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子娴直接将他转个一百八十度,推到一边等着的小太监身边:“带他去书房。”

而且,该扯开的话全都扯开来说了,她做事也不满他。他要派人跟着,她乐得多个搭手的。

因为不舍,她不舍得弘晖,不舍得好不容易熟悉了的环境……大概也有些舍不得四贝勒吧!这个男人虽然各种让她看不惯,但毕竟也是熟悉的人,甚至还同床共枕过!算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如果她能收服一只海东青,那在四爷的眼里,她的地位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

可现在突然死了这么个人,却谁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这如何不让康熙震怒和震惊?

“佟佳格格,你不是渴了么?怎么又不喝了?”年秋月看着子娴对水杯呆,不由有些紧张。

康熙皇帝的伤最轻,十四阿哥的伤最险,十三阿哥的运气最好,身上仅有那么几处外伤。四贝勒最重!!

“也许年家跟什么反清复明的有关系?听说年家在前朝也是了不得的贵勋之家……这么说就很通了。你现在如此关心猎场里的事,还来巧言令色,让我去替你打听情报。难道这猎场里的事也与你们年家有关?”

不论造成现在这种诡异情形的人是谁,是什么原因。与旁人比起来,子娴总是让人放心些。

年秋月是一个只适合谈恋爱,玩些风花雪月的小女人。如今她相中了四贝勒的心思,到是好猜的很。

同来的还有弘晖和苏培盛。苏培盛说:“主子让弘晖阿哥今晚在琴悠苑里休息。”同时带来的,还有弘晖身边的小太监和两个大丫环。一些他常用的东西,甚至笔墨纸砚……

也许是前面的那些人,也许是末世的,也许是来自和平年代,也许……有太多种也许了不是吗?谁知道穿越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是吗,真是可惜。”然后好似突然现子娴一般:“咦,这不是佟佳格格么?佟佳格格也对这些外文书感兴趣?”虽然说得惟无意,但眼底的审视和怀疑,却没跑过子娴的感知。

但这些,他的任何一个兄弟都能给年秋月,他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你那里收了三十多个童子,迟早是要被人盯上的。”

朱儿又凑到子娴身边小声道:“格格,是主子爷和十三爷,说是惊了马……”

“快。”德妃娘娘终于变了脸色。

子娴本来修的就是水,血液也是水,调动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更是得心应手。对付个大夫,还是极容易的。

“我有间铺子,还有幢宅子。朱儿的弟弟在替我打理着,我想去瞧瞧。”女人不能出门做事,但女人都可以有产业。那是她们的嫁妆,完全属于女人,男人一般都不会动它。

“看到了什么?”子娴又问。

这会儿,该去上下午的武课了。

“服不服?”

“不对,我要叫你佟佳格格。”小家伙笑颜突的一收,显然,对于佟佳格格是个什么身份,他也知道一些。

子娴清浅的笑着,这位年小姐真是个执着的人啊!而她总是无法理解那样的人,执着于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她想,大概是因为太天真幸福了吧。

但他也不是毫无办法,他们本就在屋里,此时,他一步步走向床榻。不能砸向地面,那就躺向床榻。不那么用力,却是仰躺。

“起吧。”四贝勒甩着袖子,自顾进门。子娴等着朱儿过来,伸手让她扶着下车,才慢慢的跟着进去。四贝勒无心等待,她无意追赶,两人便隔的越来越远。

子娴讶异,难道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神识放开,很快便找到了四贝勒。还是二楼,只是在最里面,那里是一间卧室。此时,他的手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紧紧抓着,小女娃长得仙童一般,精致绝美。只是胸口有伤,一个御医正在替那她疗伤。

子娴轻笑:“好。”

苏培盛看了一眼朱儿,默默的退到一边。

只是,如果真的落实了,那**十三位贝勒那就得论一个与乱党勾结的罪名了。不管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桶脏水一泼上去,就再难洗干净。

皇太子略有些贪婪的看着子娴,眼底有着一丝征服欲。而四贝勒依旧冷着一张脸,似乎谁也没看,却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十阿哥是个憨的,根本什么也没看在眼里。只是盯着皇帝手里的金锁……那是他下的单,结果东西到了,现在却没他的份了。

