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最早的时候,米那托莫名其妙,他扯着平克的领子,喊平克快点别闹了。平克微微侧了侧头,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陌生,像是没有任何情感蕴含在里面。

德尔西斯:“……”

例行公事的问话很快就结束了。

他回答:“陛下,我在。”

想不通啊,想不通。

“六百六十六个。”乌鸦看起来很平静,但这种举动,几乎印证了白鸦之前对他的评价——他疯了。

在明确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心情愉悦了不少。我的幸福,果然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的。我蹦蹦跳跳地走在山间小路上,一边在心中规划想法——当然,我的手段不是把一群人吊起来用鞭子抽,也不是用刑,那些血淋淋的手段多破坏心情啊,而且,吓到小猫小狗怎么办?

“我真的不是故……”最后的那个意字卡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米那托的衣摆上,滴滴答答地落着黄色的液体,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米那托表情略古怪地瞅我一眼,然后拉起了袖子,闻了闻,表情更加奇怪了。

我餍足地点点头。

听到脚步声,莱德尔随即施展了隐身术,他倒是艺高胆大,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只是在十几道侦查魔法锁定下,他早就无从隐藏。

大约等了有两三分钟,料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反倒是一个大脚丫把我再度踹飞。米那托双手叉腰,像是在生闷气。他解释道:“……对不起,我还是对国王陛下那张脸下不了手。”

国王要把海伦送进教会。

不知道松针公爵想到了什么,他脸色青青红红变换得十分精彩,随后,他做出一个十分有贵族范儿的虚假的悲痛神情:“我始终记得我血管里流淌的血,是从上古的先贤中继承而来的。它是庄严而神圣的。”

“诶诶?”我才想起来,刚刚进入地下室的海伦和布兰多,这才慌张地催促幽灵,“快,快带我下去。”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米那托陡然后悔起来,刚才他下手有点狠了,直奔对方喉咙而去,这么近的距离,大部分人都反应不过来的。

嘎?我懵了一瞬,这个名称并不生疏,通常,魔王手底下都有一大批修炼黑暗法术的黑巫师,他们追求极端的力量,最后把灵魂卖给魔王……总而言之,这群家伙挺好用的,可惜黑暗力量会腐蚀他们的身体,没过几年就会屁嗝掉一群。

“好了。”这是米那托的声音,“你可以解释到底是怎么把国王陛下弄昏倒了……”

这所宫殿就是当今的国王陛下,泽兰·迪亚所度过整个童年的住所,对于国王陛下而言,大概这里存在着许多无法被遗忘的回忆。当然,这种认知让我有些错愕,在我的印象里,国王陛下大致是那种思想境界脱凡人,有着济世救人的崇高内心,和铁血无情的政治手腕,从未允许过自己陷入软弱的回忆中。

我正打算扭头找海伦算账,就听到一串清脆的笑声,海伦从栏杆上一跃而下,落进花丛中,一转身跑进小道,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独留我一个人站着呆。

话题始终围绕到在那个麋鹿上,我觉得这种把戏实在太蠢了。

“产物?什么意思?”米那托皱了皱眉。

德尔西斯则是身上的魔力不断地被脚下的白骨阵法吸走,如果它一旦使用过大的力量,自然会干扰原本法阵的运行。

尖月也在这里,虽然存在感不高,但没道理米那托会忽视她。

没错,一点也不体谅他!

他们都适应自己的身份,并且轻车驾熟地旅行着自己的义务。

但好在米那托这样做,并没有让大多数人排斥他。更多的人只是摸摸他的头,露出了惋惜悲伤的神色。米那托试着读解这样的感情,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遭到魔兽杀害,他就会因此感到悲伤。

说到底,它难道不是一个装逼专用的道具吗?

国王顿了一下,他这个眼神,是在审视我的状态,是否能接受他后面的话,但我很烦,一点也懒得和他装模作样。半晌,国王总算是开口了:“奥丁·黑羽找到了魔王的镰刀,他有想要取代魔王的野心。”

我愣了一瞬,人生第一次被人信赖的感觉真不错。

那位中年的师和他的火凤停留在里天空十米的地方,他身穿黑色滚银边长袍,胸口绘制着六芒星的图案,手中握着藤状的木杖。他已经不年轻了,头灰白,目光晶亮,像是灰色岩石削成的雕塑,枯槁冷漠,缺乏活力:“海伦呢?”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米那托反而放下了内心的不安,他一翻身,稳稳地坐在了独角兽的背上,因为没有马鞍,所以并不舒适。

“小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把幻影变成了米那托的样子,他现在未必能脱身呢。”

“一些小事。”国王拉起袖子,看着场中欢庆的群众,表情多少有些落寞,“……你说,弗朗西斯,为什么海伦宁愿逃跑,也不愿意来告诉我呢。”

我肯定的回答让波西愣神了好一会儿。他抿了抿嘴角,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种忧郁的表情应该对着怀春的少女,对我只有反胃的效果。波西清了清嗓子,感慨道:“公主殿下大概会很难过吧……”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圣辰祭到了,海伦就要生气呢?

“啊啊啊……我是个笨蛋啊!居然,居然没想到这么棒的主意。”

白鸦刀子一样的眼神,迫使乌鸦闭上了嘴。

海伦可疑地躲闪着我的目光:“你和米那托的相遇梗,被我搬到米那托x国王陛下的那本本子里去了,爱神之泉的事情,被改成了米那托x伊格纳茨里的……情人节特辑里了。”

我一直都是个傻瓜,真的,你不用再提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