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颖又问:“难道你不喜欢斯坦福?”

然后又说:“也许有点。”

她在做晚饭吧?

两人吻得温柔缠绵,良久才分开。

罗杰斯接着说:“这个星期,drzhang来这里看望一个老朋友。我们有幸请到他给我们讲讲他对遗传学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看法。下面,让我们欢迎drjczhang。”

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敬诚已经张开双臂,脸上带着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明显的,他只能用手走过去。

馨颖刚刚经历极为紧张的一晚,现在身心俱疲,感觉自己此刻无法进行这么重要的谈话。

敬诚立刻感觉到馨颖的心不在焉,心里更加酸疼。

敬诚立刻说:“嫁给我。我们马上可以开始这样的生活。”

馨颖说:“我现在还不能拉你起来。你需要再等一下。”

两人相扶起身。

“不用谢我。是她很好。我昨天跟她说,欢迎她见见系里和实验室里的几位教授,她有没有跟你说?”

而且,是重感冒。鼻塞嗓痛,头晕脑胀,感觉悲惨。

告诉自己,还是不要,以免惊醒他。她希望能让他多睡一会儿,因为她知道,这些天他有多么的辛苦。

想一想,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种平淡、和谐与满足的感觉。他和馨颖在一起的感觉。

两人手牵手出了门,坐上车。原来,敬诚开一辆银色的奥迪。车有型有款,又显得稳重扎实,很有他的风格。

然后牵手进来。现在才现,不扶腿,他已经寸步难移。

直到今天,她还以为,他当年抛弃了她。

他吻了馨颖。他竟然吻了她。千万次梦想的景,今日竟然成真。

一钩新月,斜挂天半。

敬诚说:“我来。”

想一想,便心痛得抽搐,不能呼吸。

每次感慨的内容或许不同,但她的神始终如一:睁着一双纯真的眼睛,带着一脸的赞叹,那种由衷的,对美好事物止不住的赞叹,而且,她从来不加以任何掩饰。

随即苦笑摇头。不知道。就是知道又怎样?当年他走得那么决绝,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只怕已经不记得她吧?

敬诚接过来,将塑料包装撕开一个口,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船后,很快加速起来。海风越来越猛,越吹越凉。温度骤然降了一二十度。这哪里还像是秋天,简直已是寒冬。

上船后,敬诚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馨颖,无论她左顾右盼看风景,还是呆呆地看着海水出神。现在,她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似乎陷入某个温馨的回忆,脸上散出柔和的光芒,美得让他心悸。他无法将眼睛从她脸上移开。

馨颖愣了一下,微笑着回答:“感兴趣。”

王秋云问:“许医生怎么说?”

看着诚诚跛行的背影,王秋云不禁想起前天晚上准备洗衣服时,在诚诚的外套口袋里现的纸条。读完,她将它放了回去,外套也挂回原处。这两天,一直在心中暗忖:诚诚想跟颖子说什么?表白?相约以后?还是?

后面的日子,颖子每天放学后直接回家。到家立刻从抽屉里拿出诚诚的外套闻闻。学习累了,也会闻闻。有时候,干脆穿上外套,闭上眼睛,用心体会被诚诚哥哥的气味包围的感觉,想象自己正被他温柔地拥抱。晚上,更索性抱着外套入眠。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疯狂,可是偏偏欲罢不能。

同时,齐青峰提醒他:“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如果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话说回来,报上去就有希望。也许孟院长还有其它考量,不完全按分数。谁知道呢?”

那时,颖子快满十三,诚诚和晓东即将十六。

看着梨花带雨的颖子,晓东十分心疼。同时,对诚诚的霸道行为,非常愤怒。他告诉颖子:“你以后不要理诚诚。更不用跟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可是现在,他的腿已经康复,她没有理由再天天来。更不用说,他高三,时间宝贵。

诚诚紧闭双唇,好像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说:“是。”

诚诚每走一小步,颖子都低声喝彩。

颖子每天都来,按她自己的话说:“我要定时检查。”

改变主意,占他便宜?知道颖子在开玩笑,诚诚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他盯着颖子。

半晌,看颖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诚诚叹口气,说:“颖子,你不要哭了。”

颖子看着抬起头来的诚诚,更加震惊。

还有,她尚未接触很多男孩,不知道她错失的是什么。戴雪梅相信,只要颖子真正接触外面的世界,认识不同的男孩,不用自己说,就会知道区别。

干脆,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香港号称东方之珠,景色非常美丽。”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在意她?她是谁?

不料,那一天已经在眼前。

直到一个月后。

两个人都挂彩受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而诚诚因为腿部残疾,吃的亏更大。

可是她都没有。她对他就像对楼上楼下一个普通的邻居,见面打个招呼,客气、疏离,然后走开,转身就忘。

“真的。”

“很快就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噢”晓东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他不会多想一秒。

馨颖立刻兴奋地叫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