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辰天有些愣神,因为这些天来,小晚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冷言冷语的,她真的很久没对他这么任性打闹了。

林肃收回打量的视线,不疑有他,安慰道:“明天就到了,今晚会露宿在外面,这附近没有客栈,要委屈你一晚了。”

印辰天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不愧疚,当我知道你有皇室血脉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曜月,我这辈子,第一次有了想得到的,你就不能让给我么?我求求你了,好么?”

走了很久,小晚脑袋里依旧只有月下相拥的两人的唯美画面,城主女儿大婚,就连街上都是张灯结彩的,来的时候都没注意,而这些明艳的红色现在却张牙舞爪地在她的心尖抓挠,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忍住没有去惹事。

“我问你,什么叫自取其辱?”小晚没有给他回答的间隙,尽量让自己说得心平气和,“葛兰说,月要娶司徒小姐,是真的?”小晚严肃的神情,狠狠刺痛了印辰天的心。

“那么拽?”小晚突然现,这个皇帝的权威真是饱受各方威胁啊,到底谁还怕他啊?威胁简直可以说无处不在嘛!

葛兰坐着不走,小晚尴尬万分,脑子里搜刮了一圈,实在想不出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话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会。

她到底该等,还是去追呢?等来了英雄,会不会捆绑送个佳人?

罗夫人这会倒平静了,冷冷地看向皇上:“我罗家真是欠了你姬家的!”

“因为我讨厌你!”罗夫人懒得跟她演戏,脱口而出。

印辰天出去后,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去找传说中的妙手回春——夜神医,自己则亲自去找林肃,想看看罗夫人到底有什么妙计。

今天,罗曜月从客堂匆匆赶到罗夫人的院子,二话不说,朝皇帝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一句让小晚心惊不已的话:“谢皇上收回成命,还有一句话,我这辈子就说这一遍,感谢你给我生命,但这辈子我只能姓罗了……爹……”

小晚瞪了一眼印辰天,都不思考他的话,一根筋地扑向罗燿淳,一边扒衣服一边问:“被那个混蛋得手了?”

不过,后来那么反对,小晚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即问了出来:“哎,对了,为什么你现在那么反对公主嫁给月?”

而皇上更是在此关键时刻忽略了公主的清明,攫住了关键字眼:“害?你二皇兄怎么害你了?什么意思?”

“疼。”那个伤口,就算过了那么久,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隐隐作疼。

公主在惊艳中回过神,见有异物飞过来,下意识的闭眼,两片花瓣在下一秒便狠狠地打在了她的眼皮上,疼得她头皮麻,心下更是惊恐。

“臣不敢。”

小晚怒。太嚣张!简直太嚣张!那么笑是在向她示威么?她需要泄!不然这顿饭是吃不好了!

荣县的罗衣坊只能算是锦城的分店,但品类还是很多的,很久没逛街买衣服的小晚看得上蹦下跳,选了一件件衣服准备试穿。

也就是说,这个公主从进门起,除了吃她点心的时候,就没正眼看她一眼!小晚意识到这一点后,怒火更是蹭蹭蹭往上冒。比瞪眼睛是吧?哼,她也会!

“就是小朋友,小女孩!”小晚没好气的捶了捶罗曜月的胸,“你有恋童癖你不早说!”

“我的美人和我的兄弟好了,江山何用?”

小晚的脑袋轰的一下子被炸得一片空白,这么快?可以没有小雨衣怎么办?那,要不赌一把?现在是安全期吧?呜呜呜……谁来告诉她安全期怎么算的呀?

渐渐好转的罗曜月察觉小晚的举动,闭着眼在小晚怀里闷笑了一声:“怎么?变丑了就要走么?”

可是,好久不见小晚的林肃,却是有意想多留小晚一会的,林肃难得主动搭话,多少显得有些生涩和腼腆:“你……最近怎么样?”

这是谁造成的啊?她倒好意思嫌他脏,印辰天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往小晚脑袋上拍了下去:“欠收拾呢!”

那张人面兽心的脸和妻子绝望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晃过,小晚没来由地又是一颤。

小晚匆匆忙忙赶到厨房,幸好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菜都是新鲜出炉的。小晚随便扫了几样看着好吃的,便拿着托盘匆匆忙忙又赶回去了。

罗老爷见气氛尴尬,赶紧趁二皇子还没火,先一步赔上笑脸,打起哈哈:“二皇子殿下,内人没见过世面,不懂事,不懂事,呵呵,您大人有大量!”

