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引起多大的骚动,当事人若无其事,回到了停车的地方,将东西放于后备箱之后,何晋鹏似乎仍对我手中的‘私人物品’很感兴趣,死瞅着不放。

极少借酒浇愁的我,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不劝酒的……朋友。

正同情中带着感慨,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拿起来看得我很是诧异,就连坐对面的公孙谨看到我这模样也不禁好奇地盯着我不放。我对他歉意说了声‘抱歉’,便接听了。

回头想想,完蛋了。

“……我当这是赞美了。”我说得咬牙切齿,努力忽略那话中的奇怪意思,“……难道总经理有非一般的背景?”稍一回忆,马航那小子仿佛有提过那么一两回,只是我没听进去,所以直接过滤掉了。

心不在焉应了一句:“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

我,白矾,一米七五,生长在南方,以这身高与身段那也算得上衣架子了。我一直记得,那次,这个男人抱着我沉冷又无奈说“白矾性寒带毒,偏偏我对着这个如冰寒的人中了毒,你说,我是不是在找死?”

瞅见我手中的碟子,何晋鹏脸色黑了黑,“你觉得我会买盗版?”

“呃……”好像,不会吧?

有些悻悻地转回身去,然后又转过去问:“那,放这个?”不知他都看过了没有,反正我是都看过了,但是在电脑上看和这种超大电视就跟小型电影院似的,还真没试过。

何晋鹏点点头,“随便你。”

☆、第23章蹭饭是要付伙食费的

我大概是明白了,何晋鹏是个缺朋友缺友爱的傻缺,所以他特别喜欢在我这里寻找那所谓的舒坦和爽利感,所以他一开始就没在意过我的冷淡甚至有些恶劣的态度,所以他才很放心大胆地让我进入他家然后给他家撒了一地的零食,所以才由着我瞪着眼踢他去收拾碗筷或别的。

我承认,这个事业有成又一表人才的男人,其实胸襟坦荡且很善良,而且因为善良好说话所特别好欺负,都让我觉得他有点儿色厉内荏的感觉了。

当然,后来得知我当初这么想过他之后,何晋鹏用自己的‘能力’证明我以前的想法有多肤浅愚蠢。

“小矾,为什么我找不到酱油?”在第五次给何晋鹏做饭时,何晋鹏总是帮倒忙,打翻了不少瓶瓶罐罐之后,还是没找到目标,然后一脸奇怪问我。

“……”推了推一边的盘子,“我谢谢你了。一边去,别来防碍我……一个连酱油和麻油都分不清的人为什么要待在厨房里?”我带着嫌弃,然后很自然地转移话题,“不是说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又拉我上来做饭?

虽有点懊悔上次脱口而出要给他做饭的话,但其实也没做几天,反倒被拉上他家来又做了两回饭,而且没有工资拿的。

只是,两周前开始,不太想回家的我最近又开始一到五点半就准时打卡冲向电梯,下班。然后,买菜,做饭,打包,然后趁热再次赶回公司……从底下停车场有些偷偷摸摸地坐那特殊电梯,送到何晋鹏的办公室,交给秘书……可惜秘书不敢进去,其着一张张俏丽的脸让我自己去敲门。

我没去想秘书们会不会因我的举动而觉得诧异,又或是何晋鹏交待过所以她们也没把我当一回事。只记得第一次送饭进去,何晋鹏还是小小地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地露了喜悦的神色,摆说让我等等,他把最后几件处理完。

“我回去了,饭放这里。”在那漂亮的桌子上放下饭盒,我还要回去吃饭呢,出门的时候有点急,没有放进保温,饭菜大概都凉了。何晋鹏没有出声,大概是再次全神贯注投入到工作中,并没有听到我那欲拒还迎的话。得不到挽留,我有些许的失望和失落,转身离开了那偌大的大公室,秘书们正在讨论叫什么外卖,见到我出来之后,那些水汪汪的眼都瞅着我。

笑了笑,“总经理有饭吃了,你们叫自己的吧。”说完也不管她们听没听懂,进了那特殊电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