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李微然愤然一掌,拍在秦宋后脑袋上,秦宋被打疼了,怒的俊脸飞红,两个人又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是,我的烟儿,我吓了很大的一跳。

秦桑三言两语安抚好小离,半信半疑的挂上了电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从秦杨那里了解了一部分,暗地里梁氏和宏基宏业大打收购战。台面上觊觎c市直通海上的便道已久的海外黑势力大举过境,本市的黑道势力竟然里应外合为他们提供方便扫清障碍。秦杨对她说,梁飞凡势如猛虎,方亦城当仁不让,最后只怕是两败俱伤。

他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巡视了一遍,带着彻骨的冷,“你们,怎么说。”

“什么?”梁飞凡有些失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邀请的欧洲的其他三位外科专家正赶来会诊,您的手术最迟安排在下周末。等到下个月婚礼时,您完全可以来参加。”梁飞凡镇定自若的宣布他的决定。

“烟小姐……烟小姐!”阿虎从后面急匆匆的跑步追过来,“先生的电话——”

“姐姐,那么你认为爸爸的逻辑里,他是愿意被枪毙掉,还是看着你和梁飞凡达成协议用我交换,把他救出来?”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顾博云悠悠转醒。

纪南绝望,“为什么?大哥要对付方亦城,为什么要连累到他?”

反观顾博云和顾明珠却一派轻松,两个人慢条斯理的用着饭菜,怡然自得的样子,只是空气里两股倔强无声的交战着。

吃完早午饭梁飞凡要回公司,衣帽间里顾烟也在准备换衣服,他边扣着衬衫扣子边看似不经意的问,“要出去?”

“现在。”

这一阵忙乱惊动了顾明珠,她匆匆从公司赶了过来,先去看了看已经睡着的顾博云,又仔细的和医生确定了情况。送走了医生,她把顾烟叫到客厅去,“不是说了不要过来么。”她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是无边无际的疲惫。

“不要这样说——你我之间,没有谢字之说。我赶回来也不是只为了求亲这件事,也是要来看看你。我不知道你这么坚持这件事——现在我明白了。只是,我这个儿子,我是管教不动的,你懂么?”梁昊天经历岁月沧桑的沉稳与历练从话语里透出来,顾明珠听到这一段已经是心沉如谷底。

再怎么鄙视眼泪的女人,到了这种境遇之下,平时的精明强干怕也是半点都不见了的,更何况,有个知己在旁边善解人意的说——先哭一会儿。其实人最是难过无措的时候,最好就是肆意妄为的放声痛哭。顾烟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泪流成河。秦桑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喝了一小口水,想了想,拿出手机在桌下给李微然发了条短信。

顾烟掐的不尽兴,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重重的一口咬的隐约的泛血丝。昨晚他乐此不疲的玩那个六和九的游戏,她软语求饶,扭着腰夹他,手和……嘴都用上了,他还是一直折腾她到天亮,整个晚上她都在数字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比零,一战成名的除了顾烟,还有当场中风的黄易。

佣人看到烟小姐回来了都上前热情的打招呼,梁飞凡拉着她往楼上冲,一边不耐的挥手,“都下去吧,今晚没事不要出来。”

方亦城把两只蟹钳掰下来,推到顾烟面前,她一向喜欢肥美肉多的蟹钳,以前在一起吃饭,一桌的蟹钳都掰下来堆她面前。方非池看见了大呼小叫,指着头你,你也宠太过了。有时候女人是要反着哄的,你拿出对我们十分之一的臭脸,她早就吓得你指东不敢往西了。你说你这么一味的顺着,她越发的无法无天。”

顾烟摇摇头,“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爸爸现在病了,我总要帮姐姐分担一点的。”

“那么你觉得,顾明珠是看中了什么才要你进韦博?你的良好记忆力?”

因为顾烟的手,很直接的捏上了她的胸。

杰西卡真的很想捂着脸装昏倒,林远,你这个……臭男人!

她和父亲两个人关于病情一事从一开始就很有默契,人力不可为的事情,伤心难过也没有用。

“随便。”顾烟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他轻轻擦她的眼泪,“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恨你。”

人生最为幸福的事之一,是睡到自然醒后,懒懒问身边陪你安眠的人一声:几点了?

记者们一拥而上,顾明珠连忙拦住,“不能拍照哦,今天方局长是为了私事来的,大家要配合哟,问问题可以,绝对不能拍照!”

纪南倒沙发上捧腹哈哈大笑。

顾烟一下子火了,顾小姐?当真要分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