罗夫人傲娇地抬着头,只用眼角瞥了一眼印辰天,哼了一声,便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小晚一看,想起罗夫人的光华神采,顿时有种靠山的感觉,立马又狗腿地跑到罗夫人身后给捏起了肩。

谁知,罗老爷吹胡子,一瞪眼,立马变了脸,说:“谁说的,这小子,难得来个信,连一个字都没提到我和他娘,哼!欠收拾!就一白眼狼!”

曦晨也搞不懂小晚的古怪思想,就琢磨起她的话来,半晌,曦晨抬头,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哥是屎?”

可谓树大招风,这棵树千万不能是我,我有要守护的家人,有要守护的……小晚。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走路都能开小差,也不看路,还好我眼明手快,看到她没被花盆砸到,不自觉地就松了口气。

这几天,虽然罗曜月一直找她茬,但她其实蛮乐在其中的,感觉只是换了一种相处方式谈着恋爱,谁也不去揭开那道渐渐结痂的疤痕。

小晚不禁感叹,原来仰望45度的明媚忧伤那是自古传承下来的。

小晚甚至已经在考虑怎么做鬼报仇,她一定要跑进他梦里,让他夜夜不得好眠,在他行人事的时候吓得他阳萎早泄,最好以后都行不了人事,看还有没有人抢他。

客堂内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小晚身上,小晚脸一红,低头弱弱地问:“问我么?”

印辰天看都没看林木,随意恩了一声,回头瞬间把对着林木的冷意甩得干干净净,一脸温柔的笑意,和小晚说:“我奉曜月之命到处找你呢!”

晚上的时候,小晚从枕头底下又拿出那份罗宅单身男子花名单,这份名单她一直放着,每多认识一个人都会去想想这个人怎么样,适不适合做老公,从各方面考虑,适合就放着,不适合就画叉,留下的都是还在观察期的名字。

司徒敏儿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龟裂的痕迹,她想说书里根本没讲这些,但是又怕她甩出一本书拍自己脸上告诉她就是这本书,于是也就不敢贸然开口。

令她更乱的是,司徒凯竟然带着司徒敏儿上门提亲来了。女方向男方提亲,不仅在现代少见,就是在这个金盛朝也可以说是开天辟地的一桩事。

司徒敏儿立刻挥了交际花的高端手腕,笑哈哈地说,“没想到罗家还有这么个规矩呢,以后我们可记着了,免得坏了规矩让曜月难堪了。”说着轻推了一下葛兰,给她使眼色。

“司徒小姐,亲自来罗衣坊挑衣服,可得让宋叔多担待了!”罗曜月客气地说。

小晚赶紧倒了一杯凉水过去,并拿出手帕过去擦那流下来的馅,其实是蛋,她做的是蛋挞。

一听到人夸自己的衣服,曦晨就激动起来:“真的么,真的么,这可是……”小晚怕她把自己供出来,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用力拧了曦晨一把,曦晨立刻会意,苦着脸却还要硬挤出一丝笑意,接着说,“是罗衣坊特地为我新做的。”

几个下人哪知道自己抓的人叫小晚,依旧没有松手。

印辰天用很认真的语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想回家,我愿意带你去那个地方。”

哪知,刚碰到指尖,一旁的罗曜月上前一把拍掉小晚的手,带着满脸不自在的表情说:“就在这住着吧,家妹的衣服肯定会有一些细节问题,省得我再跑来跑去了。”

小晚心想,自己确实没有群众基础,拧了拧眉给自己扯了个“众望”出来:“可是,大家不是等我画画呢么?也算和众望搭个边。”

罗曜月早就习惯了这个社会,也不以为意,所以不是很理解小晚的眼神,但是也没过多的在意,抬脚就朝刚才印辰天领着罗曦晨去的那个屋子走去。

小晚趴在印辰天的怀里哭得更加不能自己,人总是这样委屈的时候,一旦有人安慰,就能让委屈更委屈,让伤心更伤心。

脑袋里反复默念着印辰天的名字,小晚深思熟虑后,终于问出了她的疑问:“那你是阴天出生的么?”

小晚笑笑,没放心上,毕竟她才是不该出现的,打扰了别人生活的人。小晚拉过潇潇的手,开始问一些关于两个人的事,或许能帮忙的话,她离开之前,希望印辰天可以幸福。

题外话------

快完结了,赶紧去投票,告诉我你想谁和女主在一起,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大纲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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