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国兵们当然很不爽,可他们也只能在心里不爽罢了,身后长长的队伍不减反增,还模仿着前面迁徙陵邑的车队,自己也拉起了长长的车队。

每当他想到这儿的时候,刘彻感觉自己快要气疯掉了。

征服了东夷建立最强大的九夷之师镇守大夏社稷,直到商人突然崛起击溃大夏几千年的荣耀,从那时起,失去主人的九夷再也不服商人,牵制着强悍的商人直到帝辛纣王兵败自杀。

那群人,四处筹款哄抬比价,企图打击覆灭收服的那群富商豪强,他们是要置少府于死地。

两人都做错了。

商队里大部分人首次面对凶残的匈奴骑兵,看到右贤王的银色狼旗,年轻的骑士不禁面色微变。

从高原折返的一路上。不知是天气寒冷马贼们都去过冬了,还是商队的威名渐渐打出来,总之方圆几百里内的马贼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生戎和熟戎?有趣的说法,这儿还有个大咸海,那些小湖泊也是咸湖?”

刘彻一脸愁苦:“姊夫也这么难,我还以为只有我最倒霉。皇后刚搬到椒房殿,就把我的寝具全部搜走,我现在每天只能住在椒房殿,生不出孩子之前都不能自由啊!”

曹时实在太年轻了,十六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堂而皇之的当上九卿之一。

王娡愁眉紧锁唉声叹气,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解开这个死结。

“堂堂列侯出言不逊侮辱上卿,来人把此獠擒下。给我掌嘴!”

两兄弟对视一眼发出阴森森的奸笑,从小生活在长安的外戚,见惯了宫闱中的阴谋诡计,黄老治国术学的差无所谓,只要图财害命的把戏耍的好就足够了。

大农令曾对市场上流通的货币做过预估,市面上流通的荚钱是最为庞大的数额,保守估计至少有数万亿枚荚钱,这些钱质量低劣很多荚钱用手可以掰成两截。更劣质的一碰就碎简直是侮辱人的智商。流通这种荚钱的原因就在于钱荒的泛滥,没钱用而市场又极度缺钱,导致这种可以飘在水上的超级劣钱诞生。

“少府开的兑钱坊就在东市正门首家,牌匾抬头是少府的名号,下面是兑钱坊三个新隶,就是《泰一经》上的新隶不要认错了,整个东市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要兑钱的尽快去啊!”

本来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前些日子也不知是哪个没脑子的人喊出黄老新学的名号,顿时引起长安内外学术界的一片哗然,黄老新学是以《亡秦论》和《货币论》为基础开辟的黄老道家新流派。这个名号甫一出来就像火星绷紧油库里,嘣的一声天崩地裂烈火燎原。

楚将们的想法类似淮阴侯韩信、九江王英布,左右逢源两边都有关系混口饭吃,刘邦手下三千人丰沛元从集团,三万人砀泗楚人集团和西楚诸将关系很近,项羽老家下相,距离刘邦老家沛县也就百十里的距离,反正大家都是楚人,楚人何必为难楚人,当初起兵灭秦只有从属阵营的区别,彼此间到没有根本上的矛盾。

“嘘!那几个师兄出师了,不在咱们的排行之内,大师兄和二师兄听到他们会不高兴的。”

“小妮子!这是要逼我使用绝招了!”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皇帝,终究让每个官僚真心追随了十五年,天子的功劳终究是值得肯定的。

最近公务繁忙,经常会忙到顾不上吃午饭,等到忙完手头的事才发觉腹中空空再出去吃饭的情况也比较常见,结果就这么撞上了。

年初代国的援军救援雁门不成,正是灌夫亲自领的兵,作为盘踞在边郡近十年的地头蛇,无论军务整饬还是人文风俗皆没有掣肘障碍。

“哼!你还不知道召叔刚娶了个夫人吧?”

胖胖的老头长叹一声振作精神:“非常好的口号啊!一句朴实的话代表一任父母官的治民思想,我决定把这句话作为我的执政理念努力贯彻。”

一个诸侯王女留在长安城,言称要代替父亲为窦太后尽孝,乍看起来是母慈子孝的桥段,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还要编个段子成为千古佳话一篇。

“你说侯府养那么多鱼干嘛用?那一个个网箱把鱼逐步分开怪麻烦的,到河里直接捕捞现成的鱼不的更简单?”

