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的奴才,这是雍亲王福晋,你敢拦?”苏培盛就像是被激怒的狼犬一般,上去一脚就狠狠的踹在那守卫的膝盖骨。

甜儿深深地看了胤禛一眼,半晌后却笑着说道:“那小子一定会很失望的,他可是嚷了好多天要再去骑马的。”

“不要紧,特事特办,八弟妹会谅解的。我记得行李中不是还有一套,象牙嵌南珠的梳子,就拿它去吧。”

“给福晋请安。”苏培盛满面笑意的点头哈腰道。

甜儿笑着说道:“睡午觉呢。”

甜儿听了,神色间果然露出蔫蔫之色。

然后,嗖的下,又钻回了男人怀里。

只是时辰到底是不早了,只得起坐起身。

胤禛点了点头,待要说话时,第二辆马车上同样下来一男一女,正是十三阿哥胤祥夫妻。

甜儿实在是无法,只能把那臭小子接了过来。果然,一到了额娘怀里,这个坏小子,立刻就不哭了,还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咧着小圆嘴,咯咯咯的拍着两只肉爪子。

李氏为人油滑、好胜、喜欢掐尖弄事。

看了一会儿,甜儿兀自笑出声来,且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都快要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了。

额娘……

“如何,可是服气?”

这是自那次极其不愉快的会面后,她次踏入永和宫,所以,难免的心里有些紧张。

“有爷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饿了!

甜儿抬起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众人,从吃饭时坐的位置便可以看出她们大概的交际范围。

甜儿娘稀罕地一边抱着乖孙孙,一边低下头用嘴唇去亲他的小胖脸。

“哇、哇哇……”大概是听到了父亲嫌弃自己的话又或是被抱的不舒服了,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家伙,扯开嗓子哑哑的哭了起来。

这一日晚间,甜儿迷迷蒙蒙地睡的不太安稳,胤禛侧躺在她身边,看着小妻子渐渐皱起了眉头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几乎是在瞬间就把手里的折子扔到了地上,他轻轻地推了推甜儿的身子,叫着她的名字。

胤禛看着怀里的小妻子,相比以前水水灵灵的模样,她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憔悴了一些,苹果般的脸颊也瘦了很多,但是——肚子。

按理说,甜儿也是要进宫的,但是胤禛却以她怀孕,身体不适为由硬是没让她去。

傻丫头!胤禛看着她梗起小脖子的样子,无声的摇了摇头。

如她们这样从宫里放出来的嬷嬷,一般来说只有两条出路。

“啪——”胤禛一手狠狠击在身前的长案上,整个人都散着汹涌的怒火。

“没那么疼了,可还是觉得坠坠的,不舒服。”甜儿年龄小,根本不知事,现在又处在深宫中旁边没有信的着的人,自然更觉得凄苦无助。

甜儿点了点头,叫了声:“十四弟妹。”

甜儿果断的点了点头。

苏培盛伺候他这么多年,岂能不知主子这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这位嬷嬷可不是一般人。”甜儿说道:“我听四爷说过,她原来是孝仁义皇后身旁伺候的嬷嬷后来皇后去世,她便来到了还年幼的四爷身边,可以说是一路伺候四爷长大的。四爷对她的信任非比寻常所以对待大嬷嬷,咱们一定要尊重、尊重、再尊重、切不可拿她当普通下人般看待。”

若是一碗水端平,便也罢了。偏偏同是儿子的胤禛特殊,搁在谁的眼里,不硌的荒啊!

不知不觉地话头便转到了兆佳氏肚中的孩子上。

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

胤禛摇了摇头,捉起那只不听话的小手,把它塞回绣被中,又压了压棉帐的边角,这才转过身对着苏培盛道:“更衣。”

前者性子柔,甜儿便让其专门伺候自己,并管着她的衣裳、饰、妆梳。后者性子厉,嘴皮子又利索,甜儿便让她领了管理这院子中其它小丫鬟的差事。还有带过来的碧荷、燕草两个小点的,被点了三等丫鬟,也都各指了差事。

甜儿一开始是疼的厉害,可是随着胤禛的鞭挞猛攻,渐渐地一种陌生的喜悦自身体的某个角落苏醒,许是“天赋异禀”那本来撕裂般疼痛的地方居然开始泌出氿氿的液体出来,它让痛苦消失,让一种颤栗迅出现。甜儿抬起手无助的捂着自己的小脸,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丢人,

一个身穿袍服的男子站在了她的身前。

知道女儿是宽自个的心,甜儿娘便擦了把泪珠,笑道:“额娘就知道,我的小乖乖最聪明了!”

胤禛?

甜儿也是狗急跳墙了,便见她啪的下翻手就把身旁的药碗砸到地上,咔嚓一声,摔成无数碎片,她低下头,缓缓地捡起其中最大的一片,然后把它驾在了王太医的脖子上。

一压,便有血迹流了出来。

甜儿的眼睛里有种不顾一切的狂乱,再一次的重复道:“要么拿出救王爷的方法,要么,你们两个就先给我去死。”

“福晋息怒、福晋息怒、”那王太医吓的脸都白了,动都不敢动的说道:“在下、在下有一法或许可救王爷。”

“快说!”

那王太医组织了下语言,好半晌后,才开口道:“人之身体奥妙非凡,自降生起体内便带有一股生机,生机旺,则人健康。生机弱,则人虚衰。若是生机断绝,便是必死无疑。臣说的这个法子便是以金针刺穴,激起身体内的这股生机,生机强了,那病魔,自就会退去的。”

甜儿听了,便觉此言有几分道理,不由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