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玚的龙袍只脱到一半,忙问,“娃娃生病了?”

待苏玚进来,陈铖刚和苏钰洗漱好,见他脸上不睦,很是好奇,“有人冻死了?”

“十天前我就吩咐御厨了。”苏玚把苏钰抱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微臣遵命!”没把他推出去斩了,已经谢天谢地了。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有意见。

待殿宇里空了,苏玚开始算账了。“陈铖,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苏玚没想到他的脑袋转的如此快,“赶紧吃饭,娃娃还等着咱们抱他出去玩呢。”

待两人在浴池里戏耍一番,正想着转到床榻上再战。苏玚突然看到大床中间的凸起,屁股忍不住一紧,疼得陈铖龇牙咧嘴的直骂。

“你们商量,和我有关系吗?”

“啊?”陈铖诧异的抬起头,见他的脸颊泛红,心中一热。咳了一声,强装镇静的说,“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让丫鬟烧了很多热水。一直保持你可以受得住的温度,好留你醒来洗漱。”

想到他可能被苏玚误会,然后苏玚借机杀掉他,苏亥不禁连连打冷颤。低头看到白柔可怜的瘫在一旁,转眼一想,“来人,来人,我要见苏玚……”

“公子,您别开玩笑。”陈一也当苏玚在说笑,见他不断往前走,只能投降。随即又招来几个士兵,和他们一起保护苏玚。

“通知所有的骑兵准备,截杀向前!”陈铖说着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纸团,“明天我就回去,你们留下来善后。”

此刻,苏玚算明白过来了。陈铖见他的脸色骤变,身体比脑袋先一步跨到马上。

“也对!”邓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公子他太特殊,这个,我给忘了。”

“我先说吧,我的事情紧急。”陈帆抢先道,“前方探子来报,向前和柳宴正在练兵!”

王宫太大,如果不清理干净,有那种心怀鬼胎的藏匿其中,以苏玚如今的情况,很容易整出大事。

“不会的。”陈铖摸着苏玚的肚子,满眼笑意的说,“咱们给儿子起个名吧。”

陈扬眼见陈铖啰嗦不停,很是同情的看了苏玚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大嫂,你辛苦了。不但要为大哥生孩子,还要忍受他的念叨。”

开饭之初,陈铖率先把苏玚的鱼汤端上来。苏玚闪眼的乳白色,已经不反胃,而是改头晕了。

“听说要好几个月。”陈铖不忍苏玚憋屈在四方的天地里。“过些天咱们去都城,王宫里的条件很好,据说有冰窖和暖房。”

苏玚见陈扬走了,就对另外一些人说,“咱们突然的离开很容易引起士兵乱想,去同将士们解释清楚,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苏玚听到这话,揉了揉眼,“你看着办,我先睡会儿。”见他说睡就睡,陈铖此刻真的挺无力的。把苏玚安顿好,就去找陈帆。

“还没到晚上。”要做也要回家,在军营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年?”陈铖看着苏玚的眼睛,一点一滴的说,“行军打仗用去一半,除去用来处理公务的,剩下的全是在想你。有时我会拿出你给我写的信,边看边想象你写信时的样子。”

“会是向前吗?”陈铖的军队与向前的隔江相对,难保不被他监视。

陈帆看到苏玚见天的捯饬自己,碍于苏玚的威慑,只敢偷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柔听说柳州要把她升为平妻,高兴的差点抽搐过去。

听到这话,陈帆就忙把秦丽拽出苏玚的视力范围,就怕走慢了,自家表妹再被修理。

“泼妇?”秦丽冷笑一声,“我要不是注意身份,早就把你撕了!”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秦丽捂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脸怒色的人。

“那,咱们该怎么办?”在陈一的心中名声再重要,终归没有他家将军和夫人来的重要,“要不,我找几个人,半夜的时候,把他做掉,然后把让的尸体扔到别的地方?”

陈铖看到众将跟着点头,瞬间又被气乐了,“你们怎么说话呢,阿玚他会理解我的。”

苏玚扶着城墙,一手揉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说,“本公子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孙子。”指着弓箭手,“给我狠狠的射,不把他们射成灰烬,不准停!”

文信的心里摸不出陈铖的脉,只能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自始自终都没敢抬头。陈铖见领头人如此的懂事,心中暗乐。满是很是严肃的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本将军都听到了,不知者无罪。”

所以,白柔刚到并州城外,眼见就要进城了,被一伙人看在了眼里。这些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苏亥派来的。

陈帆听到苏玚嫌慢,无语的看着苏玚,“大嫂,现在的天能热死人,不能行军你就去看看各地送来的情报,别在大哥面前瞎嘀咕。”

陈铖真的就没有再说什么,等到身下消停了,才和苏玚一块出去,到了帐篷里,将军们已经等很久了。

“公子,末将知错。”程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末将一时间没有想过这些。”

“走吧。”连天的奔波,使得苏玚很是疲惫。

这天,刚击退一波攻城的敌人,程平满脸鲜血的看着城下的士兵,肃穆的说,“兄弟们,再坚持几天,援兵就到了,你们还有力气吗?”

苏玚见白郡守说走就走,“陈铖,儿女都是债!”

他这一拉,下面的感觉提醒了陈铖,只是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上方,“你,你怎么能……”

“阿玚,无论我以后到那里,你都和我一起?”如果他今天到别处去了,很有可能会同苏玚阴阳两隔,一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陈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恐慌。

使臣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陈铖,苦着脸说,“公子,奴才回去会没命的……”

“谢谢公子关心,草民告退!”族长一拜之后才退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自称“我”,规矩的让苏玚很诧异。

而此刻苏玚又遇到事了。却说苏玚因为身后跟着两个人,想做些私事也不方便,于是就到街上闲逛,出了玉斋又进了书店。

“试什么试!”苏玚满脸烦躁的看了陈铖一眼,蒙上被子继续养病。

不用陈明说,陈铖也会把苏玚抓回来。前提是让亲兵到城门边守着,一旦苏玚回来,立刻到将军府报告,又让陈明回府安排,禁制丫鬟小厮乱说。

这是苏玚第一次看到陈铖开怀大笑,严于律己的男人常怀大笑是什么样的,以前苏玚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臣子对他都特别恭敬,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失态。

果然,苏玚松开白柔,啧啧的说,“白小姐,本公子是将军夫人,你以为,本公子对你还能硬的起来,开个玩笑,至于吗。”

“陈扬,我再说一次,他是你大嫂,本将军的夫人,即便他不是公子,三公九卿见了他也要尊一声护国夫人!”看到弟弟脸上的手印,陈铖的心里也不好受,“你都说了,他买棉花是准备做棉衣棉被,只是十两,按你刚才的说法,还没用十两,咱们家缺那一点银子吗?”

不同的是,两人没多久便到家了,陈铖却被人截到了郡守府。

陈扬拿起的筷子随着陈铖的话又放了下。见陈铖出去,陈扬起身往陈帆身边移了移,“二哥,大哥是不是喜欢上公子了?”

“敢情那白小姐比本公子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