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胡说,可是,只要编的这理由足够合理就够了。只要让偷听的人将话传出去,哪怕有人信了一句,也就够了。

因为年小姐安慰十三阿哥的地点大多都在四贝勒府里,因此子娴便经常听到朱儿一些带着攻击性的八卦。

果然,她这话一说,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她现在跟四贝勒硬拼,才支持三刻钟。虽说当时她有些太激动,不够冷静。

“也许,不是最后的二十几个人里的?”子娴终于想到了。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二十六个人里的呢?

船上有字,西班牙文:胜利号。

权势?他不是爱出头拔尖的,在众兄弟中,他老实实的跟太子学习办差,表现平平。并不得皇阿玛多大看重,手里的权势更是少。

“是逆我颜行讨必加,六军严肃静无哗。分营此日如棋步,奋武群看卷塞沙。”

从铺子里出来,坐了马车。结果刚行不远,就被阻了路。让小门子去打听,结果是出了事,堵了路。小门子回来时,脸色有些怪异,凑朱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子娴看四福晋的腿都在抖,神识一扫外面,可巧那一抹明皇带着几个阿哥往这里来。作为唯一跟着福晋进宫的格格,子娴不想成为别人视线的重点。不是怕,实在是这皇宫里的人,太膈应人。

福晋请了大夫来。他们进来时,子娴是醒了一下的,可她不耐烦应付,便继续躺着。大夫把脉是隔着帐子,一方帕子搭在手腕上。

谁能告诉她,如果只有她一个修真者,那她真的有勇气活到几百上千岁么?如果她有这样的勇气,上辈子,她死什么?

“看到了。”

子娴不接这话,朱儿便识相的退到一边,再不出声。她就不明白,主子爷这隔三岔五的过来,自家格格怎么就不抓住机会讨了爷的欢心呢?

此时的弘晖正在挨打!小屁股被扒光了,一只玉手在小屁股“啪啪啪……”一连六个。

子娴目送他出了院子,便去了弘晖的住处。

“老奴惭愧,那位客人……请格格过去一叙。”

她不会安慰人,隔壁的年小姐更擅长这个。可他现在她这里,而她并不想承受他从外面带过来的情绪。那么,打一架是最好的选择。他可以泄情绪,她也可以锻炼锻炼身手。

“奴才王见喜,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才到楼下,便见苏培盛夸张的松了口气,脸上堆着笑:“哟,大阿哥可算回来了。”复又转向子娴:“佟佳格格,您无事吧,快上去吧,爷那边正急着呢。”

“那当然,我知道了,你是女子,不能读书。以后我学会了教你,可好?”

胤禛来的时候,心情也很复杂。今天,皇阿玛又提到弘晖了,甚至说要将弘晖养到身边……这让他的那些兄弟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连太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满是防备。甚至于,他的额娘看着他的时候,全都是尖锐。话里话外,都是他抢了十四弟的荣耀。

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皇帝的视线自然落到子娴身上,将人打量了一遍,对于那脸上的面纱自然是特意关注了一下。“董氏,此物你是从何得来的?”直接便是质问的口气。

胤禟看了许久,不住的口出赞叹之语,久久无法转开视线。

“佟佳格格,奴才奉主子之命,给您送份例以及这几个月的月例的。另外,按格格的份例,应该再添一个末等丫环,一位管事嬷嬷。奴才也给格格一起带过来了……”

“行了,回去睡吧。”子娴不想应付了四贝勒还要应付朱儿,好在朱儿听话,一听这话,哪怕心中惊惧交加,也不敢有半点迟疑。

“回主子,那是……佟佳格格的院子,那身形约摸就是佟佳格格了。”苏培盛心跳快了两下。其实,他根本没见过佟佳格格。

“不许哭。”子娴嫌弃她的眼泪,当下冷叱了一句。

而只要知道她过的不好,她就会很开心。连胃口都会跟着好一些儿……如今坐稳了胎,她便忍不住,想要亲见一下她的凄惨。

“玉石的呢?”

现在想起那雕法雕出来的效果的特别来,到是可以用一用。

“为何不进?”那邪魅的开口,眼底的好奇却是三人中最盛的一个。

拿着杯子,上、床,落帐,进空间。

平时看着挺关心佟佳子娴,可若不是她,又怎么让那样的名声落在她的头上。说起来可悲,这佟佳子娴在这里,也算是孤家寡人,举步维艰了。

去柜子边绕了一圈,她到是认识人参,长出了人形,其他的,唔,应该还有灵芝。只是她不确定。末世前,她只是普通的翻译一枚,那些好东西,她是真没见过多少。

并没有现问题,那天她对布鲁斯是提防的。神识虽然跟精神力颇为相似,但比精神力确实更高级。在她的提防下,布鲁斯不可能对她动手而她不自觉。

视线转向昏睡的人,问题必定还出在他的身上。

就像那天一看到他与康熙同时出现时,她突然升起的反常的想法。她也许的确会有这样的想法,但绝对不会那么不冷静,连思考都不思考,直接就动手。

她了解自己是个多么冷静的人,她已然不会再热血冲动了。那不该是她会有行为!

就像现在,她也许会考虑出手救一下四贝勒。可她至少会想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就动手了。

“是等级升高之后,新出现的技能?”在那个时候,虽然每个人都有保命的手段。但在一起时间久了,对于彼此的手段都心里有数。

她确定,上辈子布鲁斯绝对没有这个技能。也没有这样让她吃亏的本事。

“年小姐,你不能进去。”门外突然传来压抑的声音,是苏培盛。

“苏公公,你让我看看四爷吧,只要看一眼……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年小姐,这不合适。而且,主子爷之前曾有言,不许任何人进帐。”苏培盛冷静淡定。可心底却不自觉的鄙夷起来!他是当奴才的,这巴结人的事他没什么可说的。可眼前这位是个千金小姐,巴着个男人……虽然这男人是他主子,这很能从侧面表现他主子的魅力。可这年小姐这么没脸没皮的,便是他这个奴才看着都觉得不对劲了。

膈应不说,最主要的是。礼仪廉耻啊,小姐!您家爹娘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么?

可这些话,苏培盛只能心里想。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年小姐将来会不会进贝勒府。小姑娘才十岁,下一轮选秀是赶不上了,再一下轮,还要五年时间。谁又知道五年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反正再不济,也是个主子。

只是,她这样的行为,不知多少人看在眼里。若是就这么放她进去了,不知道又要给主子带来多大的麻烦。

“苏公公,我保证,我只看一眼,只要知道他还好就行。”

“年小姐,请别为难奴才了。”顿了一下,又道:“太医刚刚来看了,主子已然见好,以后自然要小心养护。年小姐若是担心,不如待主子身子大好了再来吧。”

年秋月听了这话,重重的松了口气。然后才叹气道:“四爷养病肯定很无聊,苏公公,麻烦你等四爷下次醒的时候,替我问一声。秋月可否来给他念书听?”

“奴才一定将年小姐的话带到。”苏培盛此时只盼着她快些离开。

子娴听得好笑,之前朱儿说年秋月在皇帐里。也不知道皇帝要怎么处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