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五月泣不成声,黑子哲也的声音依旧平静的道,“当场死亡。”

“……”他只是顺口说说好么?少女你是真单蠢还是逗他?“我想问问栖川学妹对冰帝的看法。”

又说了两句,几人便转身走了。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栖川绪花只觉得心中一暖,眼眶有些酸。被人担心的感觉明明很温暖但是为什么又有些难过呢。栖川绪花看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路口后走向黄濑家。

人一旦有了明确的目标并下定决心去达到时就会努力了。而栖川绪花的目标就是进入立海大高等部。那里的教学水平确实不错,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而且就算没有成功考入立海大高等部也会有其他很多学校可以选择。

不管是立海大的网球部还是冰帝的网球部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少年们,还是各种类型都有的,给她提供了很多的素材呢。

“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

“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忍足美惠看着生病了还死撑的栖川绪花忍不住皱眉,才初二的学生需要这么勉强自己吗?一边对自家弟弟使了个眼神,忍足侑士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在决定去黑泽依绪的生日前栖川绪花有些犹豫,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了。地点是黑泽依绪的家,栖川绪花并不是第一次去,但是每次去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别扭。走进去,果不其然,里面有不少自己不认识的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栖川绪花会觉得网球部正选们是那么的亲切可爱,其中以同班同学切原赤也君为最。

因为忍足侑士的“早上好”已经引起了周围冰帝学生的注意,栖川绪花不想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便直接拒绝了忍足侑士可能会让座的行为。忍足侑士看着栖川绪花眼眶下的黑色不由得怀疑栖川绪花是否真的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没问题。

11点多的时候黄濑凉太还是睡不着,想打开电视看看电视节目但是一想到栖川绪花在房间里画画便放弃了,虽然知道只要把声音调低就不会打扰到栖川绪花但是黄濑凉太还是没去开电视。趴在狗窝里呆,从千雅和千岁那里知道的事情让黄濑凉太很吃惊。他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出院的原因是这个,不知道那天栖川绪花袖子上被称为是姨妈血的红色其实是脑袋上的血,也不知道栖川绪花为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会拿自己当试验品练习扎针和为自己的身体做按摩清洁。

“啊,父亲。”

栖川绪花看到那个护士被抓到便停下了脚步,抬手就擦了擦脸,“请把手机拿出来。”

“栖川学妹在冰帝怎么样?想念立海大吗?”

“栖川,那个女的是谁啊?”神原凑到栖川绪花耳边问,眼睛看着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中的那个女生。

回去之后找黄濑凉太商量一下吧,毕竟要是一声不吭就这么消失着也是很麻烦的。万一有人找过来现床上躺着一个跟死了差不多的黄濑凉太没准儿自己就变成凶手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生。

栖川绪花走到金毛面前蹲下小声说道,“你以为我说了他们就信了吗?shutup!我会被当深井冰的!”

“那你知道冰帝吗?”

周一的早上,黄濑凉太被房间里的闹钟吵醒,看看时间再看看在床上睡死了的栖川绪花直接蹦上去叫栖川绪花起床。

“先冷静一下,”栖川绪花在和黄濑凉太对视了两秒钟后提起后颈就往外拽,“总之先去贩卖机里找到时光机!”

“幸村学长手机可以借用一下吗?”

栖川绪花拿过幸村精市递过来的手机拨通了母亲亚久津树里的手机,得到的却是一片忙音。接着又拨通了栖川司崖的手机号,“幸村学长,请你说找栖川司崖。”

幸村精市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女声找着栖川绪花的话做,“您好,我找栖川司崖。”

“抱歉,前几天,栖川先生去世了。”

虽然有些诧异栖川绪花知道栖川司崖的手机号,但是仔细一下便知道了,是同姓。开着外放的手机清清楚楚的传出了女声的话,栖川绪花分辨得出这是朝日奈美和的声音。所以这才是朝日奈美和这几天很忙的原因吗?她不是说因为有演唱会要准备吗?

“……下面公布已知的丧生者名单,雏田清,松本黑子……”栖川绪花死死的盯着卖报纸处的电视机屏幕上的一串名单,滚动过的字幕在栖川绪花的眼睛上清楚的映出图像,亚久津树里几个字从电视屏幕上滚过,从栖川绪花的眼中滚过,但是却深深的印在了栖川绪花的脑海里。

骗人的吧……

“幸村学长可以麻烦你送我回病房吗?”

看着一脸惨白的栖川绪花,幸村精市没有怀疑栖川绪花是想和接触而说出口的谎言,如果刚才自己没猜错的话栖川司崖应该就是栖川绪花的亲人了,而且从她的反应来看并不知道栖川司崖去世的消息。

扶着栖川绪花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有两个人在,是朝日奈美和与桃井五月。

“妈妈,五月你们来了。”

桃井五月咬了咬牙还是走上前决定告诉栖川绪花事实,“绪花,其实凉太他……他已经不在了。”

“嗯,我知道了,”栖川绪花平静的说,其实当忍足侑士说的时候她只是拒绝接受罢了,等到赤司征十郎走了之后栖川绪花就哭了起来。其实她早就猜到了,被黄濑凉太附身的金毛犬如果活着自己的脑袋一定会很热闹的,会头疼到不行。可是,没有,栖川绪花甚至希望脑袋疼到自己一瘸一拐的去宠物医院把金毛犬揪着耳朵拉起来拿美工刀给金毛犬换个型然后威胁再吵就把你的命根子换个地方生活。

但是,什么都没有。

“妈妈呢?”

“绪花,你有个心理准备。”朝日奈美和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母亲亚久津树里乘坐的飞机失事了,她的遗体已经找到了,并且律师已经准备好了遗产继承的手续,等你出院后就可以办理。还有,你父亲司崖前几天上山采风的时候失足掉下山崖,现在,已经找到遗体了。”

“好的,我都知道了。”栖川绪花平静得有些奇怪,朝日奈美和、桃井五月和幸村精市都很担心的看着栖川绪花,“我差不多到了要午觉的时间了,赤司君说过,好好休息才能够早点出院。所以我要休息了。”

“绪花,你难过的话哭出来吧!你哭出来啊!”桃井五月泣不成声,她完全没想到栖川绪花会在今天知道这么多死讯。父亲、母亲以及爱犬。

“五月,我的心情不错,哭不出来的。”栖川绪花的脸上还是笑,但是三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只觉得那笑掩盖着能够压得人窒息的悲伤,“我现在困了,想睡了。”

三人走出病房后,栖川绪花便躺下休息了。

所谓的事实就是令人感到悲伤、痛苦,就像美工刀泛着寒光的刀锋削过金毛犬的头顶一样将人的心划上一刀,然后会有东西像被削断的毛一样掉落下来,比如眼泪。

一天后,栖川绪花醒来,被诊断为心因性失忆1,一天后,栖川绪花醒来,被诊断为心因性失忆,忘记了父母和金毛犬的死讯。认为母亲亚久津树里还在出差,父亲栖川司崖在外采风未归,而金毛犬凉太则是完全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