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珍珠站在湖畔,远远地朝这边望了来。

楚留香又叹道:“黑兄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我还是得尽快赶去问一问任夫人的好。”

傻子都能猜到好伐?你这么夸奖我根本没一点成就感好伐?南宫兄偏颇?偏颇啥来着?!!’金伴花沉默了,‘好想装壁花啊qaq,在无花大师面前根本ho1d不住啊!’

金伴花想了个法子,他戳戳楚留香,道:“要不,楚兄,你把内力在我身体里面走一走,没准我就会记住了?”

南宫灵又转向金伴花,笑道:“这位,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金公子?”

黑珍珠皱眉思忖半响,道:“那女子是十多年前消失的,爹爹也是十多年前回到沙漠的,难道,这个叶淑贞的消失竟是已经死了?”

黑珍珠愣住了,回手想抽回鞭子,可是那鞭梢像是生根在楚留香手中。

原来,无花就是为了等孙学圃说出“乌衣庵”的线索,他已经买通了车夫,带楚留香去乌衣庵……是为了做一场戏吧……

直到今天,天鹰子打听到西门千的死讯,他坐不住了。

楚留香苦笑了一下,道:“金兄没有内力护身,所以不像我们连续几夜不睡,亦可精神奕奕。”

那锐利的剑锋贴着他脖子过去了。

金伴花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愤愤,什么主子?当时确定身份的时候干嘛不再坚持那么一会儿?要是再坚持的话,可能就得了个弟弟什么的,而不是……小厮……

张啸林和大汉的目光都投向破了个大洞的窗户。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虽不如满月的明亮,但习武之人自有夜视,这点月光足以让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冷秋魂却听懂了,懂得不能再懂了。

此刻,金伴花和楚留香在济南快意堂,快意堂是个赌坊,济南城最大的赌坊。

金伴花感觉自己好委屈,特别委屈……

金伴花痛苦极了,自己穿越过来的金手指就这样被人识破了……虽然金手指很坑爹……

楚留香眼睛亮了起来,忙追问道:“的确有人自杀而死,是么?”

金伴花格外同意妹妹的这句话,看那宫南燕,就是被楚留香的天马行空逼的没词了……

“奇怪?”楚留香问。

接下来,他感觉自己错了,这可是死人,死人啊!而且楚留香楚香帅竟然在尸体旁边吃东西!

“……这不一样……”

“……敢问公子,真的白玉美人在何处?”楚留香又问,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要失手了。

楚留香回头冷笑道:“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来得巧,你就得替南宫灵背黑锅了!”

那白玉魔先前听得楚留香的喝问,已是心存疑虑,一听这话,挥动着手下的狼牙棒,喝道:“什么黑锅?什么刀?南宫灵那小子能控制老子?”

怒极之下,白玉魔也不管南宫灵是他的帮主,又摄于他的手段,从而对他恭敬了

楚留香笑道:“你以为,你能知晓任夫人的住处只是偶然?”

白玉魔回想了一番,明白了其中的曲折,脸色一变,骂了一句,便狞笑道:“那便如何?老子已经在这里了。”

说罢,便舞着狼牙棒,向楚留香与秋灵素扫了过去。这白玉魔竟是天生神力,能将狼牙棒这样沉重的兵器,舞得如此得心应手!

狼牙棒夹杂着劲风袭来。楚留香已经知晓,任夫人秋灵素的武功已经被石观音毁了,自然只能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且不说楚留香一招之内便将白玉魔的武器逼脱了手,又放走他,而白玉魔也似受了感化,离去了。

也不说秋灵素将任慈与自己的遭遇猜测一一告知楚留香,又与楚留香从金伴花处所知一一对应后,似心如死灰般下了逐客令。

单说楚留香,楚留香离开尼山后,骑着黑珍珠的马赶回回济南,此时已是丑时。

无花只留了楚留香两天的时间往返。若是一般的好马,楚留香必须快马加鞭赶到尼山,再赶回来……楚留香本便已经三天未曾合眼……到时候楚留香人疲马倦,精力自然不比已经养精蓄锐两天的无花和南宫灵,这是失了天时。

地点是无花选的,根本不知道无花会留有什么后手。虽然楚留香水性极佳,但是他还是失了地利。

再加上以一对二,楚留香没有任何帮手,却是连人和都失去了。

不过,无花纵然智计百出,也算不到黑珍珠的马是一匹绝世的千里驹。所以千虑一疏,楚留香足足有一天的时间休息。

这一天一夜间,蓉蓉与黑珍珠会在哪里,楚留香也不知道。但是,楚留香知道,但凡好马,不管他的主人在哪里,都能找到他的主人。何况黑珍珠的马,是难得的好马。

这匹马果然能帮楚留香找到他的主人。

在苏蓉蓉与黑珍珠藏身的客栈处,楚留香意外见到了一个人。

夜色以至,星光下的大明湖,水雾弥漫,只有湖边的一艘画舫还亮着灯火。

从敞开的窗户看进去,舱里明烛高燃,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晚风徐来,带来了酒香,菜香,垂杨的清香外,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气,正是暗藏画舫上的杀机。

船舱里一共三个人,以手支腮‘石像般端坐在桌前的南宫灵,他身后的阴影处、椅子上,看似昏迷的金伴花,还有就是守着金伴花的大汉。

楚留香不禁心存疑惑:无花去了哪里?

凭他的直觉,这艘船上,没有无花。行走江湖,这种直觉救了他很多次。不过,现在,楚留香倒是不敢相信他的直觉了。照理说,无花不可能放弃这样的优势,离开这艘船

南宫灵突然开口说道:“楚兄已来了么?小弟在此久候了。”

原来戌时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