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你可有话要说?”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如果对方比他更从容。那么,他要么会更生气,要么就会尴尬的现,其实自己在无理取闹。四贝勒被称喜怒不定,可今天晚上,他实在是生气了太多次,这会到气不起来。结果便尴尬了,而这句话问出来时,更有了些色厉内荏。

吸收灵气,度是平时的十倍,不停的运行,送往丹田。再在丹田里不停的压缩,将更多的灵气压缩进丹田。等到了一定程度,丹田自行扩大。就像是容器,从杯子一下变成了锅。那就表示,进阶成功了。

子娴对孩子有爱心,对嬷嬷可没有。控制着水,立刻感应到男娃,才眨眼功夫,就已失去意识,面色青。

因此,她每天就待在屋里子,老实的很。

对面三人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九爷笑得意味深长:“自然。”随即吩咐人准备,而八爷却是又开了话头:“不知董小姐可还有如此精妙的物件?”

子娴想着,绣花是不可能的。佟佳子娴的一生本就才十三年,扣掉还不记事的时间,很大一部时间都用来为生活谋划,又哪有什么特别的技术?

到是她的空间里原本是收了许多书的,刚知道人类大概要灭绝的时候,她十分感性,疯了一般的收集与人类有关的一切。可惜,大难之后,被毁的太多。而现在,全都没有了。

“不用。把东西准备好,在外面侯着。”

本来以她的身份,勉强能配一个宗亲的福晋。这宗亲可能条件不好,也是庶出,死了老婆,领的差事不好,甚至可能身体不好,不学无术……可不管怎么样,嫡福晋都是不错的。因为她唯一表现出来还算可圈可点的地方就是温婉恭孝。这样的人,大宅子撑不起来,小宅院却是刚刚好。

可惜,人进不去,泉水也拿不出来。

佟佳是大姓不假,可是个人都知道,宫里那位娘娘,对这个姓可是恨的不行。就因为这姓,那位娘娘对他们主子,她的亲子都没个好色。若是主子再给这位抬脸,这母子之间的关系就更差了。

再者,这位佟佳格格的名声可不太好。虽然在外面并没有人知道,可有人专门透到主子的耳朵里了,又几乎是被太子给强塞进来的……主子怎么可能会抬举她?

这位佟佳格格也算是个聪明的,进府这半年来老实的很。连院门都没出过一回,到是让人省心的很。主子根本就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位了。

可谁想,就这么什么都没生,还惹了一肚子火的一晚上,主子就上心了呢?而且,就苏培盛跟着主子这么长时间的经验看,主子自己大概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思。

可是,那晚之后,主子就让人查了这院子里的种种。结果自然知道了府里的人如何慢待这位格格的,不禁福晋那里被记了一笔,那德兴直接就被打死了。其他,从分送月例的管事,到厨房的管事,甚至这大院里的管事,全都吃了顿排头!!

如今,还把被那些人给污了去的份例全都送了来。

“佟佳格格,奴才奉主子之命,给您送份例以及这几个月的月例的。另外,按格格的份例,应该再添一个末等丫环,一位管事嬷嬷。奴才也给格格一起带过来了……”

朱儿很兴奋。因为那些人送了很多碳来,都是这几个月本该给他们的,一个月近百斤呢。但这几个月,她这院子里用的,全都是她让朱儿自己花钱买的。

买的很高调,只要有心,就不可能不知道。可这冬天快过去一半了,他才想起来把东西补回来……这是四贝勒的府邸吧?他在自己的府邸里控制力也这么差么?跟个睁眼瞎一般,还是说,以前是知道而不管?

“朱儿,让他们将东西送到库里,你点收。”

“奴婢这就去。”朱儿欢天喜地的去了。她有一种好日子要来的感觉!

“东西我收下,这两个人也留下。苏公公可还有别的事?”

“没别的事了,奴才告退。”苏培盛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这位格格真是太不通庶物。他怎么也是主子的内务总管,不说给他些红包银子,总该上口热茶吧!不过,想想这位格格这半年过的日子,他便回过味来。想来这位格格只怕根本没东西能拿出来的……

不过,这样的人在这后宅里,可讨不了好。随即又想起自己主子的反常,又觉得,也未必。

待苏培盛离开,子娴才皱眉看着小丫环和嬷嬷。

“说说,你们叫什么,能做什么。”子娴歪靠在炕上。

两人一齐跪下磕头。

“奴婢叫珍儿,今年十三岁,擅女红。”

“奴婢姓刘,擅厨。”

真是短,怕是这两人也是没想着要在这里长做吧!

