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群百里逐鹿的手下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意思,却是碍于领受制于我们才不得不待在原地寻找机会,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脱身的方法,我也不敢保证被惹急后他们是否还会顾忌一个已然失去行动和决策能力的领的性命。

都说细节是最能打动人心的,现在的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在他将要触碰到我的脸之前,我睁开眼睛,翻身跃起,腰部瞬间力,一个后仰闪到他背后,膝盖抵住他背部的身柱穴,左手扼着他的脖颈,一个用力将他摁倒在地,干脆地踏碎了他的第o47章胸椎骨——在他出声前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倒很期待与他的交锋。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尽力扬起一抹笑,却怎么都无法忽略心里的失落。

只是当我偏看过去的时候,却现萧正蹙了眉头,紧紧盯着他的背影,浑身都散出莫名的寒意,我一愣,她却已经收敛起了那不经意间流露的神色,对着我微微一笑,柔声道:“走吧。”

末世里的人和物,早就不能用普通的标准来评判了。

那辆卡车笔直朝我们帐篷所在开来,在距离我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从车上跳下来两个男人,打量我的眼神直白得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是,教我心惊却不断沉沦的……独占欲。

感情来得汹涌而毫无理由,我只能在心里挣扎,说不出口。

悄悄而迅潜回我们所住的房间,我并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先进了空间将晏梓涵的脑晶取出——那是一颗浅橙色的晶体。

我无数次在心里嘲讽我自己,但是无论如何,在自尊心叫嚣下,在理智挣扎过,依旧阻止不了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渴望安然。

“不错。”萧双手抱胸,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却是轻扬下巴略带玩味地回视着胡老头,不紧不慢地问道,“搜救之余的战利品罢了。”

“安安,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静一静,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看着那个木系异能者眼中的光芒,我不由冷笑:我可从来都没有救人的打算啊……

“一般来说,你们能够领取的任务大致会划分为甲乙丙三个等级,甲级的难度几乎不会布,一旦布就是强征性的分配任务,事关基地的生计展;乙等一般是去较远的城镇联络通讯和搜救;丙等则是在临近猎杀丧尸;累积十个丙等可以上升一个权限,一个乙等相当于十个丙等,以此类推。”她详尽地解释道,目光在墨墨脸上一晃而过,“两天前有一个小队去狩猎,但是过了期限还没回来,也失去了通讯电波信号,本来是郑松的小队将在明天出去寻找搜救,但是现在他们却忽然要取消……”

墨墨这家伙,又去惹事了?

挂在笔直平滑的外墙,完全借助手臂力量比户外攀岩要难得多,但是为了避开摄像头,不留下破绽,我还是选择放弃形象。

谭洛可称他为“教授”,态度十分恭敬,那几个男男女女见到他也谦逊地欠身问好,看不出一点先前与我们为难时的跋扈——这个老头子地位不低。

宿舍区很大,原本就是大学城的学生们住宿的地方,可以容纳十余万人次。

乔子墨古怪的眼神在我和安然脸上来回打量,忽然开腔质问道:“喂!你对我家小安子做了些什么!她怎么像只软脚虾一样?”

下一刻,从城墙上放下一根绳子,滑下两个身穿防护服戴着面罩的人,穿着打扮和出场方式与刚才出来收集丧尸脑晶的人一模一样,手里提着一只小箱子,朝着我们的车子走来;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狙击洞里也探出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教我悚然一惊:这里不是大学城么?除了大学生们,难道还有军人驻扎不成?否则,他们哪里来的热武器?

“是!没错!我是恨他!恨不得他死!”曾柔忽然冷冷一笑,失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要遮去什么可怕的场景,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又抬眼看来,笑意更深,也更加扭曲,“我差点就被他们母子害死啊!难道我就是死有余辜吗?如果我不推他,也许就轮到我给他陪葬了!”

