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白少爷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感到羞愧,他也有想过当护国大将军的娘舅呢。

到了这份上,白柔只能认栽,“我没事,只是想回来提醒将军,路上都结冰了。将军若是出城,最好乘坐马车。”

听到四周的将领这么说,陈铖便知道他们是何意。直接脱掉盔甲,扮作流寇的样子,接着又去寻好些从犬戎巨人那边俘获的兵器,万事具备,众人就去准备伏击。

现如今,苏玚聪明了,那就是下一位国主啊。可是,却成了人妻,这该如何是好呢。

“什么?”白柔起先没有想起来,等想到了,满脸羞得通红,毕竟是良家女子。不忿的看着苏玚,“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不用!”苏玚说着从帐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主位的陈铖,“以不变应万变!”

“二哥,你听谁说的?”陈扬瞪着眼看着陈帆,“你,你不会也想要娶男人吧?”

“君父,他在胡扯,大哥有很多嫁妆!”苏亥怒呵道,“来人,把这个信口开河的拖出去,腰斩!”

“公子,你可真会冤枉我。”陈铖的眼里全是委屈,“明明是你要亲我,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什么书这么厉害?”陈扬忙问,“叫什么名字?”

这天中午,此地的百姓都知道,大将军委曲的娶来的男妻,是个败家子。

由于怕被人看出不对,苏玚也没敢问别人为什么不用棉花。如今在这里碰到棉花,苏玚刚好找到了机会,“陈帆,这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说着手指着那半麻袋棉花。

“我可是给你过机会,以后心里难受别怪我。”苏玚说着抬腿下了马。走到陈铖边上,“下来!”

一声闷哼,陈铖失去的理智回来了。“公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冒犯……”越说声音越低,不敢再看那光彩琉璃的大眼。

“知道!”比如,他想找一个像他娘一样贤惠温柔的妻子,他就看中了白柔,这不就是喜欢吗。

“不用。”他又不在这里长待,看别人家的私产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真简单。”突然听到厢房里“嘭”的一声,陈铖抬脚就跑。推开门,看到满地的金块,“你在干嘛?”

听到这话,苏玚停住了脚步,“既不是君父,又不是大司农,也就是说,我的嫁妆,从王宫里出来的时候是对的?”嫁妆二字苏玚咬的格外重,这可是爷的卖身钱啊。

眼见大公子快要出来,陈明急了,“白小姐,等一下过来的是国主的亲兵,他们杀人不眨眼,要是看到你在哭…老奴是在担心你啊。”见她吓得脸都白了,老管家再接再厉,“据说,大公子的脑子有点不正常,你可以明天再过来。”

“回头我亲自去找。”看到已经束的二弟,“他再不济也是王的儿子,生活不会差的。从富饶的中原到黄沙漫天飞的西北,一定不习惯。如果真像坊间传言的那样懦弱无能,不闹腾,你们就多担待一些。”

陈铖看到脸色凝重的士兵们,高呼道,“出!”随即跳到追风身上。接着就是阵阵雪土飞扬,不大会儿,三千人马全没了踪迹。

而此时,雍州城的守将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一点也没有慌乱。尽管城池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程平依旧坚守在最前线。

这天,刚击退一波攻城的敌人,程平满脸鲜血的看着城下的士兵,肃穆的说,“兄弟们,再坚持几天,援兵就到了,你们还有力气吗?”

“有!!!”随着震天的吼声,就连孩子都拿着棍子,妇女拿着菜刀,全民皆兵的景象看的程平的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就在程平激动万分的时候,陈铖的心里也全是感动。看到苏玚的脸都被吹裂了,却一声不吭,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陈铖急切的把人抱在怀里。“阿玚,疼吗?”

“我是男人!”疼,怎么可能不疼,两辈子受的罪没有这三天多。

“还要一天才能到达。”看到士兵在架锅煮水,陈铖想了想,才说,“阿玚,你有什么良策?”

“先派人去前线打探一下,如果正在对阵,敌军的后方一定空虚,三千人马也要吃饭的。”雍州城被围了半个月,粮草估计也不多了。

陈铖见苏玚往远处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那么,咱们就去接手他们的粮草,随后再去救援。”

苏玚接过士兵递来的开水,到了一声谢。就说,“骑兵是咱们独有的吗?”

“别人不可能有骑兵,也养不起。”每一匹马都要登记,即便有人在深山里养了百余头马,如果不参加战斗,那是永远都成不了兵的。

“这样说来,可以长驱直入?”苏玚的眼睛一亮,没想到生产力地下的地方还有这个好处呢。

陈铖把手中的饼都撕开放到热水里,泡好了递给苏玚,“快吃吧。这就是我只带骑兵的原因。”

“那我们赶紧去。”苏玚三两下喝完,随手把碗扔给一旁的士兵,“打的向前不认识爹娘!”

“阿玚,记住了,紧跟着我!”陈铖看到苏玚眼里的兴奋,脑门一抽,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夫人。

苏玚见陈铖的双眉能夹死苍蝇,咧嘴笑了笑,他这一笑,嘴角的血,冒出来了。有些担忧的大将军的心里只剩心疼,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

却说,在离向前的军队还有百里的地方,陈铖便命令所以的人停止前进。因为三千骑兵不是小数,如果贸然前行,不但达不到出奇的效果,还有可能被围攻。

陈铖率先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布块拿出来,分别绑在追风的蹄子上面。苏玚见他这样,瞬间想到了,“陈铖,是为了减少震动声吗?”

“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走进了,敌人才能现。”陈铖见士兵们都绑好了,“阿玚,你起来,别被马踢到。”

“你教我。”苏玚扬了扬手中厚厚的布块,“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

陈铖见他执意如此,好笑的摇了摇头,握着苏玚的手,一点点指点他。

三千人马就在悄无声息中进来敌军的大营,遇到反抗就挥刀绞杀。苏玚第一次面对如此嗜血的场面,脸色不自觉的白了起来。

陈铖见苏玚的额头上在冒冷汗,手里的剑也在颤抖,抬手把人拽到他的马上,把苏玚的头按在怀里,“阿玚,如果咱们不动手,受伤的就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