“以后都听朱儿的调派就是,你们想走我不拦。但是,在做背主的事之前,你们得想清楚,你们是不是能担得起那后果。”子娴也不多管,收揽人心这种事,她没本事。在末世十几年,但凡有本事的,大多都成了一方霸主。她有本事,而且有的是资源,可她一直都是单干的。因为厌恶与人打交道,因为末世里的人心,太黑。

她的确更想活在人群中,有时也会想要融入进去。可到底是不同的,那十几年的经历,让她哪怕就是待在人群里,也无法融入。

就像这小小后宅,明明跟她身份一样的女人很多。她甚至用心的观察了她们的生活,她们的为人处世。可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只一条,像弱者低头,她就做不到。现在,她觉得,能看着就好。这些都是人,鲜活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用心侍候,不敢有二心。”两人齐又磕头,表忠心。只是那个珍儿年幼了些,情绪掩藏的不太好,眼底的不屑藏得不太严实。那个刘嬷嬷到是不错,只是眼神太活了些。

“下去吧。”子娴将人撵了出去。

朱儿那边就一个人忙,费了很多时间。等她回来时,就先端了碳盆子进来,一气弄了六个。

看着朱儿扬眉吐气的模样,子娴失笑。其实,扣掉她先头的种种。最近有些破罐子破摔而显露了真性的朱儿,到还是挺可爱的小姑娘。聪明,会看眼色,胆子有些小,有一些小脾气却懂得适可而止。

“格格,以后您要写字就不怕冻手了。”

子娴点头,的确。至少那墨不用写一个字磨一个字了!

“格格,贝勒爷定是将您放在心上了,以后格格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要是能有个小阿哥……”

看着越想越远的朱儿,子娴头上掉一几条黑线。心底却也琢磨了一回,这四贝勒是什么意思呢?看上她了?可能性太小。

虽然她也知道,的确有那么一种贱骨头,对他越好他越是不在意。越是不答理他,他越是上赶子往前凑的。她觉得这四贝勒好歹是皇宫里长大的,一个从奴才爬到妃子位的女人生的,一个当上皇后的女人养大的。这女人的手段,所谓的欲擒故纵,所谓的不走寻常路……这些种种,他应该看多了才是。

若只因为她不答理他,不给他好脸色看,就突然来对她好。那她就可以将四贝勒从她孩子的父亲基因提供者预选名单直接划掉了。

从感性方面走不通,那就从理性方面去分析。

四贝勒是个得规矩的人,那天晚上出现,带着明显的怒意走的。那么,他想必也会看到她这院子里种种不合规矩的东西。而她做为一个格格不规矩了,他一张嘴就罚了。可那些不合规矩的,可就是他的事了。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弥补他治下不严的错!

这个答案合情合理,所以,子娴便又直接将朱儿的话给丢到了脑后。

子娴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可这宅子里,很多人都在想着同样的话。而她们,却将这件事全都放在心上。时时关注,小心的算计。

正院里,福晋正吃着小厨房里刚送上来的燕窝。

齐嬷嬷一副担心状:“也不知道那院里的贱人使了什么手段,竟让贝勒爷上了眼。福晋,要不要……”

“暂时不用。”福晋眼底全是阴寒,本来贤良淑德的女人,如今因为儿子的事,而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性子都阴沉了几分。幸好,她的理智还在:“那救了弘晖的神迹一事,不知刺在了多少人的心口。如今盯着咱们府里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但凡咱们有一点动作,怕都瞒不过有心人眼去。咱们得等,等过了这段,等眼睛都撤了。到时,再慢慢来。左不过,爷现在只是看到了她,还没在她那过过夜。如今还没圆房,就算圆房了也未必会怀上,怀上了也未必生得出来……这里面时间还长着呢。我们不急,反正比我们急的人,多着呢!!”

“佛祖保佑,大阿哥可见是个有福的,有佛祖庇佑呢!那些个下贱胚子生出来的哪里能跟大阿哥比。”齐嬷嬷宣了声佛,又道:“说起来,听说南院那边的小阿哥不大好了呢!!”

福晋不屑的笑了:“李氏是个心狠的,刚折了大格格,一转脸就敢拿小阿哥出来挣命。也不想想,就算这会儿把爷拉过去又如何?儿子才是一世的依靠呢!”

“可不是,可见是个蠢的,以前真是高看她了。”

“罢了,眼看又到年关了,忙着呢。只要弘晖好好的,我什么都能忍了。反正,这女人啊,一个又一个的,总会越来越多的。真要在意了,那就是给自己找堵添呢!得,我也不做那掉脸的事儿,别再让人找着茬。下面的人都给我把皮绷紧了,要是下次爷再给我没脸,我就让他们没命!!”

“是,奴婢一定看紧了他们!!”

“对了,爷这会儿要在前院布置个小佛堂,一心向佛。我身为福晋自然也要与夫同心,在后院里也弄个小佛堂吧,这事就教给嬷嬷你的,别人不够稳当,我也不放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