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一个月相处下来,蔚然觉得小笙这姑娘里外都是个很单纯踏实的人,虽然人可能会变,但是趁着她还是单纯忠实的时刻好好待她,这样亦可得到等同的回报。

她握住bǐshǒu皱眉思忖了片刻,她认为自己没得选择,很快她的目露凶光,持着bǐshǒu朝正在爬起来的蔚然身上刺去。

陈锦曦没有立刻回应,过了一会她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蔚然一夜没睡,气色很差,早晨上妆的时候多扑了一层脂粉,此刻她僵着一张脸问陈锦曦:“本宫现在可以是要去永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淑妃这是要同本宫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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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紧肩上的华服,起身走到窗户下。窗格是雕镂构造,很精美,窗户并不是用纸糊的,而是贴的云母片,手感比玻璃粗了一点,但是比起粗纸白布好多了。

“只是什么?”蔚然心头一慌,下意识的开口追问。

赵苻岩下了朝在华清宫换了身便服就来昭纯宫接蔚然,他一身石青色绸衣,气质斯文,玉冠束,精神面貌极好,一点也看不出一夜没睡的样子。

黄昏时分迎来迎亲的官员,稀里糊涂的上了风舆,进了宫门,最后一脸呆滞的静坐在富丽堂皇的昭纯宫内。透过珠帘打量着被装扮成大红色的屋子,是以前住过的宫殿却又不是,蔚然由衷的感叹物是人非。

蔚然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而林乔则是一直不动如山,笑而不语,好奇心把蔚然心肝儿弄得像猫抓一样。最终她妥协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纠结了半天才不再妄图从林乔嘴里翘出什么东西了。

向岚沉默了一瞬,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都知道什么?”

“咳咳……”滑溜溜的猪蹄膀肉调皮的溜进喉咙,桌上没有水,只有酒,她手忙脚乱的抓起酒壶又灌了几口,本身就不自然的肤色红的快出血了,“政治关系或是私人恩怨我都不想掺和,还是那句话,你若想挑战我的底线,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她忆起昨日,只觉后背一阵寒风乱窜,她僵着脸笑得极为难看:“呃,好。”

虽然不知道她走的那段时间沈清遭遇了什么,她没有说‘沈清’就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沈清名义上还是赵苻岩的人。

蔚然这才知道上次是谁掳了她,向岚隔着桌子倾过身来,程依依猛地抬起头,正好撞见渐进的俊美的面容,心脏跳得委实厉害。出其不意,向岚一把捏着她的右手臂,霎时,钻心的痛意令她没有忍住,喉咙破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林乔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嘴角浮现一抹嘲讽且凄冷的笑意。

蔚然怔住:“你不是生气了吧?”

她清了一下嗓子,拢着袖对他道:“请公子与奴婢一起合掌礼佛,品茗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心态,礼佛可以让烦躁或是不好的情绪平静下来。”他冷漠的看着她,依言阖上眼睛合掌礼佛。

跟着到了景宫最北面的澄湖边儿上,与木槿没说上两句话就有人从背后搞偷袭,直接把她踹进湖里。还好她以前跟着怀赢学过凫水,沉下去一小会儿才浮出来,见木槿他们已经走了适才爬上岸。湿嗒嗒的鸦青色的宫装贴在身上,虽是夏日炎炎,可冷不丁的吹来一阵凉风,湿凉的感觉还是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这下女子没有冲过来抢,而是冷笑一声,转而‘唰’的拔出手中的铁剑。仓啷啷利剑出鞘,剑气森然,幽幽泛着寒光,女子冷哼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她蹙眉,右手托腮:“很累?”

