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连忙躬身道:“温延谨听祖师教导。”

许故见许金辉不再拜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口道:“金辉哥,我已经斩了那个邪神。”许金辉连忙恭敬道:“小民谢大仙解救之恩。”

“道友有所不知,我师伯东岳帝君为天下山神,土地之主,我上清弟子如遇兵解之祸,就可前往泰皇山求得一道敕符,转而入神道继续修行。不才学艺不jing,有负师门,旬月前受了兵解之祸,又不想一身修行就此付诸流水,就向师伯求了一道旨意,来此入了神道。”

许故此时本就戾气冲顶,见那厉鬼直接动手,脸sè越冰冷,只听许故一声冷哼,夜sè下,一道剑光闪过,那个执鞭的厉鬼就成了两截,虚化的身体根本毫无用处,断成两截的身体直接化为两道青烟,灰飞烟灭。

螃蟹将军连忙追问。许故就将木仙庵附近的水域告诉了螃蟹将军。

因为许故这是第二次接收虎阳城百姓的愿力,所以不是很多,不到一个时辰,愿力的降临就越来越少,直至再没有愿力传来,好在这些愿力已经够杏仙恢复伤势的了。

血云道人眼见剑光临身,恐惧的大叫一声,浑身裹起一团血光,转身就逃。

杏仙本就对黑袍老祖心中戒备,听见黑袍老祖的话,就知道不好,又见那两个骷髅来拿自己,顿时冷喝一声:“你这妖孽,竟敢亵渎神灵,本神定不饶你。”说罢,向前扔出一个令牌,喝道:“黄巾力士何在?”

许故仰头,任由泪水划过白玉一样的脸庞,喃喃自语道:“我要回去看看母亲。”

就在白骨幡妄想打通yin阳界限时,在yin间,正在想法设法摆脱追杀的楚江王感应到了白骨幡的举动。

谢冰莹不由用一种从未用过的语气回答道:“我没事。”顿了顿,谢冰莹不自主的开口道:“你,你没事吧?”

“替天行道?”那刘禹突然仰天大笑,“替天行道,那是我太清门人做的,你们玉清门人还是回去炼你们的金丹去吧。天道无情,这虎阳城早就注定有此一劫,我不过只是利用了一下而已。”

许故看着这些yin魂,知道他们都是虎阳城的百姓,心中又悲又怒。

许故一听“老夫人”是自己的母亲,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慈祥,和蔼的身影,一想到那个身影,许故的心中就感到一股浓浓的依恋。

许故本来就要遁走,突然感觉身体一麻,一股电流通遍全身,顿时身体失去了知觉,从遁光中现出身影。

这年轻人给许故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许故从他身上看到了剑客的执着,狂热,也看到了太清派的无情,冷酷,狂热与冷酷,就像水与火,根本无法相容,但却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并立而存,这种混合的气质给许故的印象,比那剑气更让印象深刻。

只见那两条巨蟒将骷髅头捆住后,身上就突然燃起数丈高的白sè烈焰,不一会儿,那巨大的骷髅头已经被一团白sè的烈焰裹住,在烈焰中不断被炼化。

许故的这誓言一出,顿见许故的黄庭中一阵沸腾,好似在响应许故的誓言。

那年轻人开始只是静静地看着雷火儿将法宝祭起,并不动手,直到雷火儿的千灵火鸦壶的威势达到顶点时,那人随手拔剑,挥剑,雷火儿只觉眼前一道耀眼剑光闪过,浑身一冷,回过神来,就见自己脖间一道血痕,明白自己已经败了。

可是真的这么回去,四妖还真的很不甘心,他们当妖王是为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威风,可是这么回去,什么威风全都没了,还会被其他妖王耻笑。

谢冰莹听师父看出自己心中的迟疑,反而如此尽心为自己解释,不由惭愧道:“冰莹有负师父关爱。不过,冰莹对那虎阳城之事一无所知,望师父为冰莹说一说,那虎阳城是怎么回事。”

杏仙说完,顿了顿又问:“许故,你可有什么护身法宝?”

许故看着杏仙明艳的笑容,听着那调皮的戏语,不由放声大笑,朗声道:“算,当然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真正的朋友。”

许故要以“九玄混元功”为本,承受千灾万劫,锤炼混元神体,功成之时,就可上穷碧落下黄泉,脱出天纲地纪,跳出五行轮回,完成心中之愿。

可这毕竟是先天水遁,金化龙的身躯又那么庞大,许故强行带人施展,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只见许故在将金化龙带离那四海瓶所化的海水的一瞬间,全身的灵脉“嘣”的一声,瞬间裂成数段,体内的灵气也一下子成了脱缰的野马,混乱开来,许故也无法再支持先天水遁。

那黑sè的珠子略一停顿,出一道墨sè光华,这道墨光离开许故的泥丸宫,一闪而逝,顷刻即回。

月华汇聚的云雾重重绕在金化龙的身周,疯狂的向金化龙体内涌去,随着金化龙吸收的月华越来越多,他身上的金光也越来越亮,远远望去,好似夜空中浮着一个金sè的光团,光团四周缭绕着浓浓的云雾,刺目的金光透过重重的云雾,霎时变得朦朦胧胧,梦幻迷人。

金化龙自从走出伤感后,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清源府主眼见海兰韵来了帮手,且见来着不善,心中大慌,将妖丹催动的急飞转,想要先拿下海兰韵。那水怪受此一激,浑身激荡,巨大的头颅猛地垂下,张口yu吞海兰韵。

那兽皮直直的落向许故面前,平摊在地,许故靠前看去,只见那兽皮上纹路交错,线条纵横,一看就明白是某种阵图,阵图的旁边刻着一些文字,只是那文字竟是一种象形文字,是一种千年前,人类祖先们所使用的文字,现在早已不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