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闭出来就搬椅子,刘老师看他的架势,也跟着端盘拿酒随他进到厨房。

刘老师转身,对后生强装笑意:“骆泥儿,我知道你要什么,可我事已经这样,且不管你是否真有本事,也改变不了什么。”完再次转身,什么富贵吉凶,都是江湖糊口的招术,怎么管得了我的事。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女子醒来,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慢慢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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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环境,不是“畜仙”,那就是人为了,想到这里转身回到刘老师的房子。

门给关住了,骆离一愣,清楚记得自己出门时并未关门。抬手敲门,无人应。

“刘老师,刘大哥。”

没回应,转出去敲窗户,窗户也是关闭,厨房的灯还开着。

越来越不对劲,爬进阳台欲翻窗而进,天未大黑,透过玻璃看见厨房门口躺着一个人。

刘老师?

管不了那么多了,砸破玻璃翻进去,欲把人扶起来,果然是刘老师,刘老师却一个翻身站起,拿着匕首朝骆离脸上刺来。

骆离毫无防备,眼见寒光一闪,靠着本能反应堪堪避过面门。仍是躲闪不及,被滑破了左耳,血瞬时滴下来,落在了刘老师的手背上,手上还紧握着那把匕首。刘老师眼神立即清明,看向自己手,诧异的望着他。

“怎么会事?”

两人同时出声,骆离张了张嘴,拽着刘老师回到厨房。

道:"刘老师,你家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你回想一下,在家里出现问题前,有什么人来过?比如以前从不曾上门的人,如果没有,把常来往的人也。”

刘老师才回过神,也发现不对劲,祸事发生后,虽然很颓废,但自杀是可耻的懦夫行径,自己还有老母亲,不可能有这么自私的想法。让母亲伤心,把责任丢给大姐。可是最近怎么总想拿着这把匕首,难道是想了结自己?却又为何要对骆离动手?

听到这话,他问道:“这就是我妻离子散的原因?可是什么人要害我呢?”

“暂时我们都不知晓原因,我猜想这可能和你有无仇人没有关系,和代人受过有关系。而且做得很隐密,还轻易察觉不到。我注意到你家这部新钢琴,这个可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还是洋牌子,木料是用的杉木,以刘老师你的收入应该买不起吧,你女儿从几岁开始学琴的?”

“这还就是一个从未上门的人送来的。”到这里刘老师已经两眼喷火。恨不得砸了钢琴,显然他已经信了骆离的话。

“来话长了,孩子的外婆高寿,死的时候八十岁整,孩子妈是幺女,兄弟四个就他一个女儿,她母亲四十才生了她。生下她不久,她父亲就在江边拉沙时出了事,走了。”

“家里虽穷了,但因为我岳母年轻时救过一个军官夫人。军官夫人回城后一直感激她,还念着她,常常救济她们家。所以自然灾害时期,她们家的四个哥哥也没有饿死,后来军官死了,夫人也跟着儿子去了国外,这才关系断了。”

到这里,刘老师的后背弯了下来

靠在了灶台边的椅子上,吐了口浊气继续讲道:

“孩子妈的四个哥哥,都未活到而立之年,侄子侄女三个也早夭,乡下就传她父亲的坟埋得不好。起初他们也不信,可是接连发生的事情也让人迷信起来,就迁一迁吧。就在迁坟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前年暑假,已经在国外的夫人来了信,她在京城工作的长孙要过来看一看我们。那时孩子的外婆已经不在了,孩子妈和我都很吃惊,可以惶恐,她仅六岁时见过那位夫人一面,一切都是听她母亲讲述的,寡母带着她日子很是艰难,所以当年毅然选择了中专,早出来工作,减轻母亲的负担。她从未掂记过自己母亲的这份机缘,更没妄想过改变自己的命运。”

“后来那夫人的长孙就是送钢琴的那人?”

其实在听到接二连三的死人,且都没活过三十的时候,骆离就肯定了。

“你岳母救的不是人,是狼,吃人不吐骨头!”

"走吧,刘老师,跟我去把这钢琴拆了,看看里面有什么机关?血亲死了还不算,还要媳妇女婿也搭上。”

起身出了厨房,打开客厅的灯,那架钢琴泛着青油油的光泽。

洛离伸手对刘老师:“把匕首给我。”

接过匕首,走近钢琴,摸寻了几下,就用那把才划破自己左耳的匕首,把钢琴板撬了起来。力气还大得惊人,一下给撬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露出早已了然的神色,继续“肢解”钢琴。

最后从一排琴键下,扯出一块黄色的真丝布料,薄如蝉翼。

“九宫爻综图!”骆离脱口而出,耳边仍有回声。他手发抖,没想到真有遗录上记载的图,居然还有人能绘出来。莫不是同门?啊,呸!怎么可能和这种欺师灭祖的奸佞人是同门。

一旁的刘老师,迷惑不已,这绢上一个字,一条线也没有,怎么会是什么“图。”

骆离把绢铺在地上,这个必须得用自己的血来破,正准备咬破手指,发现耳边的血还未干,呵,省了。直接用食指触了触伤口,在绢上轻轻绘了几下。

这时一张清晰的“九宫爻综图”显现出来。刘老师虽然一也不懂,但看了这图,顿觉一阵压迫感。似厉鬼跳跃绢上,张牙舞爪想向他扑来。他一连后退好几步,差跌坐在地上。

“这,这就是那害我全家的玩意儿?为何上面还有像鬼魂的东西在动?你快把它毁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