直等到茶水都凉透了,子娴也将这房间里的所有一切全都研究了个遍,他才意犹未尽的转开视线。“虽然很失礼,可爷看这金锁也是新雕出来的。既然东西是董小姐来卖,想必董小姐也是认识这雕金锁的人。爷也不为难小姐,不求小姐引荐那位高人。只是刚得了一块极品玉石,想请小姐帮忙转问一声,可否将按着爷给的图,将之雕在玉石之上。”

“没别的事了,奴才告退。”苏培盛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这位格格真是太不通庶物。他怎么也是主子的内务总管,不说给他些红包银子,总该上口热茶吧!不过,想想这位格格这半年过的日子,他便回过味来。想来这位格格只怕根本没东西能拿出来的……

子娴想了一会儿如何对付那碍事的嬷嬷,便直接睡了。

“主子稍侯,奴才这就……”

而另一个人,“奴婢桃红见过格格。格格如今醒了就好了,福晋和贝勒爷也该放心了。朱儿妹妹,你好好侍候你家格格,姐姐这厢去给福晋回话……”

“那说定了。”子娴点头,又抬头看向佟佳子瑛,“可还有别的事?我在这府里身份尴尬,离了院子并不妥当。”而她的神识告知她,有人过来了。还是一群男子……

“没有。”

而她要做的,也不是她原先设想的那种雕刻,而是微雕,或者换一个说法,神雕。

子娴皱眉,这三人管的太多了。“我进不进,与你们有关?”她看了一眼通往珍宝阁的路,她确定她让出来了。

水挺甜,并没什么特别。等了一刻钟左右,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很小很小的一口。又过一刻钟,一杯水便直接让她喝了下去,却是没有再等。将杯子放到屋里的桌子上,直接在地上打坐修炼。

不过,这却是便宜了子娴,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有一个太了解她的人存在,并不是什么好事。

子娴叹气:“可我觉得,这里是真不方便。这住处有限,您总不想让我们睡地上吧?我猜,大概连打地铺的被子都没有呢……”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事实上,不只是没有被子,也没有多余的粮食。这两位大爷在这里也不知道待了多久,人家管吃管喝,估计还帮着请大夫寻医问药的。就他们这样,从水里捞出来,身上有钱才怪。

就这样,他们凭什么就这么开口留人?反客为主,也没有他们这么过份的。

那两位小姑娘对这两人也许有些想法,所以侍候的心甘情愿,可她跟弘晖呢?人家凭什么再侍候情敌?

只能说,这两位太不知人间疾苦了。

“……”两兄弟的确没想到这些。此时他们才想到,这里只有两间卧室。本来是老者一间,两个女儿一间。如今他们已经占了人家一间屋子。子娴再留下来,岂不是把人全都要赶出去?

至于打地铺?屋里的地面是土的,这段时间下寸,湿气很重很重。让这一妇一小打地铺?他们说不出口。

“这位夫人留下也是可以的,我跟妹妹去邻家借住一下就好。”

喜欢四贝勒的小姑娘白着一张脸,语气低调而苦涩。

“不必了,我还是去附近的镇上住客栈吧。”将弘晖的包袱丢给四贝勒,“里面有些银子,你们吃人家用人家的,回头权当是费用。人家过日子也不容易……”又将弘晖巴拉下来,推到四贝勒面前:“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弘晖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不给任何人再开口的机会,子娴飞快出门,上马离开。

她最是知道语言的厉害,有的时候,明明不想的,可一旦给人开口的机会了,就可能会改变主意。

所以,碰到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直到子娴离开,四贝勒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周身的气息阴沉的弘晖后悔没跟子娴离开。

不过,四贝勒的怒气来的快去得更快。哪怕这会儿她不顺着他的意,可她来找他了不是吗?不管她说的理由是什么,事实就是她来了。比任何人来得都快!因为担心他,而现在见到他没大碍,才离开的。又想到6姑娘……没准她是醋了……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情又不自觉得好了起来。

八贝勒看着他四哥时怒时喜,心中有些怵。然后,不乏嫉妒的道:“小四嫂还真是不给四哥面子啊!”

“她说得也没错,这里的确没地方了。”伸手从包袱里拿出银子,五两一锭,足有十锭,全都送到老丈手里:“老丈,是我们兄弟二人疏忽。这些银子,权作这些日子的医药食宿费。老丈莫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