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片刻,看着她,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唇角。

“等我几分钟我把它们扔回去”我看了看箱子。

当我进到这间屋子,看到那个坐在那的男人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他的身份,可我却不清楚,艾净亭带我来的目的,她一定有想跟我讲的话,但不是现在。

“怎么了吗?还有小红点?”我问她。

柳逸听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眯了下眼睛,看着我,“莫小染,你这是歪曲我的意思,我是问,有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啊。”笑的跟狐狸似的,没好事。

电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着不停出现的演员表,我就过去关了电脑,然后坐回沙上看着艾净亭。

“进来吧。”似乎我的样子有些呆,艾净亭眯了下眼睛,然后又不动声色。

我以为柳逸会说什么,人家只是眼神一瞟,“切。”

“姐姐,你找谁~”软绵绵的声音,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小手还放在门把手上。

“那么倾倒众生你太好看了,英镑喜欢天真无邪的。”我看了眼英镑,它也抬起眼睛看看我。

好吧,目前看来,艾净亭被不知道事情缠住了无法脱身,我依旧见不到她。俗话讲的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拿上车钥匙,脚踩上油门才想起来,我不记得路。

总之,我很久没看到她,或许是三个星期,或许更久,我没那么矫情的数日子,就算数了,见到艾净亭的时候跟她说,我已经有多少多少天没见到你了,她大概也不会表扬我说,不错,还会数数呢。估计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内心里肯定又会说我是小孩子。好再我还没有这么孩子气,所以我该上课上课,该回家回家,一切都和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格林童话?”我问她,可上面的字也不像德语啊。

“特殊性是指?”我尝试着弱化声音,用手势引导艾净亭说出答案。

我脱了外套,跟着她进了厨房,锅里不知道炖着什么,传出阵阵香味,锅旁边放着一瓶打开的红酒用来做菜的?借着洗手的功夫,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瓶酒,恩burgundy199o这玩意是用来做菜的??!

“当然不。但是莫染,这天天问候,偶尔问候,是有区别的。天天问,就说明这人除了恋爱一点正事儿没有,这种人我压根就不会要。偶尔问候,能说明心里还是记挂着。但是,你丫是根本不问候,这两种都跟你没关系”

我第一次来她家就吐槽她说,柳逸,你要是把遥控器丢了,就等着哭吧。柳逸回了个不屑的眼神。我小暴脾气一上来,就在临走时偷偷把遥控器带走了,等到晚上就耀武扬威的打给柳逸,“家里黑着呢吧,有蜡烛没啊,用不用我给你送点去~”柳逸那边邪笑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染,你丫傻吧,你以为拿了遥控器我就不能开灯了,哈哈哈哈”之后我就知道了,原来手机也可以安装软件当遥控器使。

这样的场合我不陌生,从游走的侍者手里拿杯酒,随着爹娘和认识的长辈打招呼,然后找个角落喝酒,看着爹娘和别人寒暄。往常都是这样,爹娘并不要求我加入谈话,也不要求我在旁边聆听。遇到别人家小孩的情况自然也有,长辈话,孩子们就站成一个圈,互相学着她们的样子说些客套恭维的话。起初不适应,后来习惯成自然。

“方便电话吗?”我问她,这次回的挺快。

“恩。”艾净亭似乎一直在看着我,见我说话,她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恩了一声。

“走楼梯没看好,滑了一跤。”我尽力让自己走的正常些。

“这样啊…”点点头,“谢谢柳逸姐姐~”

“哈哈哈,”老爷子被我逗乐了,“那就打开仓库,看看友军喜欢什么,只要谈得拢,都是可以的嘛。”

“4o公斤。”

“最近怎么样啊,我这边年底忙翻了,也没顾得上理你,宅了十多天?”

“有一些花只能呆在温室里。”艾净亭顿了一下,“下去吧,油漆工该弄的差不多了。”她转身,紧了紧披肩。

我从早晨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摸摸肚子,饿了。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嚼,好吃。夹,嚼,有视线飘来,扭头,班长的方向。看到我看他,他愣了一下,然后出了门。咦?

“莫染。”

我抱着糖罐子的手紧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你怎么不叫住她,你现在,要怎么回家。”

“主卧。”大哥思索了一下。

“我是说,我能处理好,可是没说不吃糖啊,所以,请我吃糖吧。”我笑着,眼睛眯着,看着艾净亭。她貌似叹了口气,然后笑着点点头。我问她要不要吃什么,她说,她还有事情,要走了,临走时跟我说,

“陪我喝点?”

“你别乐啊,我很严肃的。”我把驻车器踩下去,转过身看着她。她笑着摇摇头。“这话有这么好笑吗……”我挠挠头。

“你好,我是艾净亭。”艾净亭……是谁啊,我爹娘的朋友?

“好手法。”那女人开了口。

“有趣的人。”chris似乎是在评价我,却是看着艾净亭讲的。

之后的餐点都很精致,但给我印象更深的是杯子里的佐餐酒。酒的品质和口感远胜于国内一般酒庄的酒,这里却之用作佐餐,这让我更确定了chris绝对不是一般人。餐具被撤下,甜点也已经用过,可艾净亭讲过让我喜出望外的事情还没生hris也像没事儿人一样跟我和艾净亭聊着天。

“莫,你喜欢这儿吗。”chris问我。

“这儿很棒,我喜欢,但,还没那么喜欢。”我说。

chris站起身,“走吧,带你看些不一样的。”

我们从大厅侧面的门出去,沿着楼梯往下走,气温慢慢低了,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的味道,木头?最后一步踏下台阶,眼前豁然摆放着无数的木桶,这里是酒窖!我看着这些木桶讲不出话来,然后一脸兴奋地看着艾净亭,额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过吧,莫染。”艾净亭笑着看着我。“开心?”

“恩恩,我从没看过这么多酒。”我都快蹦起来了。

“艾,莫,这边。”chris已经走在前面了。“这里是我们家的酒窖,储存的葡萄酒是我们家族的经济来源。看,这些木桶上面的标记,是年份,种类,用来区别它们。如果你们白天来,还可以去葡萄园看看,也可以参观酿酒的地方,可是艾联系我的时候比较突然,所以工人们都下班了。”

突然?我看看艾净亭,她正观察着酒桶。

“为什么突然?”我小声问chris。

“因为她下午打给我,问可不可以晚上过来。”chris也学我,小声回答。

下午我们还在看企鹅的时候?我回头看看艾净亭,她目光正好从酒桶上移开,和我对上,我冲她笑,她眯了眯眼睛,走过来。

“走吧,去那边坐,请你品尝一下我们酒庄的酒。”

透明的容器里装着透明的液体,被分装到三个酒杯,晃一晃,嗅着香气,轻轻抿一口,厚重,优雅的口感,不涩,不复杂,收口清淡,微苦的感觉在舌尖弥漫。

“ries1ing,是我最得意的作品。”chris说,“感觉怎么样?”

“很棒,新藤?”

“不是专业品酒师,很难尝出藤的年份,尤其是在碰过辛辣的食物之后。”chris晃了晃酒杯,喝了一口。

“香料和水果能遮挡住一部分涩味,但是口感还不饱满,这酒放久了一定会很惊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