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刚刚说我一身功夫了得,现在又不敢将苹果放你头上,你这是怀疑我的本事呢,还是说你满口胡言。”宁氏有些不悦了。

但也有几人为宁氏暗捏了把冷汗,得罪太师夫人那可不是小事。

另外两位少年,一位是甘氏大哥家的儿子甘浩南,一位是胡妙姿的哥哥,也就是汪灵玉的长子,胡家长孙胡铭。

穆锦晨扭头对白芷道,“白芷姐姐,三表姐是好人,送她一瓶香露吧。”

并不是对着穆锦晨这边指指点点。

因之前已有言在先,被指定之人不可推辞,故不管宁氏会不会,都必须应下汪灵玉。

穆锦晨与宁氏二人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些相貌端庄眼神却不善的贵妇们。

三年前圆圆铁了心要学医术,岳父大人就去找了先生,先生对圆圆进行考较之后也十分喜爱,就收了她为徒。

白蔹也白芷二人有些不喜他,都冷冷从鼻子里哼了声。

定远侯没辜负她的心意,点头应了。

“那你是不是很想要礼物啊?”穆锦晨歪着脑袋问。

决明捂着脸,横目怒对取笑他之人。

穆锦晨惊了下。

“哟,牙痛啊,快来快来,让老夫给你瞧瞧,一副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定远侯面色有些激动,忙起身去拉决明。

饶是脸皮再厚,此时也不好意思厚颜无耻上前索画。

“装不下了。”她只得拍拍滚圆的小肚子。

蠢货,多嘴,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这消息确定?”汪氏很快镇定下来,坐直身体,问面前的妇人。

要知道这件裙子可是女儿最最贵重的一件衣裳。

本想让女儿穿这衣裳出出风头,谁料到被这混世魔王给毁了。

早知不穿就好了。

呸,要不是看那件裙子质量还不错,本姑娘才懒得动手呢。

穆锦晨撇了撇嘴角。

“原来是说这件事,刘夫人想要说法是不是?简单呀,刘夫人让刘小姐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我赔刘小姐十件这样的衣裳,并当众给刘小姐谢罪,如何?”宁氏眉毛一挑,十分干脆果断的给出答案。

说出去的话如同沷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

这明摆着是反将斐氏一军。

脚踢在石头上,痛得斐氏两只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郡主,您可不能仗势欺人。蔓云只是个孩子,孩子说的话岂可当真。”

“你家刘蔓云是孩子,我家圆圆难道是大人不成?”宁氏拍桌而起,食指依次从斐氏几人面上点过,“要说欺人,与你们比起来,我宁敏敏还差得远着。

与你们几人的孩子相比,我家圆圆年纪最小,与你们的孩子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家孩子却合着伙儿欺负我们家圆圆,这是何道理。

圆圆被人欺负了,难道还不能还手?难道就该被人欺负?难道就你们家的孩子是人,别人的孩子就是草不成?

告诉你们,我家圆圆比你们任何一个孩子都要金贵,我不管你们是谁家的夫人,要想欺负我家圆圆,门都没!“

暴怒的宁氏再次拍了下桌子。

可怜的桌子又塌了。

蛮妇啊蛮妇啊,第三张桌子了,汪氏嘴角抽搐着。

她在想着往后府中的桌椅是不是都该换成铁的。

“我知道郡主身份尊贵,我们惹不起,没关系,明儿让我们家老爷去找皇上评理去。我就不信皇上不能还我们一个公道,我们家蔓云不会白受这些苦。“斐氏一脸张变成了紫红色,也不甘示弱的回应着。

她仗着丈夫是御史,拿出皇上来压宁氏。

言官最爱捕风捉影弹劾他人,故一般为官者都不敢得罪了言官,怕一不小心就被弹劾了。

若身家清白干净倒也罢,万一有个什么龌龊真的被查出来,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宁氏看着她嘲讽一笑,“尽管去,正好让皇上瞧瞧堂堂御史大人是如何教女欺人,夫人又是如何咄咄逼人。”

说心里话,她还真怕刘御史不去皇上那儿告状呢。

穆锦晨看着威武霸气的宁氏,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有娘亲为自己遮风挡雨,真好!

汪氏见一下子闹僵了,忙打圆场,“刘夫人请消消气,您与郡主都是为人母,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见到自家的孩子受委屈。

孩子闹得矛盾不叫事,话说开就算了,我替圆圆向刘夫人您赔礼道个歉,都是老婆子我教孙女无方,让刘夫人与刘小姐受了委屈,真是对不住了。

刘小姐今日所受的一切损失,有老婆子来承担,老婆子那儿正好还有一匹上好云锦,是皇后去年赏的,一直没舍得用,正好送了给刘小姐。”

她这样做这样说,当然不是为宁氏和穆锦晨,只是为了更加衬托宁氏的蛮横无礼,坐实这件事错在穆锦晨,而非刘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