抬脚入院门的时候,右眼风里闪过一抹似曾见过的身影,猛地将头转向右边,然庭院内却是空无一人。她不再跟随着妇人的脚步,而是鬼使神差的追着从她眼下消失不见的人影追去。

他试着低唤了一声‘然然’,没想到她竟然就睁开了眼睛,他稍稍怔住。

每天林乔会做三人份的早饭,今天她站在屋中叉着腰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说:“一不小心做多了,小蔚姐,去把你兄长叫来一起用饭吧。”蔚然觉得林乔这是对赵苻岩改观了,心里有点小欣慰。

一听说要回去,蔚然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

将她轻放在榻上,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脖子一只手调整瓷枕,漆黑的眼眸在夜里格外的灿亮,他嘴角噙着温雅的笑,他说:“然然,是我。”

记得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她救回了被小混混欺负的奄奄一息的唐妙冲,也就在同一天向岚捡回来和亲人走散的怀赢。

一个仿若幽灵的身影走至榻前,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深如寒潭的双眸像是被荡起了涟漪。

蔚然托着腮惆怅道:“没办法,智商已经达到上限,无法升级。”

“嗯,勉强合格吧。”他说。

秦世今以一种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了出来:“天山雪莲蕊。”

秦世今掀了一下眉毛,带着疑惑的口吻问:“你家,真住长安城北?”

“我怎么了?”沈清好笑道,“我现你和蔚然还真有点神似,怪不得你们连男女之嫌都不顾及,相处的那么好,她会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这个啊,嗯……”蔚然信口胡说,“这样,你们赶紧去找个粪坑,在里面滚三滚,泡三泡,十二个时辰我保准药到病除。”

“其实,我真的很怕死,要知道我的那些勇气胆子几乎都用在向岚身上,每次我表现的威武不屈,其实我内心怕得要死。我也很怕离别,上次和荆和告别我眼睛都哭肿了……你说,我是去西域找雪莲蕊救命呢,还是继续按着原来的计划去夜郎大展宏图?”蔚然哼唧着,“嘤嘤,命都要没了还展什么宏图,不过若是遇见比荆和厉害的人能把我治好,也许就不用去西域了……”

“何时走?”赵苻岩突然问道。

这是要听他们这些古人讲课?蔚然憋不住了:“殿下,不知您带民女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怀赢抿唇无奈道:“阿岚被王后娘娘抓进王宫了,说是要给他相一个家世相貌匹配的女子,他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王后娘娘准备为他纳妃呢。”

赵苻岩倏地停下脚步,转看着蔚然道:“在你心里,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有预谋的?”

蔚然干脆的换了一身准备的碎花布的女装,将长挽起,用梳篦做固定,整个人看起来清丽俏皮,简单大方。先前态度不冷不热的店小二见到这样的她,惊诧的下巴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

蔚然想起来了,她有个爱说梦话的习惯。

她边跑边哭,脸上的疤痕也惹来不少人的侧目,不少人见到后老远就躲开,一路倒是畅通无阻。疯跑出镇子,她抱着牌楼下的石柱子开始放声大哭。

十年前,蔚央只有九岁,她和从事茶叶生意的父亲前去越国,父亲说越国人很少有人喝到只有夜郎国才有的濮茶,濮茶在越国是一种稀有品,所以为了以后美好的生活他们去了富饶的越国。

荆和摸着下巴沉思,蔚央巴巴的望着他希望他能拿个主意,他转眼看着她却说:“其实我在意的是你和少爷是怎么回事?”

蔚央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沉默是金,她不想直面这个话题,太丢脸了。

檐前的灯笼照出他的线条硬朗的轮廓,蔚央下打量了一下他道:“你回去告诉向岚,让我回去,可以,先把解药拿来,不然免谈。”

“哦。”她现在全身无力,都没精力去想什么,但是,她看着他,眼珠机械的眨了眨,然后双脸变得通红,直接红到脖子根:“你你你……”

孟姝瑶眉头紧皱,半夏觉得时机成熟,连忙催促道:“娘娘,先不说这皇后是否真的杀了方修仪,但是陈淑妃她隐瞒不报可是真的,知情不报乃属欺君,所以还请娘娘多为自己或是皇上考虑考虑。”

蔚央坐下绝望道:“别问我什么四书五经,人伦道义,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