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你也到了这个时候啊。瑞德,男人是不可以这么害羞的,一定要主动出击!告诉你,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所以不明疑犯是先把山姆制服,然后拖去那边。”摩根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照片,遥遥指了一下刚才经过的木箱。
菲伊的脸几乎都要皱成一团,她都快面条泪了,怎么还不中!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实质般凝聚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来回扫了个遍。瑞德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有点难以适从,偏过头躲过了,然后听见弗雷德里克夫人微妙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他看了看还在兀自傻乐的男孩,这个让他们都情不自禁为他担心的低情商博士终于开窍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摩根扬了扬眉,现瑞德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这里,扬了扬脖子,提高音量,“所以我就站在原地把机会留给他啦,谁知道,前一秒他有多沉迷,下一秒就有多冷酷唉。竟然一下子把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对,菲伊…给推倒在地啊!”
“喂!我怎么了啊,都说了不要笑了…”一脸黑线地看着摩根无所顾忌地大笑,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拍了拍肩。
不过,和他对话的那个酒保女郎脸上的明媚笑容,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瑞德看着这个疑似领头的女人用力地扯着还想说什么的男人和菲伊离开,她脸上还带着尴尬的歉意。
亚特兰大警局。
他又再次拿起瓶子,不舍地再次看了眼纸条,最终还是卷起来,塞进,关上木塞。
但是他有一种预感,他一定还会和那两个奇怪的人相见。
“没办法,被关得完全没有缝隙,无处入手。”摩根皱着眉头走到还紧紧盯着对面的瑞德身边,瞟了一眼还在门缝隙间挣扎的女孩,掏出手机继续摇摇头,“手机也没有信号。”
“像我们这样精于分析的大脑…”
果然,这种预感成真了。
她忍不住想到刚才阿提回答这个问题时一脸的自豪表情:“这个法恩斯沃斯不会像电话那样,哪怕你身在地底下都会有信号。而且,绝对不会被人追踪到信号。”
略微踉跄了几下,菲伊小跑几步终于站定,却在回头时哈哈大笑。
“阿提,我知道她是怎么来的。”菲伊眼中的粉红色女人朝阿提点点头,看到对方明白地退后到阴影中,才转向她。
他平息着自己有些紊乱的气息,却皱眉回想起刚才梦境的内容,这是他的记忆在提醒他真正的凶手是他的父亲吗?
当瑞德终于从找不到答案的怪圈中脱身而出时,他现自己母亲脸上再次出现惊奇的神情。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瑞德现她手中的纸条在慢慢地消失。
瑞德看着纸条和瓶子一起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心中浮现出一丝丝复杂的意味。他皱着眉头,用手捂住自己抿紧的嘴,却突然现纸条在消失的一霎那,突然像是凤凰涅槃般,爆出一撮火红的火苗。
瑞德的注意力突然被胡奇附和摩根关于解梦话题的言语吸引了:“也许还是有关系,你的梦里和我们正在办的案子,都有孩子。也许是你的潜意识正在排斥这次的案子?”
在一旁的小房间里,瑞德听到了赛勒斯和罗西电话里对话的所有内容。他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干的嘴唇,开口吸引着赛勒斯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f收到没有。
当瑞德在自己公寓门口看到那个亮闪闪的瓶子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是那种明明很想大笑却拼命压下扬起的嘴角的笑容,羞涩却灿烂。
瑞德站在车外,时不时去摸摸自己的背包。现在这个时间不适合把瓶子拿出来啊。就在他无聊地东看西看的时候,现摩根表情严肃地从车里钻出来。
当然,他手边那一堆像山一样的书可不是这样说的。
“只要你放下枪,我就能让你看到她。我会带你进去,你会好好地和她道别,把项链给她…”
至少刚才胡奇的反应说明,那个瞬间他看到的,摸到的,是真实的。
瑞德张了张口,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不自觉地看向桌子,那里,正平躺着一个透明的漂流瓶。
什么叫做这东西有人用吗……这张纸条的主人不用是怎么写的?
想到这里,菲伊连忙拉住还在上跳下窜的某只“猴子”,“皮特,快把那个人的手套扒下来!”
她看着皮特和麦卡穿过铁丝圈的大门,一人一只手迅地脱下拳击手套,丢进中和袋。然后快的回头,几乎是同时用胳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因为每次中和藏品,都会出刺眼的紫色光芒。
不过,不包括这一次。
显然阿提的猜测是错误的。
菲伊皱了皱眉,看着两人绕着静止不动的吉米团团转,试着他周身的各种物件。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在自己耳边响起,“这又是什么古怪的藏品?”
咦!菲伊吓了一跳,迅转身,然后满脸无语——真是白天不能想人,晚上不能念鬼啊!
这偷偷隐藏自己站在某个高大男人背后、瑟瑟缩缩的不是刚刚联系过的瑞德还是谁?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高实在是太显眼了嘛!菲伊抿抿唇,视线快从那边的两人身上溜了一圈回来,拉着身旁的大男孩就地蹲下,恶狠狠地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迫于安静的环境,眼前的女孩刻意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但瑞德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她语气里的不悦。本来还有些尴尬的窘意也因为女孩的毫不在意而退却,他挠了挠头,有些困扰。
“我们追查到某个做教练的退休拳手强尼,然后找到了这个叫做吉米的拳手身上。他因为自己的儿子得了不治之症而受到刺激…”瑞德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好奇地看着铁丝网里面正在进行拉锯战的男女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