骆离看着躺在落叶上的棠秘子埋怨道。

骆离早有准备,果然是从衣袖里出来的,还玩蛇,正要朝蛇攻击,哪知那蛇一窜过来不到骆离眼前即趴了下来,蚊丝不动。

接他们出去的正如骆离所想,是棠秘子的家人,在海边别墅见到的那位侄子。棠先生这次话多了:“阿叔,你这动静越整越大了,老头都发火了,你跑这芒山岛来惹什么事,再惹到大人物,老爷子可是再不管了。”

上道,大个子拿出一条递给骆离,骆离注意到白嫩男子的眼睛有一片亮光闪过。本不想接的,又伸手接了过来,朝大个子头,继续沉默。

接着走出来七八个高矮不齐的人,朝骆离二人围拢。旁边坐着的十来个人有担心的,有看戏的。

完继续躺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哈哈”棠秘子笑道:“这海水看着干净,可不尽然,脏着呢,污染严重。这一带还算好,前面一带更是厉害,水都有臭味。”

“你确定?不后悔?”路鸣再次问到。

孙琳是个聪明女人,完全知道谁对她是真好,谁值得信任,这个张黑黑也被她利用得心甘情愿。她防的就是有一天万不得已,自己即使被控制时,也有人会拿出“罪证。”任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个黑黑的张主任。

棠秘子笑笑:“从两方面入手,第一找到她掌握的那些‘证据’,她男友在意的是自己姐姐和父亲的安危,所以我们就抽出他父亲的,留下他姐夫的,先不管真假全当真的抽掉。”

听到这里康十三娘道:“可你们不是孙琳请来的吗?倒管起‘好兄弟’的事情了?”眨了眨眼眐:“那还有屁的钱呀?”

工人早早被解散下了班,骆离二人开始作准备工作。

二人简单梳洗了一下,十二刚到,孙老板的司机就到了宾馆前。

骆离哭笑,不通他,也很享受被人操心和责怪的语气,不再和他争辩。

“嘿!脾气还挺大!”姑娘吐掉口中嚼烂的草根:“但愿你本事也大,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骆离让王胡子照样下到木盆里,王胡子跑去把水倒了,重新弄了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