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邹二人开始发急暗恨这个刘天明,不是疯了吗?现在又神龙活显出来坏事儿。骆离深吸一口气,对大家讲道:“今天这个凶手,能不能绳之于法就要靠大家了。邹所长可是牛老板茶楼的常客,他二人一丘之貉,刚才还红口白牙冤枉我来混淆视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边骆离还没有感动完自己的刘大哥,那边林玉荷的婆婆就披头散发的扑了过来:

骆离看着男子窜出后未关的门,有担心,想走上前去问问。被刘老师一把抓住,向他摇摇了头,然后扯着骆离走开了。

“你前妻何时走的?”

“哈哈哈,好,好,你不是骆八字,你是骆仙师。叫你骆八字是看得起你,生意不好的人还当不起这个称呼,你看你,这生意一天到晚清汤寡水的。”

师傅走了,总得生活吧,偷偷学起了木工,牛叔骆离双手很有灵性,最适合继承他的手艺。

来到出租屋前,还不用自己收拾,东西早被房东拾掇了出来,堆在门边。

子时早过,已到两半。得补充营养,骆离还掂记着自己没吃几口的卤鸭。

咬破手指,分别朝地上绢布的震、坎、兑、巽四个方位上默念口诀滴下了血滴。放眼看去,像一朵被人撕了一角的桃花。嘿嘿,就是不给你坤位,把你架在空中溺死。

越来越不对劲,爬进阳台欲翻窗而进,天未大黑,透过玻璃看见厨房门口躺着一个人。

“这话又怎么讲?”

他心里想:这骆泥儿虽然白净,却骨瘦如柴。挤在角落里,天天被人排挤。权当作善事,给死去的女儿积德,下辈子投生个好家庭。

大秦国九十年代,西部边陲镇----长坪。

牛福运被逮捕了。

几下就交待了出来:原来他上学时就看上了林玉荷,可林玉荷不上路,一直搞不到手,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就算多年后各自结婚了,都压不下他这份邪心。何大力又长年不在家,他花言巧语,金钱首饰都行不通。

后来演变成了逼迫,一直想找机会强了林玉荷,以发泄他这么多年的怨气。身为幺子,家里老妈当家,老爹是三镇扬名的牛木匠,手中从来不差钱。从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遇到逆他心意的事,生活顺遂得还以为自己是衙内。逼迫几次都不成,竟跑到林玉荷的家里意图不轨,被林玉荷伤到了下身。这也是为什么骆离那几天找不到他,他去县里治病了,晚上的那声惊呼正是他发出。

病没治好,却被媳妇发现了端倪;他媳妇老鹰不抓,抓鸡。所以才有了逮着林玉荷骂的事。

牛福运的病一直治不好,越想越气,威胁林玉荷要绑了他女儿卖掉。林玉荷知道自己把牛福运惹急了,暗箭难防。百思不得其法,谣言缠身,又无处辩白,最后只得投了江,以示清白。牛家的名声倒了,牛福源的福源酒楼也受到波及。生意一泻千里,门可落雀,牛福源知晓兄弟的秉性,就没想过出头,最后还是受了池鱼之殃。牛家老在省城开家具店,根本没回来。

牛老大的儿子牛春生,在学校里本就是混日子,现在班上同学看见他更是鄙视。于是干脆辍学,专职干起了混混。

那个邹所长,也因为知法犯法,聚众赌博,被拆了职。现在成天被牛福运的媳妇追着要赌债,不知躲到哪去了。

牛世同的老婆自从牛福运被抓了进去,就不敢出门,因为这事太丢人了,只有天天躲在家咒骂骆离。

赶上严打,牛福运被判了无期。判刑后的那天下午,牛世同堵在了刘天明家,要骆离个清楚。

预见林玉荷的死是骆离,指认牛三的也是骆离,现在他儿子毁了,他也认定了骆离是报复,奈何不了法律,还奈何不了骆离了?

骆离只能出来见了牛世同。

看见这个骤然苍老的老人,心里有难受。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牛世同狠狠打了骆离两耳光,骆离生生受了。

红着双眼低头道:“牛叔,在你的立场,打我,我认了,但在我的立场,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还是这样护短不分是非,后面一定会后悔。”骆离指的是混混牛春生。牛世同不知是不是没气傻了,没有回话。

骆离完抬眼看着牛世同接着道:“牛叔,这两巴掌,就是我偿还你的恩情。不管够不够,总之,今日之后,我和你牛家没有任何瓜葛,你没有资格再来教训我!”

话闭不再理他,从九岁起骆离就不靠牛家吃饭了,养育之恩在道义面前也得靠后。

牛世同气得倒仰:“好好好,果真养了头白眼狼!我牛家还不希罕和你这不知哪来的野种有瓜葛。”完一副悔恨莫及的模样,后悔当时没把骆离掐死在木盆里。

骆离生平最恨有人这样骂他,他对牛世同最后的一愧疚都没有了。

向他作出请的姿势,转身回到卧室打坐静气。

骆离想到牛世同恨自己,师傅又不知所踪,刘大哥现在也是孤家寡人,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不圆满,不定真的是他命运多舛,奈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格。

因为林姐的事,他在长坪的声望一下子高起来,都他果然不和牛家人是一路。也都思量,或许他真有本事。

人就是这样,认为他是骗子,什么都是假,一旦信他了,什么都是真。后面的日子,骆离生意好起来,找他的人特别多,在长坪一带有了威望,得了个“骆师傅”的名号。

钱财方面他本就不在意,受师傅的影响,够安身立命就行了。乡亲们对的评价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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