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只能怪投胎投错了人家了。”敏宁摇了摇头道。

“胡闹!”皇后哼了一声,“十五阿哥是皇上的儿子,万一病情要是耽搁了,你脖子上的东西能配得起吗!”

“这个自然,你跟额娘说说便是了。”永琪并未反对。西林觉罗家多的是有用的人才,作为自己福晋的娘家,永琪也不会吝啬帮助。

“嗻。”吴书来不敢有误,皇帝如今生气着呢,连忙就出去传达皇帝的口谕了。

“永贵人?”敏宁有些惊讶,“可今年正月的时候,永贵人才刚刚从常在之身晋为贵人呀,皇阿玛就这样宠爱她?”

敏宁乖乖地坐在下不说话。慈宁宫内她们这些别人的孙儿媳妇或者儿媳妇还是少说话为妙。等着太后道乏让大家回去,她正要跟兰蕙一起出宫的时候,却被平日里素来没什么交往的七公主叫住了。敏宁跟兰蕙对视了一眼,听着七公主说想带两位嫂子去御花园赏花的邀请,思索了片刻便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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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时候敏宁便带着绵睿进宫去了。两个小包子还小,太后也话先不必着急带进来,她也乐意,省得两只小包子给冻着了。绵睿跟他阿玛倒是穿着同色同款的衣服,只是一个俊秀一个还是小胖墩儿,看上去憨厚可爱,一举就俘获了后宫中那些无子无女的妃嫔的心。

“王爷?”小路子跟了永琪这么多年,永琪一个眼神他就明白自己主子要表达什么意思。

宫里的风言风语愉贵妃听得够多了,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看自己儿子后宅失衡的笑话。她摩挲着茶碗的杯口,胸有成竹地道,“只怕是有大造化了。听钟粹宫的人说,钮祜禄氏在宫中表现得极其抢眼,皇上已经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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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十阿哥永玠与科尔沁郡主博尔济吉特氏成婚,而后与八阿哥永璇一道被封为贝子等待分府出宫。九月末,瑞贵人索绰罗氏薨。

“本宫那儿还有几株高丽参,等着永琪病好后你再炖水给他服食,就怕病久了身子亏虚,得好生补一补才是。”皇后现在是越贤良淑德,似乎南巡时那个暴躁以至于崴脚的女人只是一个泡沫的虚影。“还有,天儿渐渐热了,但也要注意别叫永琪的屋内放太多冰块,我听太医说那病虽然不难治愈,但风寒或者风热入体都会加重病情的。”

敏宁如今也没空管她,那日太医来请平安脉,竟然说永琪右腿隐隐有炎症的征兆!当初的烧伤虽然看似严重,但其实并不是什么重伤,秦太医也保证没有留下后患的,不可能会突然炎的。敏宁自是有些不信,便通报太后、皇后跟愉贵妃,得了旨意传了秦太医来看,却确实永琪的右腿着实出现了炎症。

“福晋回来了。”珊瑚连忙迎上去,叫人绞了帕子又端来热茶,“爷早早就回来了,眼下在书房看书。”

雯君见永琪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狠心一咬牙就扑过去要扒住永琪的裤腿。一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连忙护着永琪让她扑了个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哭喊道:“恩公,您为我打退了那个恶汉,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将来为奴为婢、伺候恩公,以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敏宁见她方才的动作也知道她此刻的来意。升做侧福晋心就开始蠢蠢欲动,有了位分就像有宠爱,不必从前还是格格的时候那样温顺恭谦了。敏宁捧起茶盅抿了一口茶,笑道:“我不是吩咐你们下午好生歇着吗,怎么又来给我请安了?”

孩子是女人最大的软肋,敏宁这一话恰恰皇后的正中要害,皇后脸色一僵,敏宁便趁胜追击:“再有,爷跟媳妇说了,这事儿是噤声的。也不知道那个宫女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竟这样透露给皇额娘知道。只怕也是有人存心要皇额娘做出头的椽子,她好收渔人之利。今儿这一席话,媳妇自知有些逾矩,但也希望皇额娘能够认真想想,为着自己也好,为着十二弟也罢,三思而后行,别着了别人的道。”说罢,敏宁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抿着唇走了出去。

“到底还是知道额娘疼他,一见着额娘就把我这个额娘抛在身后了。”敏宁笑着给愉贵妃请安后便道。

“之前宫里就传开说福贵人跟一个侍卫之间不清不楚,后来被抓个正着。虽然福贵人喊着冤屈,但为了皇家颜面,皇上还是下旨处死了她。”愉贵妃并不打算隐瞒,“虽然对外是宣称病逝,但实际上是什么样,宫里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今儿说与你听,你放在心里,别跟别人说就是了。”

“我在南边的铺子送了些燕窝来,等一下给你收拾一些带回去吃。”敏宁跟兰蕙感情好,所以相互送礼也属正常。

因为单凭水桃的一面之词,敏宁暂时还没有办法将水樱除去,倒是何嬷嬷现了府中有不少人中饱私囊,底下有好几个管事在府中大肆收受贿赂,安排有“上进心”的奴仆进入各个位置,那个厨子就是花了些钱疏通关系才进府的。敏宁对这些却是不能容忍,直接每个人赏了三十大棍,等他们奄奄一息后就全数退还给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