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轩淡淡说:“昨晚心绞痛,送去医院后才好些。没大碍。”然后又问,“有没有带厚衣服?北京很冷的。”

秦蓁却半开玩笑半感叹道:“我已经想通了,反正我在世人眼中都那么糟糕了,何必再担心更多?大不了没男人接近我,我这辈子孤寡一生。不过我还省心,这样清净得很!”

杨艳板着脸继续质问:“你是说,你这样做就是玩玩?是为了报复?”

身后却是男人的叫唤:“等等,秦蓁!”

随着他吮吻力度的加大,秦蓁忍不住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双手却难以自制地环住他宽厚的肩部。

“对不起,我先走了。”她睁开眼,有些仓皇地走了出去。

“啊!不……”没做好准备的她真没想到乔泽轩会突然进-入了自己,就出惊叫,浑身也微微颤抖起来。

秦蓁知道,这正是乔夫人。

乔泽轩沉声道:“没有!”

秦蓁脸上不由得一阵作烧,就故作镇静地拿起湿巾擦擦手。沉寂之间,突然听见对面的男人说了句:“听说秦朗的状况还不错。”

暮色初降。当乔泽轩坐在车后排打开笔记本浏览股市走势的时候,一边的范一山突然问:“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定要去国外吗?再说,你公司的人真的会帮你吗?小蓁,你说你不想欠我,那他们呢?”陈明皓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微疼的质问。

那边是一个低沉却透着磁性的男声:“秦蓁,你还好吗?”

秦蓁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他怀中,就叫了句:“等等……”

抛开医疗费不说,假如情况严重,没有一个好的医院和医生是不行的。

“好了好了,什么吩咐啊?”秦蓁笑问。

“稍等!”小秘书微微蹙眉,拿起了电话。

范一山蹙眉,问一遍沉默的艾琳:“这个线索很重要!我认为有必要找刘资谈谈!艾琳,你觉得呢?”

“请出去吧!我马上就上报此事!”李婧已经不耐烦起来,朝她挥手,让她出去。

艾琳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就转身走了出去。

乔泽轩轻微一怔,淡淡说:“秦蓁,你的嘴巴还是那么利。但是,总是这样会吃亏!”

她摇摇头,说:“不,我不可以告诉他们!尤其是小朗,我怕他受不了!”

秦蓁激动了,叫道:“住嘴!难道你一直瞒着就不增添烦恼了吗?你的亲生父母虽然不在了,可是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人!你就是我亲弟弟,你以为我会不管你吗?”

秦蓁心里陡然激跳,就咬着唇站着。愣愣然间,不知打不打招呼好。

秦蓁巴不得这一声。因为,她对杜尚雅这个女人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秦蓁冷笑:“到底什么事?我中奖了么?”

她好像有些迷乱了。陷入了一种亦真亦幻的困境当中。

秦蓁心里纷乱至极,望着身边的男人。他正目光寒峭地望着对面的乔某人。

好像有些不对劲。

还是这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收下礼物而编造的谎话呢?

两人边吃边聊秦朗的事,不知不觉把菜吃光了。

乔泽轩在打开房门之前对她清冷地说:“我们走了,五分钟后你下去吧!早餐已经在厨房了!”

乔泽轩伸手接过,“谢谢。”就动手去替秦蓁擦洗的脸和脏了的嘴角。

乔泽轩却依旧淡淡说:“她现在帮我们写剧本,我不想到时候她因为什么事而耽搁了。”

秦蓁点点头。

“如果你不怕你自己的名声受损,你就去告!还有,你那个小男友叫陈明皓是不是?他知道你做了我半年的女人,会作何感想呢?你大概不会不记得,你的第一次是给了谁?”

最后,他说了句:“你走吧!”

乔泽轩闲闲地站了起来,轻轻望着她说:“今晚八点半,金悦大酒店十八楼18o3号总统套房。来不来,你定!”

乔泽轩微微弯腰,清幽冷眸直直望入她的泪眼,低声说:“你父亲就等着坐牢吧!不过,我觉得那样做便宜了他,所以我会让他在进去之前给他留点毕生难忘的经历!”

他长身玉立,肩膀宽厚,腰身笔挺。上身是简约的浅灰色西装,而墨蓝色长裤将他的腿衬得异常的优雅修长。虽然脸上表情清淡,却不令人感到冷酷淡漠。

秦蓁只巴不得雨赶快停歇,就说:“太麻烦你了,肖管家!”

杨艳听了后很欣慰:“那就说明进展很快了!泽轩,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抓紧了!这门亲事是你爸非常看重的,所以你要主动点!我听说,尚雅那孩子对你印象非常好,所以我想,再过两个月咱们就可以跟杜市长商量定日子的事了。”

秦朗抽了血,找了b,还去量了量血压。一折腾,大半个上午也过去了。

范一山却赞许且感叹地说:“现在我们最缺乏的就是一些有梦想有激情的年轻编剧!很多人做这一行没耐性,就放弃了!秦小姐富有朝气,很难得!”

走到前台,她拿起自己的名片,递给站着的小姐说:“你好,我是云中阁工作室的人,我是来这里开会的。”

这四个字狠狠敲落在秦蓁心上。她心里冷笑:但就是这样的成功人士,曾经用强硬霸道的手段逼迫自己为他献身,做了他半年的女人,攫取了她半年的自由!

长达一小时的洽谈会上,以乔泽轩为代表的出资方最终和云水晶达成了一致,剧本的初步创作方案也出来了。期间乔泽轩还透露:明天将有一位自己从帝都请来的著名编剧参与剧本的指导创作。

天誉大厦坐落在天海市最黄金的地段——中心大道西侧。而在大道东侧那段,就是本市龙头企业华神集团的总部和几座金融大厦。

又看到女儿身边的拉杆箱,就问:“你打算回家住了?”

乔泽轩笑道:“妈,我今晚带秦蓁回来,是有重要事想跟您和爸说的。”

杨艳上前一步,冷笑:“别说你打算跟这女人在一起!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果然如此,秦蓁心里一沉。假如过不了乔家长辈这一关,那么自己嫁入乔家绝对无望。

乔泽轩却“妈,您对秦蓁还欠缺基本的了解。我觉得她适合我,所以我们打算结婚。”

杨艳一怔,然后伸手指向秦蓁,苦笑:“你要娶她?真的?”

乔泽轩依旧语气平静:“没错。妈,我知道你对秦蓁有偏见。但是,我想跟她在一起跟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就想跟她在一起。”

秦蓁却感到心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十分凌乱。

“就算她是那个老警察的女儿也不要紧?她爸爸害死过你妹妹也不要紧?泽轩,你怎么了?你疯了?”杨艳气得脸都白了。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乔建邦拄着拐棍走了下来,沉声问:“怎么那么吵?”

然后又看到儿子和秦蓁站在那里,眼神一凛。

杨艳上前,焦急地说:“你的好儿子说要娶秦家的女儿!你自己看吧!是不是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