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想,郑哲却好像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似的,脑仁都嗡嗡的响。

郑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结果看见这么个屯子地方,极度失望:“羊呢?草地呢?”

顾铭把郑哲的存折重新放起来,随便塞进一条裤子里,把写着密码的纸放在抽屉,他想着先自己赚吧,赚不了自己也有几百块,怎么也能撑住几个月,只不过那几百块是顾铭给自己的回家钱,反正现在也走不了,花了也就花了。

张春天对此也颇有意见,他认为顾铭比他能吃多了,他这个夏天吃了自己几十斤零食,可人还那么苗条,自己吃的死肥,他反而给吃高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商店,因为顾铭是抽空过来,郑哲得赶紧把他送回寡妇那边。郑哲骑的是老孟的摩托车,顾铭因为走的快,很早就到了,他站在摩托傍边,转过身往郑哲的方向看,

郑哲看他妈在那哭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他是懒得理郑言的,但看他这个傻样还是忍不住去帮他把兜口上的拉链拉开。

郑哲懒得在跟艾金编谎,他虽然脸皮薄,但在艾金一人面前还是挺自如的,所以他始终闷着头吃那碗极难吃的面,生怕自己停下来就不想吃,浪费不说艾金还要念叨自己。

他吃饭的功夫,郑哲单手把电风扇从床头挪过来,然后接通电,对着顾铭的方向吹:“我就纳闷,这大热的天你怎么就还吃爱热汤面,你们南方人是厉害啊,真抗热。”

张春天一拍大腿:“哎呀,顾,可巧了,我明年也要去那边上学,我爸说山东那边学生也不知道咋学的,整个省的高考成绩都高,我二大爷正好在那边的油田当领导,我爸寻思叫我二大爷帮着撘线儿让我去那边念三年高中,然后再回来参叫高考,你说我爸咋寻思的,他咋这么聪明呢……”

郑哲放下碗筷,要生气似的一竖眉毛,然而他也只是竖了一下,就又恢复了平时的摸样:“什么工作,累不累?”

他忽然现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实在是太好了,再也没有人像个市井老妈子一样跟在他后头管教他,找他的事儿,而且到了晚上还能随便的在床上滚,横着睡都掉不下去,可在这之前的几个月他都只能并拢腿蜷着睡,现在叉开腿都够不到床边,实在是把顾铭给舒坦坏了。

就这么顾铭开始重新跟郑哲提找工作的事。

郑哲猫腰捂毛,一脸错愕:“顾小红!”

这期间张春明去看了郑哲一次,临走时扔了一千块钱,还告诉郑哲在家安心养伤,有张哥在不用怕人上门补刀。

肖亮看看他:“我来的路上寻思了一会,我觉得可以,张春明在客运站那边开了小半条街的旅店,手里真是有两个子儿的,你看他手底下的兄弟,哪个出门不是摩托车加bb机,而且你都不念了,现在又没活干,总打短工不是个事,去他那也算是条出路么……”

郑哲脸色煞白的醒来。

跑不了就只能打,两个人越过了北边的公路,在满是庄稼杆子的野地里滚成一团,郑哲动作非常快,拳头疾风骤雨般的砸在王达吹的脸上,但王达吹非常阴损,就势捂住脸,故意露出坚硬的脑壳让郑哲打,他打了那么多年的架,见过太多指关节碎在脑门儿上的例子,只有那些没有经验的傻小子才这么干,他虽然已经没了冲劲,可他却有的是经验,在小伙子的狠拼猛打下他唯一能作的只有忍受,然后等待,等着时机一到,在抽冷子给对方致命的一刀。

肖亮看大家都精神了,又叹口气:“现在还有点早,咱们聊聊天,别睡觉了,刚睡醒了没劲儿,没劲儿怎么打架?要不这样把,大家都说说自己的优点,我看看谁适合干什么,然后分配一下埋伏地点。”

顾铭没做声,只是把手套脱下来,在旁边放好,又从里面挑捡出几样东西,最后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了,里面装的都是票子。

“以后睡觉别光膀子了,你穿我的,”郑哲顶着一头黑乱的短往床上窜,“就是稍微大点,比没有强。”

但在郑哲眼里艾金可是一点也没有王爷样,他一天天像个二椅子似的,脑袋上就那么一点毛,没完没了的扒拉,又梳又抹油的,好在他是个小子,这要是个娘们,一天脑瓜顶都能编出花儿来。

艾金摸了摸眼睛:“没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那小子是谁?你家亲戚?”