古人言,君子一诺千金,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子,却也格外重诺。

我的余光注意到安然正揽着那个男孩皱着眉头看向场中央的尸堆,脸上尽是悲悯——这一眼,却让我下定了决心——这个男孩,留不得。

她半蹲下来,双手撑在我脸侧,鼻尖与我的距离不足两公分,呼吸短促而带着紧张,凝视我的目光却认真而坚定。

这消息不好从王大爷那里打听,但是从这么小的女孩嘴里倒是有可能知道更接近更全面的事实;不得不说,放荡哥看似憨厚,该精明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含糊,这是不是也说明了,大智若愚才是他的本性呢?

车子顺利地开进了机关大楼下的避雨棚,透过车窗,我们没有看到一只丧尸,只看到一群在雨下尽情吼叫的人,他们有的脱下了衣服迎接大雨的洗礼,有的张开了嘴享受雨水的灌溉,脸上的笑意似乎能感染到其他人。

她身后是双手托着另一只托盘的木小果,正嗔怪地看着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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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木姐姐!关你什么事啊!要怪就怪这几个不之客好嘛!”那小白兔女孩咬了咬唇,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墨,然后故作凶狠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回到那女人身上时又成了娇糯,“你完全不需要自责的好嘛~”

“前面有一户农院,我们去那边,”萧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果树没长脚,跑不了。”

可以推测,在我们到来之前,这个加油站必然生了一场激烈的斗争,我能感觉到加油站的小市里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丧尸。

我们停在高架的左边,让开了道路,那辆车也跟着停在我们十米开外,止步不前,可见的确是缀在了我们的车后。

墨墨立马踹了他一脚:“对,这条必须有!你小子以后再敢对老娘使用精神控制,信不信老娘阉了你!”

没有人回答他。

我正要接过,萧已经递给我一瓶运动型饮料,然后又拿出一瓶给墨墨——哪知道这家伙愣了一瞬,马上得寸进尺地问道:“有可乐不?”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再去看另一边的冯勇和朱绍军,两人也没有抵抗多久,就被啃食得体无完肤——那卫初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只是脸上手上都被划出了深深浅浅的伤口,在转战的一群丧尸的围攻下相形见绌,险象环生。

在秦先毅的催促下,我们很快便离开了保安室,包括卫初在内的四个男人配备了保安室橱柜内的仿式警棍,由卫初和冯勇在前面开道,秦先毅则与朱绍军行走在队伍末尾负责断后;我和萧被勒令呆在队伍中间,美其名曰“接受保护”——但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为了监视我们防止逃跑罢了。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必了,我没什么胃口。”说来也奇怪,我原先每天都要进一些新鲜血肉,否则便会形同丧尸失去理智,因此空间里储备了不少新鲜的牛肉和血袋,这次昏迷了一天之久,却没作……也是那块丧尸脑晶的作用么?看起来,它不仅能使空间进化,也能帮助我抑制食欲,倒是十分有用,只是还没有现副作用,使用仍需谨慎。

“你需要什么?”她却突然打断我问道。

不,空有这样的财富,却没有自保的能力,等待我的下场,甚至会更凄惨。

“呕……”我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一阵反胃,忙不迭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吐不止。

在他无声的威胁下,我还是乖乖地往前继续走去。

我意识到不妙,却见捧着手机的墨墨也是脸色铁青,忙问她有什么消息。

是错觉么?

虽然我对他谈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毕竟交往了一年的时间,就是养宠物也不能说扔就扔,没想到他劈腿还不够,竟还带人上门羞辱,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意识如脱缰的野马迅抽离,我下意识地就要张口咬住她;幸好,理智去得快,回得也快,在堪堪要酿成大错前,我将安然用力推开,并且移出了空间。

懊恼地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慢慢瘫坐在地上,背后已是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我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没有及时控制住自己,我会对安然做什么?

你会毁了她。

你会毁了生命中最后的一道光。

我不能回答自己,脑海里却不期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柄利剑,毫不留情地斩碎了我最后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