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自己做了噩梦,翻过身面朝着天花板,呓语着被困在噩梦里的话,“别、别离开……”说着他有些羞窘的涨红了脸,但因为夜色的保护,夏天未能窥见。

说起来飞坦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把他锁住了?

夏天这家伙……谎言被戳穿的话,从来都是梗着脖子不承认,或者是心虚的缩着讨好的想要弥补,只有真的被冤枉的时候才会如此义愤填膺,满脸的正义和委屈。

事实上过去每次进行到这步时,她只要挤出几滴眼泪来飞坦就会停手,可是这次——她挤不出来了qaq,这是要闹哪样啊!眼泪竟然还能挤不出来了!有没有辣椒粉,快给她抹抹qaq!

事实上在与夏天同睡的这几个日夜,飞坦的梦境里少不了一些旖旎的片段,而睁开眼睛那日思念想的人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睡在身边,他几度差不点分清梦境与现实。

好在这招还好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概早就被飞坦侵-犯了。

让他啃!她打不过他还不能恶心恶心他么!

难度:五颗星。

直到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标记上自己的记号,他才满意的抬起了头,而后轻轻地捏了一下,轻巧的将夏天的下颚安回了原位。

过得怎么样?

十多年的时间足够库洛洛成长为一个成熟的蜘蛛头,甚至年龄都比自己大了。它也足够飞坦长成她熟悉的那个擅于刑讯,残忍的强盗。

此时她正在医院的病房外和阿尔以及尼特说明自己和伊尔迷的交涉情况,毕竟那位名叫“爱爱”的女主播是为了保护尼特受伤,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好好地慰问一番,或者直接以身相许也不错?

男人轻笑一声,夏天都能想象得到他的笑脸——干净且温和。

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节目的夏天立刻就怔住了,她瞧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现在就给我吗?”

虽然不知道正主去了哪里……为了便当就请宽恕她吧!

就冲着吃饭这个事夏天就决定继续跟西索混下去,不然她只能再度遭受良心的谴责吃霸王餐了,或者打个零工,反正不管哪个选项都没有吃白食来得舒坦。

看着就可怜起她来了呢,瞧着女人丧心病狂的一碗接一碗的吞着他刚吃过的味道并不算好的拉面,西索摸摸肚子,皱了皱脸。

“说起来你在这干什么?”男人转身回头看了眼这暗红色建筑。

没有?

当然不能了啊啊啊啊啊,她这是被系统欺负的神经不正常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脑洞!!

“嗯,绝对是听错了!”认真思考了一番,夏天再度肯定的点头道。

瞧着夏天一脸迷茫,飞坦瞬间咬紧了牙根,他猛地上前一步,扯着夏天的衣领强迫她弯下腰来。飞坦微昂着头,鼻梁与夏天的撞在一起,夏天的眼泪顿时就被酸出来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他金色的眼睛、微缩在一起的瞳孔,让他看起来像是只被惹怒了的大型野兽。

他正困惑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吧,夏天却没听到他说的话,不过想来也就是“怎么回事”之类的问句吧。

库洛洛还是有说得对的地方的。

想着,她又傻乐起来,摇头晃脑的感慨着自己的不易,而后再度干掉了这杯酒。

芬克斯跳着脚徒劳的吼着,“不、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库洛洛一边拖着地一边慢吞吞的走到一动不动的飞坦身边,他温和的看着飞坦,将自己话语里的八卦意味掩藏的滴水不漏,只是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那你肯定知道这是什么啊。”夏天飞快的答复道,还耸了耸肩,一脸的“怎么又在闹脾气”了的无奈表情。

其实他还是有点不满的,因为夏天的高度,他不得不仰头看着她,这便多少削弱了他的气势,让人觉得不是那么愉快。

那是——!

还是之前那被赶出人群的人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冲夏天招了招手,“夏天妹子,你也来尝尝啊,这东西可真稀奇。”

咸的,眼泪当然是咸的,只是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这东西还会有点苦涩。

没有攻击,没有夏天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切都简单的如他猜想的那般——夏天根本就没有醒来。

“再来多少次都一样的。”夏天懒洋洋地说道。刚刚与飞坦的交手让她摸清了飞坦的底细,如果说辛吉尔是一桶满满的水,那么飞坦的水平也就只是从桶里倒出的一杯水而已。

最终又是掰手腕对决。

夏天将库洛洛的手反扣在他的背上,自己则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身,库洛洛因这动作闷咳了几声,语气里满是无奈,“竟然真的下手了——”

瞧瞧,眼下不过是被辛吉尔刺激了一下,她立刻就把那点豪言壮志丢了个干净。

男人们起哄的声音被他忽视,在辛吉尔眼中,只剩下了他和夏天两个人。

“噢噢噢噢!!!”围观的家伙们顿时呼和起来,而人群中的那两人则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托辛吉尔最后一下的服,那椅子和桌子全都碎成了木渣渣。

夏天冲着飞坦故作淡定的侧脸拱了拱鼻子,做了个自以为飞坦没看到的鬼脸,而后郁闷的重新拿起了手柄。

夏天双眼冒火的瞪着飞坦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冲着库洛洛大声说道,“简直莫名其妙!”

十五岁的瘦孩子!不过比她小六岁!而她竟然还天天追在人家身后自称是他的妈妈!我勒个去啊!难怪飞坦整天对她冷嘲热讽啊!最好她六岁的时候真的能生出孩子来啊!

此时飞坦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怎么可能!”被莫名扣上了奇怪的帽子,叼着面包的夏天立刻回头低吼道。

没去细想飞坦的小孩子论,从回忆里找回自己的夏天想起刚刚自己撒的谎,于是继续硬着头皮逞强道:“是你母亲拜托我的,”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性,夏天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而后继续说道,“是你母亲临死前托付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也能看出来吧,我不是流星街的人。我对你这么好,你就从来都没疑惑过吗?”

她曾经这样期待过呢。

她为什么要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