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凌厉的看向穆文义夫妇。

“侯爷,何事?”

一直未说话的穆文仁忽然轻叹一口气,“唉,我知道二弟你喜欢苏连先生的画作,在回京之前,我苦苦寻觅,终将那副秋江独钓图寻到。

“娘,我不吃了。”穆锦晨放下银勺。

这番话,什么意思她没听明白,但有两个字听明白了。

说着东家长西家短。

“小姐慢点儿。”白芷与白蔹忙匆匆跟了上去。

一左一右牵了她,担心摔着。

院子里,几个青衣小厮并两个婆子正在笑闹着。

决明捂着脸,横目怒对取笑他之人。

见穆锦晨出来,几人赶紧敛了笑,齐齐向她行礼,“二小姐。”

有两个小厮赶紧缩着脖子进了正厅去干活。

“你牙还疼?”穆锦晨看着决明问。

“疼。”决明痛得又咝咝吸着冷气。

左边脸肿得连眼睛都快瞧不见了,双颊赤红。

穆锦晨问,“可有花椒?”

“花椒?厨房有,那好像是做菜用的。”有婆子立马应道。

“白蔹姐姐,去取几粒花椒过来。”穆锦晨看向白蔹。

“是,小姐。”白蔹应声离去。

决明他们不知穆锦晨要花椒做什么,也不敢问。

穆锦晨道,“来,我看看你的脉象。”

决明有些犹豫的将手伸过去。

其他几人则带着笑意看着。

他们不信她会把脉。

只不过碍着她是小姐,不敢取笑罢了。

穆锦晨边诊边道,“脉体宽大,状若波涛汹涌,一息脉来五至以上,来盛去衰,有实热。再张嘴瞧瞧。”

决明见她说得有板有眼,就听话的将嘴张开。

只是张嘴时特别费力。

实在是太疼了。

牙齿健康,无坏牙,上面牙龈肿胀,已有脓血渗出,舌苔黄厚。

穆锦晨道,“你是否头也痛得厉害,还有胃中像有火在烧一样,很难受,特别渴,可怎么喝水都不止渴。”

“对!”决明用力点头,说话太困难。

不过,他并不十分讶异。

因晨起之后就觉着不舒服,向定远侯告了假,说今日不能外出了。

在定远侯追问之下,他将自身症状说了,与穆锦晨所说差不多。

他认为应该是定远侯告诉了穆锦晨这些。

不然她怎会知道。

“小姐,花椒。”说话间,白蔹拿了花椒回来。

穆锦晨对决明道,“拿两粒花椒放在你牙疼的地方,紧紧咬实,一会儿就不疼了。”

“能行吗?”决明不相信。

“我们小姐说行就行,啰嗦什么!”白蔹瞪了眼决明,将手掌摊开伸向他面前。

决明被白蔹美丽的俏目一瞪,顿时红了脸。

咬就咬,反正不会死人的。

他拿了花椒,按穆锦晨所说的方法咬在患处。

穆锦晨则回到书房开方子。

决明看似牙疼,实则是胃热炽盛化火的病变,俗称胃火炽盛,表现为牙龈肿痛、口臭、胃脘灼热等症状。

等她们三人重新出来之时,就见决明在院子中间手舞足蹈,“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见到穆锦晨,他忙跑过来,一拜倒地,“小的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

好吧,说救命虽然过份了些。

可是先前真是痛得他想撞墙死掉。

所以说救命之恩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