一脸肉疼的吃完午饭,付账时被漂亮的小侍女拒绝:“贵客不用付账,东家吩咐为贵客免单。”

他也不理解黄老派好在哪里,一群庸才废物霸占朝政主张休养生死少生事端,如果当官都这样简单还要贤才有何用,先秦以前经常有一个贤臣大治其国,瞬间把国力从小国变成强国,进而称霸天下威震四方。

“朕刚才召见三公九卿。问卫绾如何治国辅政。问直不疑如何监察百官,问宁成如何镇抚关中……现在朕也要问问你如何掌管皇家内帑,为太子守好朕的钱袋子,”

同样的招数对匈奴人也非常管用,顽固的匈奴人保持着远古祭祀的排他性,只祭祀自己的神灵,不接受任何外来神灵的干扰,严格的教条式的祭祀活动深深的镌刻在匈奴人的文化风俗内,要想征服匈奴,同化匈奴,长期控制漠北难以驯服的草原远亲,须得首先打破各地祭祀的樊笼,建立最基本的多神教全新祭祀制度的认同感。

匈奴单于并不蠢,他们在与汉人作战的同时,也在逐渐摸索学习汉人的制度,坐落在漠北的单于王庭前修筑起一座四四方方的龙城,本意就在模仿汉家的先进制度,龙城外整整5万名从汉地掳掠来的汉人在余吾水两岸耕作,一个庞大游牧帝国的背后藏着一颗模仿汉家耕战之术的雄心。

“不,他们只是一群胆小鬼,窝在龙城的蓝天白云之下,以驱赶牲畜为乐,这些人永远不会是勇士,他们只是一群无用而无能的懦夫。”赵涉的声音并不小,落在满场的贵族耳朵里极为刺耳。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太好,有好多次差一点就能把她拿下,每次关键时刻都会出各种岔子,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不方便,刘迁把裤子都脱了又提回去的尴尬事不知道出了几回,到现在为止,他可以确定刘陵这小妮子还是完璧之身,别说衣服里的样子没人见过,就她那张樱桃小嘴也没亲过别人。

“我是来自赵国的……”

丞相长史田仁立马明白过来,坚定的摇摇头:“我在侯府只待了很短的时间,平阳侯没有对我说过什么,侯府里的家仆也没透露过风声,毕竟是万户侯家的世仆家生子,嘴巴严也很好理解。”

“并不苛刻,无负重的良马全力冲刺大约是半个时辰跑完全程,臣把规则调整为负重一钧15市斤的扎甲,时间放宽一倍绝对绰绰有余的。”

胡毋生拱手劝道:“兄台不必与他置气,孔家自从先贤孔子以来就没出过一位大儒,孔安国受《诗》于申公,受《尚书》于伏生,可见孔家的家学衰落如斯,既然他以我们的名义招揽长安儒生就由他去吧!闹的好坏与我们无关,为今之计当是趁早离开是非之地。”

感情儒家都是一条流水线出产的逻辑,只要你听我的国家必然大治,具体怎么治无非是跟我念“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集齐以上优点,大汉帝国自然大治了。

侍中桑弘羊领着上百号人四散在角落里,他们的职责是记录本次辩论会上的每一言每一行,而且每个人负责的都不尽相同,有的负责朝廷百官的发言,有的负责记录朝廷百官的表情神态,有的则负责记录儒生们的言行神态,还有记录太子的表情和神态,以述而不作为标准,力保把全境仔细呈现出来。

“我可什么也没说,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曹时耸耸肩走掉了。

“估摸着这会儿消息也差不多传出去了,还是少府的才气高。让我也靠过来沾点才气。”

曹时严肃地说道:“不改不行,少府堆积2000亿钱用不出去,任由这笔巨额财富留在府库里朽烂是个巨大的错误,货币长期不流通简直是在犯罪!”

“咳!耽误你宝贵的练舞时间,想和你聊聊你未来的安排。”

宫中宿卫眼见不妙如潮水般退的一干二净,曹时见识不好也想转身逃走,无奈走的慢了一步被刘彻叫住:“我刚才与少府一起研究新的马具器物,这些天就在这片跑马场练马术,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就把韩嫣调出寝宫让他去做太中大夫如何?”

火候差不多。

更何况打马蹄铁用铁钉,砸进几根铁钉还不至于伤到战马的蹄子,太子的勃然大怒完全是外行人在瞎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