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6轻奚停下脚步,终于把墨镜摘了下来,艾琳能明显地看到,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每次开车悄悄送她回来,他总是会等到那一盏灯光亮起来。

高越和6轻奚胜心急迫,早早的就跟公关公司打好了招呼,电影上映没多久,《绝杀》在网上的评分就被各路水军刷的一路飙升。

6轻奚猛地把头转向她,眼神凌厉:“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我本来就不可能输给她!”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个?”他记得有次两人一起窝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迟夏也曾经提起过这个。

也可能是这一画面在她的心底预演了太久,除了第一次在片场跟他们相遇时不受控制的哭了一场,此后,迟夏仿佛真的能坦然了一点。

不想放手,又找不到接近的理由,6渊只能在艾琳一次次的期盼中回了公司。

他这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凝滞,迟夏眨了下眼,慌忙把头扭向一旁,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我还没有开始下一段感情的打算。如果……如果是我之前的表现让你误会,很抱歉,但是现在……”

可是现在高越用了6轻奚做女主角,众人的视线顿时全都聚集在了两位女主角的一决高下上面。

现在甚至有传言说她的演技根本比不上迟夏,6轻奚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憋屈。

纪修早饭没吃,刚刚心思全放在工作上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闻着饭香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在纪修一文不名的时候,正是6渊给他投了第一笔钱,让他拍出第一部一鸣惊人的电影。

虽然廖姐这么说,但是迟夏也明白,虽然最近她的名气上涨,但是寰宇却也不至于缺她一个。

艾琳连忙三两步走过去,把文件递给他。

艾琳清了清嗓子,把藏在背后的文件夹拿出来,隔着办公桌递到6渊眼前:“总裁,这是迟小姐的资料,按照总裁交代的,十年前的经济状况是重点,还有就是……她的出身,迟小姐六岁就成了孤儿。”

从那天在会所中分别之后,他们还没有碰过面。

他轻吟一声,虚弱地伸手在太阳穴按了按,双眼也渐渐地张开,一个迷蒙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他还没有适应光线的眼里。

夜那么长,

但是这次不用扭头迟夏也知道,肯定是6轻奚已经到了。

“6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迟夏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顺从地跟随着颜颜的脚步。

李薇薇一滞,语气也弱了下来:“你的演技比她好。”

6轻奚的身影已经掠过了他的这辆车,不过她的回答却还是一字一句地全都传进了耐心听着的岑亚琛耳中:“戏?呵……什么戏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让她明白,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她知道,既然6渊交代了要帮她找个角色,艾琳和李薇薇肯定不会只给她找了高越那么一个电影。

迟夏的心头一颤,赶忙敛回心神,对着手机开口:“没事,我已经不在颜颜那儿了。”

6渊深吸了口气,语气出乎意料的平淡:“你跟她上去吧,门锁密码是3494,刚刚忘了告诉她。”

“走吧。”6渊说完,便一把拉起迟夏的手腕,想要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6渊的双眼也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那记者顿时承受了好几个同行鄙夷加气愤的目光。

不过,就算她答应的这么直接,颜颜心底的担忧也没有因此而减少。

岑亚琛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意,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沉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胆小?面子比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还重要吗?难道你就不怕他跟你一样,不怕会有遗憾吗?”

看见他们相携走出来的身影,6渊浑身的肌肉顿时僵住。

按照记者朋友们那动物一样灵敏的嗅觉,肯定不出两天就能找到迟夏住的地方,颜颜租住的地方只是个普通的小区,记者想要涌到她的门口简直是易如反掌。

身处娱乐圈,迟夏内心深处当然明白,就算是戏开拍了一半,也有被人夺走角色的可能性。

高越依旧是刚刚那一副漫不经心的的模样,这会儿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瞟向迟夏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轻慢。

尽管不想再承认6渊对自己的影响,但是,跟6渊的分离仿佛还是瞬间带走了迟夏对于表演的热情。

她急促的声音终于再次引起了6渊的注意。

叩叩叩——

“刚刚封帝的当红男星岑亚琛和万年女配迟夏传绯闻,而且还是我要追你,你不觉得这个题材会给狗仔朋友们带来许多无边的想象吗?”岑亚琛说着,又不禁低低地笑了一声,“出不了几天,肯定就有很多剧组邀请我们俩一起拍戏了,安心等着吧,记得到时候跟我商量一下,我们一起选个好剧本。”

迟夏紧握住鼠标,手指也无意识地把左右键都按了下去:“我也只能让她失望了……看来以后要麻烦颜颜小姐当我的经纪人。”

只不过听起来却最像假的。

迟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再次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的拒绝:“已经有人过来接我了,不劳6总费心。”

电话刚刚接通,颜颜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大姐,你终于开手机了!我跟薇姐正在去酒店的路上,你别慌,呆在房间等着我们就好?对了,你房间是几号?”

迟夏看着上面闪烁的名字跟那一串字母,心上又是一阵刺痛,忍不住伸手挂断了电话。

迟夏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她连忙停下来,深呼吸一口。

迟夏慌乱地移开目光,手也忍不住想要从6渊的掌心里抽出来。

再去演……她的配角吗?

岑亚琛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一向洋溢着笑容的脸上现在也写满了疲惫,他沮丧地低着头,声线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幸亏你自己开门出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敲门才好。”

昨晚经过那一番折腾,她睡得时间真的不多,再一天的活动下来,她这身上都跟散了架似的。

只是,那些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画面,在6大总裁的眼里,大概只能用谄媚与不知羞耻来诠释。

但是即使这样,迟夏还是在他的亲吻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如果现在切蛋糕的是两个人,恐怕无论谁看见都要感叹一句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