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小刷子么?”我问道。但是回想起刚才刷子发出的光芒,我又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小毛刷而已。

“像是中毒,又不像,唉,我也说不好。”童梁叹道。

暑期女孩外出的概率很大,大概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女孩会在这段时间内失踪。

“那我在外面等着,他有空见我的时候我再进去。”我说道。

我见他走出了一段距离,才悄悄跟上。走在夜路上,我心中也开始忐忑起来。

如果这世上真有鬼,那这些鬼为什么非得往这儿来呢?

林德全一听,冷笑道:“童组长,我不会再说一遍的。要说的都说了。”我端详着这货的神色,心想bk的肯定在心中松了口气,觉得刚才没给他录音录像以后这bk的可以矢口否认罪行。想到这里我也不有担忧起来。虽然我也在旁边听了,甚至记录了几段,但是我不是警察,好像我的笔录也不会有啥用处。

“他们几个的住处距离我暂居的那个小区不远,”林德全叹道:“其实当时杀了冯盛后我也有点心神不宁,看着客厅的尸体,不知藏哪儿才好。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此时天色不算晚,附近不少出来纳凉的人。冯凯伦这一声吼,立即吸引了人群围观。我见冯盛的脸色沉了下来,一把拽起冯凯伦说道:“别闹了,跟我回家去!”

童梁笑道:“不是追究你什么责任。”说着,他给冯凯伦接了一杯水,送到跟前:“喝点水吧。”

一连串的小疑问让我有些心烦,突然有点分不清到底是眼前的世界是现实世界,还是别人都看不到的那个世界才是真实。我蓦然有种感觉,戚月是真正存在过的,只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只有一部分人才能了解。

童梁想了想,问道:“你确定是个年轻男人?”

“机械。”林莫依旧爱搭不理。

童梁倒是毫无惧色,直接走到那窗户跟前,四下看了看,然后,他的目光落到旁边那束起来窗帘上。我见童梁去解那绳子,也便跟了上去,见他扯断那绳子之后,里面瞬间有东西掉了出来。

我心想也对,路演这货就是个花草杀手,养啥死啥。那花香哪儿来的?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到手上的这张名片上。

“怎么了童大哥,尸检结果怎么样?”我好奇地问道。

女法医啐道:“别以为有个小**就像男人了!你看你像男人么?!老婆孩子都没管好!”

我在客厅,卧室全部找了一遍,却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找到。但让我疑惑的是,这房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床单被罩,杯盘碟碗,所有生活用品都在,甚至女主人的生前照片也在。

童梁按了按门铃,半晌后那门才缓缓打开一道缝儿,刘飞惊恐的小眼睛从那道缝儿里露出来。

果然的,刚到了九点,楼上便传来了吵架声。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内容听得不够完整,但是我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在大喊大叫:“不行,我不能离婚!!”

童梁严肃地看了我一眼:“那么好笑么?”

“这件案子能说的通,那第二件案子呢?”我回忆道:“当时我记得一个胖女人穿过工厂的门突然消失到了厂房里。再次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只手没有完全被浓硫酸腐蚀,其余部分已经变成了枯骨。重点是,我分明记得那工厂的门没开过,女人却直接穿过了大门似的进到工厂里。你说,这种事儿人能做到么?”

买完猫窝之后,我注意到菜花脖子上的蝴蝶结丝带。估计这东西是那个萌妹医生助手给系上的,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养一只猫,猫身上还有一只蝴蝶结,总觉得太娘炮了点儿。

“没有,不,应该说是有的。有时候我看她一直用黑白色的东西,觉得有点闷,就买了一件红裙子给她穿。但是她却反复问了我三次,这裙子是红色的么。”我苦笑道:“现在一说,我才发现她好像真没有特别鲜亮的东西。”

“卧槽,就这样?”我心中嘀咕,我还想继续听听这案子的后续呢。

我扭头去看电影银幕,惊讶地发现银幕上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绿色雨衣的年轻男人,这男人正举着一只金属水壶,猛击放映员的头部。

“在想最近遇到的案子,居然都跟青蛙有关系,你说这青蛙怎么回事?”我说道。

“这女的也够凶残,自杀还选这种方式。”我想象着那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于是我摸出手机,给路演打了个电话。路演接起来之后,还没等我问,他便说道:“你要找我的话不好意思,我在武清县呢,我表哥明天结婚,没空陪你啊。”

司机笑了,说道:“你等会儿。”说着,这大叔居然摸出电话播了个号码。半晌后,电话通了,司机对着电话问道:“老王,你在哪儿呢?你先给我等等,一会儿我去找你。”

严肃男指了指身后小路对面的一户农家,问道:“你认识这户人家的人么?你一晚上都在这?”

由于在家专职写作,平时也没啥事。于是拿到名片的当晚就给这位公孙医生打了电话预约时间。

“就一个,但是回家休产假去了。您说的什么浅什么月,我们这没啊。”男编辑说道。

等到了法医科,只见那四眼女法医在。一听我问何和,女法医冷哼一声,撇嘴道:“这个时候肯定躲在茶水间吃东西。”

“这才早上十点吧,十点吃午饭?”我无语道。

“不,是上午茶。”女法医说道:“人家分早中晚三餐,顺便还有上午茶下午茶。”

我按照她指的地方找到何胖,果然见他正端着一杯咖啡,吃着一小块慕斯蛋糕。

见我进来,立即三两下塞嘴里去,噎得直翻白眼。

我无语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跟你抢。”

何和一大口咖啡下去这才缓过劲儿来:“不是,我以为你是我们领导呢,上次被他看到我吃零食,还卷我一顿。你找我干吗?”

“上次你说的,我那失踪女朋友的事情。”我说道:“你还没有说完。刚才我做了一个梦,但是很奇怪,梦里我像是被冰冻了一样,醒来之后全身都是融化的水渍。”

“梦里梦到你那个女友?”何和问道。

“没错,我还梦到她变成鬼一样的东西。”我想起梦里戚月恐怖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她真的…不是鬼么?”

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对世上是否有鬼存有疑惑。

“她不是鬼,不过说到她,必须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我见你灵智未开啊。”何和摇头叹道,招呼我起身跟着他走。

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也只好跟上,问他什么叫灵智未开。

结果,这胖子居然说出一句让我很难解的话:“你不是你,你却又是你,你的很多经历就像是你回忆里的那两扇门一样,被封印到了某处,所以你想不起经历过的劫难,或者自己的一些经验和本事等等。现在我帮你回想回想。”

“你也要给我催眠?”我问道。

何和此时带着我走到一扇门前,上前打开门。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原来他带我来的地方是停尸间。

我正要离开,却被何和一把抓住,森然白牙露出一笑,一把将我推进停尸房后关上门。

我一惊,转身去抓门把手,却见这胖子的大脸贴在窗玻璃上,笑容狰狞。

“你他妈干吗?!干什么锁我在这地方?!”我吼道。

胖子不答话,眼睛盯着我身后。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由于拉着窗帘,又在背阴面,屋里特别暗。一道道抽屉格子肃静地陈列在我身后。

想起里面是一具具冰尸,我刚消掉的冷汗再度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