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急匆匆地上了最早一班长途汽车,驶向邱京宏家所在的城市----安城。那是一座州会城市,邱家住在安城下面的一个县城里,到了安城还得转车。

“如果这个陆凤果然有问题,你们就要警惕了,早去调查一番,我也去仔细打听打听。他之所以出现在山上,很让我担心是不是因为钟方真人?”闻师傅继续。

骆离观他,近几年不见有不顺遂的事,但是眉下的田宅宫黯淡无光,似是被压制。这印证他家宅不宁,问题可能就出在他家的风水上,想必棠前辈搞得定。

院子里的三人寒暄完毕,棠秘子赶紧给骆离介绍:“这就是陆凤,都是年轻人,往后你聊天就有伴了,不用天天看到的只是两个老东西。”

骆离胸前出现一团水雾,缓缓地朝树根而去。虽然很慢,但是骆离却能明显感受到胸前的阴寒气在消失。

看他得信誓旦旦,棠秘子半信半疑地对骆离:“这老怪,虽有时候不靠谱,但他保证过会治好你,我们且信他一回。”

时令的青菜,水哒哒的不,还呈焉黄色。茄子有些地方明显看出没有熟透,一条盐煎鱼黑糊糊的,放眼看去,就是那碗红烧土豆还过得去。

闻师傅露出信任的眼神头。

闻师傅心中有了肯定:“不要怪我用法术套你话,你这种奇才,落在高手手上,心性不定必出大害。我能的就到这里,若猜得不错,你师傅是钟方真人?”

棠秘子话一完,闻师傅站了起来,朝骆离伸出手。骆离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老人还兴西式礼仪,赶紧伸手回应。

家里人直接表态,如果他继续冥顽不灵就断了他的生活费,陈燕也是下了最后通谍-----分手。好!你们这样逼我,我就不上这个学了。所以他赌气地收起行李退了学,避免家人找到,他跑到火车站,偷偷爬上了一辆即开的列车。

“你子,你当我骗你不成?你看,这是什么?这块牌子是你们头儿十年前给我的,告诉我到了大秦可以凭此物要求他帮我办一件事。时间来不及了,你知不知道,肖林也是有用处的,时机不到,我并没有告诉他,不然他根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莫不能伤害他,还必须保护他!”

骆离回过神来:“想怎么花这笔钱呢,我一天就成百万富翁了。”

骆离想了想:“这要看你怎么想了,她的痛苦估计不如你,即使现在也是痴傻而已,但是好歹你还有心智,你是想像她这样没有痛楚,还是保留心智?”

又看见骆离对他眨眼睛:“你子,你是不是我惯用下三滥的手段?告诉你,手段没有贵贱,要看对付什么人。哼,别看不起,你要学的东西你还多呢。”

骆离疑惑,棠秘子就把事情大概了,然后又道:“胡老板,我之前也,现在是你的家事,我们和肖林的恩怨已了,现在是一码归一码。”

司机看他得有模有样,也有相信:“看不出来,你还懂得不少,你是个道士?这么年轻?”

现在棠秘子真的成瞎子阿炳了,骆离扶着他顺着路往回走,看见肖林的汽车旁站了几个人,赶紧拉着棠秘子绕道。

肖林停了下来,看了看二人:“我这是想为你们寻个风水好的地方,既然你们停下来那就是选好了地方?”目光琐定在骆离身上:“你就是破了我枯叶降的人?”

棠秘子全递给他:“拿着,不要给老子讲价,叫他们速速办,越快越好,剩下的归你。”

“呸!又是一个三只手”,着朝男人的光屁股上踹了一脚。男人赶紧赔笑:“老大,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走过两个平坝,穿过三间走廊,来到一个两边都是铁门的大通道前停下。两个警察数着铁门上的门号,来到九号门口,只放骆离进去。

“好!”

见到二人,棠秘子为他们作了介绍,侄子了头,顾忌骆离在场就用普通话对棠秘子:“阿叔,房子已经叫桂嫂打扫出来了,钥匙给你。不打扰你们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孙回过神来,赶紧把事情从头到尾了一遍,隐去了她“逼宫”的那一段,改成了“两情相悦。”

“拿来吧,死黑子。”从傻站着的大个子手里拿过袋子,哈,果然是。仔细分辨人名,把要找的全部抽出来放在怀里,其余的原样装进袋子里。不行,好像轻了,顺手在架子上找了几个本子装进去。

“唉,唉,你们两个大人怎么会事?给这么的姑娘白酒喝。”一个上菜的大娘喊道。

骆离不由想到第一次见棠前辈那天,早上门框上吊着的那只蜘蛛。

“可是为什么,他如果真的还在,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又为什么要来害我。”

骆离道:“孙老板有事就先忙,既然酱油是晚上才会丢,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始,现在就到厂里随便看看。”

走到四海门口,骆离念了几句口诀,非常顺畅。之前帮刘天明家做过法后,身体虽然很虚,事后却明显感觉法力有进步。特别是在解掉棠秘子的枯叶降后,骆离发现经脉运行起来更有力,难道自己注定要走这条路吗?

“这还差不多,还有本事,我也没白来。”姑娘继续道:“请你做笔生意,有兴趣吗?”

王胡子却不知道,大声喊着:“先把我给解了再,只要不是在我身上,后面再想办法呗,我可最怕痛,没他那么英雄。”

棠秘子问道:“此刻就要作法解降吗?你不用沐浴更衣?”

棠秘子不甘于和这种阴狠人为武,离开了芒山岛,四处寻找高人,但是以他的人脉,竟无计可施。

骆离讽刺道:“得真是好听,你还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如果不是作了恶事,何故要他受刑,你诓他病除命保,还不是为了他的钱!你可想过,他垂死之日的心情,岂不是更绝望,更痛苦?”

他捡起钱扔到胖老板的脸上:“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侮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上次还跟哈巴狗儿似的,以为自己不死了就耀武扬威,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不怕告诉你,这位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都救不了你,哪还有人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