王达吹是本市一个较出名的老混混,83年因为摸黑上老乡地里掰了一麻袋苞米而蹲了牢,那一年耍流氓都判死刑,所以王达吹因为这点农作物生生蹲了七年,出来都快四十了,这不又混了两年,手底下有一帮小兄弟,现在在北门外一代为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艾金看肖亮不生气了,又嬉皮笑脸地往回蹭:“驴儿去小卖店买烟了,一会就回来,郑哲我今儿没能叫出来,他这两天心情还是不太好,也不知道咋了……我觉得不应该啊,你说他之前闹心是因为他爸光揍他,这他都搬出来了,应该高兴才是,咋还整天拉拉个脸呢?”

他一开始搡,后来变成甩耳光,到最后他的耳光越甩越弱,已经演变成一种沉闷打斗,顾铭知道郑哲想干什么,可又不知道郑哲会怎么干,他的裤子很快就给脱掉了,他光着下半身被摁在床上,回手一拳就砸在郑哲脸上,用力之狠,直打的郑哲当时就流了鼻血。

“你他妈的滚!”

然而他这摸样在郑哲眼里实在是太带劲了!

白花花的屁股在他身底下不屈的扭动,那凹陷的腰和挣扎的脊背,连同潮红的脸,这一切简直的要命,像是迎面给郑哲灌了一口浓辛的烈酒,连血管里的液体都跟着爆烧起来。

打斗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张床就开始吱吱呀呀的摇晃。

同性的身体在那儿出入的感觉让顾铭愣了很半天,虽然郑哲在入口涂了大量唾液,可身体平白被个挖开个大洞,依旧是疼的顾铭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战栗。

顾铭过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

他忽然厉声长嚎,反抗的动作较之前相比,简直是有些狂躁了。他疯狂的往出挣,结果还是被人扯着脚踝死狗一样的拉回去。

郑哲小山一样压在顾铭的背后,反射性的伸手捂住顾铭哀嚎的嘴,他脑中一片光华,舒服的无法言喻,只本能的快挺动,粗大的下体狠的干着那火热的后穴,他脖颈的热汗一滴一滴流在顾铭的身上,坚挺的耸动每一下都深深顶进顾铭身体里。

顾铭疼的满头冷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他就像是被人叼在嘴里的猎物,起初身体还猛烈的震颤,到后来蹬腿儿的频率越的少,直到一动不动,挺尸似的趴在床上等着他自己晕过去。

只可惜到结束顾铭也没晕,还很清醒,反倒是郑哲酣畅淋漓的泄完了,有点昏昏欲睡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顾铭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上汗津津的,根全湿透了,他摸了摸肿成一团的地方,红白黏稠的蹭了一手。

顾铭闭上眼,在床上趴了很久,连气息都没有,像是睡着了似的,而他身后的人虽然很想睡觉,可因为热血褪去,整个人已经酒醒了。

郑哲不敢睡,只是惊恐的躺在床上,他本来第一反应不该是惊恐,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性的觉得危险。

顾铭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先找了点纸给自己擦了擦,接着从地上捡起他的裤子套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郑哲犹豫了一秒,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穿裤子,他以为顾铭要走,正打算去追,结果郑哲一只脚刚插进裤管,就看见顾铭提着菜刀从厨房里回来了。【。]郑哲吓的裤子都穿不上,他手忙脚乱的试图1容剩下的一只脚插进裤管里,一边蹦一边说话:“那……那什么……有……有话好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