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扬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王沥和王微澜的斗争你参与其中,是简寻的主意?”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你别小心眼啦,都那么大人了…”她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况且你也和别人跳舞的啊,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撒娇无赖。

“你,你都知道?”

遂心一个一个点开,都是来自苏婧的。

“才得知。”她的眼眸平静。

关遂心稍稍从浴缸里坐起了些,透过丝丝的热气望向他英俊的侧脸,”你介意我提起她么?”

书房里,

蓝钦中对于秦靖扬口中说出的话显然惊讶了一下,随即又爽朗地大笑,“一辈子,呵呵,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看来是很合心意了。是哪家幸运的姑娘。”

太久没有回到这里,已是初春,园子又是一片绿意盎然,关遂心却只觉得一阵冷意。

关遂心不禁握紧了手,而覆盖着的那只温暖的大手也加紧了力道。

傅云涵脸色一变,当即站了起来,冷冷开口,“我的三个伴娘都与薛小姐素不相识,说她们其中一个下这种药去害她,我是不相信的。崔经理,你那样断言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关遂心不着痕迹地退到了暗处的角落,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结束了。

“放开我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是不可能了。”

其实在这种场合与关家的人碰到实属正常,先前就有几次,只是彼此都极有默契地选择视而不见。只不过当关雅琴和关子洛出现在在她身后,自己又恰巧想转身去休息室的时候,关遂心还是由衷地感叹了运气太背。

王夫人一愣,打量着遂心,心里审度她刚才的话,眼眸划过一丝不宜察觉的情绪,“你有没有考虑来总公司。”

“总是要会会老朋友的。”顾颍抬眸望向了窗外,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简寻看都没往那边看,冷哼一声,“不成体统。”

旁边的电梯的门几乎是被人用力掰开的,秦靖扬快步追了出来。

嗡嗡——

“我还以为你想我呢,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结果电话也不接,在你公司楼下也没等到人。”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

苏若从主卧蹦了出来,“满意啊,太满意了…还有按摩浴缸!条件比我之前的迷你小公寓好太多了…那个租金多少噢,我最近失业中…”

“公司里有点事情。”秦靖扬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秦明子,目光却牢牢锁定在遂心的足上。

“诶,谢谢了。”关鹏山用力地跟苏医生握了握手,苍老疲惫的脸上突然红光满面,说不出的愉悦,立马快步走进了病房。

门轻轻合上,关遂心望着手中两只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眸光变得幽深,嘴角凝起一抹讽刺。把其中一只放进了包里,留下另一只,缓缓戴入了纤细的皓腕上。

“哈哈哈哈哈,”秦明子头靠在裴之遇肩上,“老公,我不行了,你看小六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哈哈哈哈…这次回国果然是有收获的…”

遂心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心彤那边我有些日子没怎么联系了,这段时间生太多事情了。”

“大忙人总算来啦,”秦靖尧淡笑着,“遂心,是吧?赶紧过来坐吧,今天我们家的人总算都到齐了。”

几个人在走廊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顾律师先走了出来,然后一位女警推着苏若的轮椅在后。

他仰头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看着那群白家人在那里虚假地奉承与巴结,他的眼角蓦得一酸:原来今时今日站在这顶端,却如同行尸走肉。那些腐朽早已流过了他的心脏,深入了他的骨髓,再也刮不掉。

“真不是你?”

“对。”

“靳衍,到家了么?明天12点我们要去试结婚的礼服,务必准时到。”

在那里,她见到了怒气冲天的关鹏山。

随着身下的不断加快的狠劲撞击,她蓦得觉得觉得自己魂魄仿佛都撞飞了出去。最绚烂的时刻,他低头狠狠吻住了她,一股灼热喷进了她身体。

“她当年自己已经做了选择。”

“遂心,这些年爸爸有拜托过你什么事情么?”

露天的停车场名车汇聚,俨然成了一个名车展,但实质上与以往的晚宴派对并没有什么不同。

终于,一辆计程车停在了楼前,走下那抹熟悉的纤细背影。

她选的照片是她唯一拥有的母亲的记忆,一张黑白的照片,很小。女子真是美,明艳瑰丽,风华绝代。

在车上,关遂心不禁在想,如果昨晚这个男人要和她做进一步的事情,她是否会拒绝。或许,她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她对他莫名的依赖,还有脆弱;还是,有些别的情愫。

“我这边调查到一些事情,你先暂且按照我的话办吧。”

“那麻烦你了。我们在九云阁。”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一定会查出来。三姐,就算是疯狗,也知道该什么时候咬人。”关遂心冷眼望着抱在一起的女人,一字一句,声音平缓。

“是季淮南。但是照片不知道怎么到的宋青潭手里,被截了下来,送去了白靳衍那里。还有关于那位苏小姐的事…”路谦恭敬地将餐点和红酒摆好,站直了身体,欲言又止。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吓人。”她还是醉酒的朦胧中,声音微哑,抬起的眸子里像是盛了水雾,盈盈而动。

其实在他面前丢脸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就没有多掩饰。

每次看到秦靖扬,她的心理都很复杂。她像是被他掌控着情绪、行为,还有自己努力掩饰却又不断呈现在人眼前的落魄与渺小。

关遂心没有反应过来,生生挨了一下,脸立即红肿了。苏若一着急在一旁冲了过来,“啪!”反过去狠狠扇了关子洛一巴掌!

“自我出生,就一直在这里生活。我母亲去世之后,这幢房子就到了我名下。但是你一定猜不到,十年来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遂心抚摸着楼梯的扶手,眼神黯淡,“之前一次是我跟白靳衍结婚的时候,为了赎回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差点要把这个房子给卖了。被我父亲拦截了下来,大雷霆,她说我是个不孝女。我想我父亲应该是很爱我母亲的,烧毁了有关她的所有东西,却仍是留下了这幢房子。所以那个时候,我向父亲要了一大笔钱,足以去支撑我当时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