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丝,布满血丝的双眼,苍白的脸色,昭示着本人傻坐了一夜。

会这么想,也是因为被裁员的名单中大部分的人收入和职位并不高,都是普普通通的员工,其中甚至还有保安和保洁。

“走开!”连安妮一把推开景小狼,景小狼没留神,摔在了地上。

知道纳兰止水回国后,对于追求她可谓重新燃起了热情,因此她特地派人调查了纳兰止水的私生活状况,现她并没有谈恋爱,尽管追求者不少。

上前一步,凑到她边上,“我说七杀,人家让你看桃子,你还真就这么傻傻的待在这里。”

“小狼,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对我做这种事?”“小狼看汁水姐姐今天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想让你舒服放松。”景小狼单纯的回答道。

走之前,她冲景小狼说道:“小小姐,简小姐说那件事她一定会办好的,让你不用担心。”

“一见钟情?这世上哪有那么罗曼蒂克的事。”“她是在学校的网站上看到了我表的论文,继而开始慢慢关注我。”

景小狼东瞧瞧,西望望,对这里的一切似乎很好奇。

她不悦的伸手一挥,“威胁?”

“呜!”景小狼好不容易消灭了嘴里的蛋糕,适才口中被烫伤的灼热也逐渐得到缓和。

“我吃的很少,也会自己洗澡,还会帮忙做家务、洗衣服”景小狼掰着手指头,喃喃自语着。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刚才1inda姐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呢。”

“我是她的姐姐,叫简年,你好。”简年神情一变,主动伸出了手。

“小熊煎饼!”不到几分钟,景小狼飞奔般的来到了餐桌边,用手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从小到大她最爱这道早餐,且一定要是简年做的。

“呜。”景小狼挠了挠脑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忽然,她伸出了小指,“火火,我们来拉勾勾,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你都答应不会骗我。”

“我没醉!”纳兰止水吼了一句,她神色一凛,眼神恢复了清明。

肉团儿究竟去哪儿了?她不可能凭空消失在屋内。

呜呜呜!美女姐姐和蛇蛇见过面了,该不会喜欢上蛇蛇了吧。她记得蛇蛇长得可是很好看的。蛇蛇说过,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小狼有耳朵和尾巴,会把人吓坏的。呜呜呜!这么想着,景小狼的小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卡拉诺?这个姓氏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楚洁心中想着。

清晨,纳兰止水在闹铃声中响起,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慢慢睁开了眼,手中传来温暖的触感。

纳兰止水收回了手,景小狼畏惧的缩到了木盆的另一边。妈妈说过那个地方外人不可以碰,呜呜呜~~~她怎么就忘了呢。

“还好没被现。”景小狼背靠着墙壁坐下,不一会儿整个身体慢慢变回了幼狼的形态。

忽然,她双手抱住纳兰止水的大腿,用脑袋蹭啊蹭的,“汁水姐姐,还好你没被易小黑吃豆腐!”该死的呆狼!易夜璃明显脸色一黑,“抱歉,我应该并不认识你,可否请你先松开我的腿。”纳兰止水放暖了语气。

“人的意识分为潜意识和显意识。白天当人清醒的时候,是由显意识操控,而每当夜晚降临,主宰人们梦境的却恰恰是潜意识。”

眼看纳兰止水转身欲走,“慢着!”易夜璃叫道,“我想起来了,是纳兰小姐吧。”

肉团儿是从何而来的这些主观臆断,那得从肉团儿的成长史说起。

“楚洁,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总是把内裤挂嘴边!”“切~不说内裤,说奶罩也成呀~”叫作楚洁的女子挑了挑眉,咧嘴笑道。

“唔。”猛得,肚子一阵抽痛,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维持着自身的平稳。

一身简洁的白大褂,朴素的黑色长,淡雅清香。纳兰止水有些吃惊,怔怔的望着那人。

“memory的老板。”“呵呵,又见面了呢,纳兰小姐。”白凌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错愕的神情过去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恼怒。

“纳兰小姐,你一定最近睡得不好吧。”白凌波澜不惊。

纳兰止水不想与她多言,起身就要走。“一个人就不能有两份工作吗?”白凌说道。

“现代社会一个人有几份职业并不奇怪吧。”白凌注视着纳兰止水,“不,但同时经营着一间酒吧,总会令人联想到奇怪的地方。”纳兰止水重又坐了回去。

“别怪楚小姐,她并不知道为你治疗的心理医师是我。”“我在这个圈子并不出名,所以少有人知道。”白凌拖过一把椅子,坐到了纳兰止水面前。

“白老板,谦虚了。”一语双关,潜台词她在这方面是高手嘛。

“因为我只会选择我想帮助的人。”白凌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我算是幸运的那个人吗?”纳兰止水自嘲般的一笑。

“是纳兰小姐与我有缘而已。”白凌依然保持着笑容,纳兰止水却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但不代表白老板一定能解决我的问题。”纳兰止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既然这样,我为何还要花钱来请你治疗。”纳兰止水直视白凌的眼睛。

“纳兰小姐,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都知道所有的问题到最后还是要我们自己亲手解决。”

“虽然过程会很痛苦,而我的工作是尽量为病人减轻这种痛苦。”白凌迎着她的目光,不急不缓的说道。

“白老板,你应该考虑第三个职业。”“哦?”白凌颇有兴趣的望着对方,“律师。”

“这么好的口才不去当律师真是太可惜了。”纳兰止水揶揄道。

“纳兰小姐,也可以考虑另一个工作,工地搬砖的。”白凌笑着说道,“你什么意思?”纳兰止水刚要拿起桌上的杯子,又重重的放下了。

“据我所知,纳兰小姐每当遇到不好的事情,喜欢破坏事物。”“破坏之后的重建才是最美的不是吗?”“开个小玩笑,纳兰小姐不要介意。”白凌并不介意纳兰止水所散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