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胖老板答道。

对于骆离来,遇着命格好的,生意就好;遇着命格差的,估计今天生意就很惨淡。

但是牛叔的老婆吴氏却不同意,她从来就讨厌骆离,连着家里的孩子也欺侮他,她自己更是背着牛叔对幼年的骆离动则打骂,饥一顿饱一顿,恨不得他忍不了自个儿走了,几年饭钱算白给。

“哪们子的叔叔,白皮儿,你不要给老子开黄腔,那就是我公公捡的个野杂种!”旁边矮个儿理着板寸的学生反驳道。

收拾好东西离开宿舍楼的后面空地,那张‘九宫爻综图”早已不见了踪影。

完,骆离转身又出了门。

刘老师?

二人围在灶台上就着卤鸭喝起酒来。

骆泥儿无奈的道:“我虽然穷,可不是一个贪财之人。我单名一个离字,离江的离,因时候衣着邋遢,长年一身泥,又名字里有个离字,所以大家就取了谐音,称骆离泥儿。”

长衫男子睁开朦胧的眼睛,景物惭惭清晰,蓦地跃起,腾空三步,飞到女子面前:“沾沾,你可好?”

骆离知道刘老师担心自己没有社会经验:“大哥,我不是随便管闲事,正是因为那是林姐家,我才想去问问。”

看见刘天明的脸色变得更黑,赶紧解释道:“我今早去买豆浆时,看过林姐的面相,看出她近期有灾难,正是牵涉到男人,搞不好还关系到她性命。”

刘老师见骆离得认真,也认为这事严重了起来。问道:“刚才你可看见那人是谁?”

骆离望着刘老师,猜测道:“你看像谁?”

“牛福运?”刘老师完张大了嘴巴。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骆离心沉了下来。

自从碰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后,骆离又悄悄观察了几次林姐,那颗姻脂痣更紫了。但他一提到让她注意痣的时候,林姐就变脸。有一次竟在店门前争论起来,甚至有人讽刺骆离不怀好意。骆离气急丢下了狠话:“不出七日,林姐你就大难临头!”

林姐这边行不通,他就想从牛福运那边入手,可是牛福运最近几天像消失在了长坪一般,不见人影。

这个时候,害了刘天明家人的凶手被天罚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刘老师看起来好不容易好转的心情又低沉了。

骆离整天变着花样,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没有精力去关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人了。

又到了长坪赶集的日子。

骆离不慌不忙的收拾好,照样去开工,长坪这个集就是做来玩玩,因为牛家的原因,骆离生意不好,他也被排挤得厉害。

下了场,家里没米了,骆离去粮店买米。听见几个妇女绞舌根:

“嗨,你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牛三儿的老婆会指着她鼻子骂啊?”

“啧啧。看不出来,平时装着一本正经的,也做出这娼妇的事儿。”

“啥一本正经,没瞧那腰细得跟水蛇似的,走起路来屁股扭得溜圆,都三十了皮肤还嫩得跟姑娘一样,这种风骚少妇最有味道,那男人看了还不跟马蜂似的往上扑啊?”

“哈哈哈,还真别,不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嘛。”

“你可管好你家男人,别也叫这豆腐西施勾去了。”

“去你的!”

这肯定是的林姐。

骆离皱着眉,买好米出来。这群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舌头都带毒。

后面几天骆离一直没有出门,在家打坐练功,复习看过的面相命盘。

今天刘天明下班回来,好似心情不错,让骆离歇着,他又要做拿手菜,原来他拿了两条隔壁老师送的大河鱼回来。

刘老师麻利的做好鱼,搞了一碗青辣椒蘸水,大河鱼就是嫩,蘸上佐料,吃得骆离狠不得吞掉舌头。

“咚咚咚”

有人敲门,正是隔壁送鱼的老师。

一进来就:“你们知道吗?新街口何记豆花的媳妇跳江了!”

“谁?林姐跳江了!啥时候的事?”骆离差被鱼刺卡到,完就要出去。

被那老师拦住:“我来就是告诉你,你前几天在街上和林玉荷吵过嘴,她不出七天就要死,有人正好今天是七天。我怕有人找你麻烦,特意来告诉你。”

后面又担心地道:“你自个儿寻思一下,不定会扯到你身上来。”

刘老师急道:“老张,我相信我兄弟,他要死就一定要死,他从不假话,这也不干他的事儿。”

“其实可以不死的。”骆离轻声道:“可是林姐不信我。”完忽然想起粮店那些女人的话,“林姐是被流言给逼死的,这里面肯定也有牛福运作的孽。”骆离一语中的。

完还是冲了出去。

“牛福运?”张老师重复道,刘老师赶紧追骆离:“回来给你细。”

何记门前扯起了白布,林姐的遗体停在门口,两个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看着两个女孩,骆离万分自责。要不是自己没尽力,也不会这样。

“牛福运!这个杂碎!”骆离里心底狂骂,立即就想冲到一品茶楼把那畜牲给纠出来。

人群里有人看见了骆离,见他要走,忙喊他:“就是你,骆泥儿,你把林玉荷给咒死的!”

骆离根本不理,他现在想的就是去把牛福运抓过来。

林玉荷的公婆看见了,扑上来纠住他哭喊着:“就是你?是你逼她的,是你威胁她的?”

刘老师正好赶到,过来奋力地扯开:“何大叔,不是他,他啥时威胁过你媳妇,他是真的会算!”

好不容易扯开两个老人的手,刘老师气喘的吼道:“我以人格担保,他不会害人,不会骗人,就是他看出林玉荷会出事,一直想帮她,可你们谁信了?你们还骂骆离心怀不轨。现在出了事就赖他,你们这讲道理吗?”

喊骂声了,有声音细声道:“林玉荷留了遗书,就有人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