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颖问:“我们怎么去?”

客厅里温暖、干净、整齐。

敬诚很后悔,没有要馨颖的地址和电话。

四目相交,如同上锁,再也无法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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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心中满是欣喜。只是不想马上说什么。她打算仍按原计划,先一个人想清楚,然后跟世文说

敬诚看着一对新人,心中祝福,又实在羡慕。他多么地希望,自己就是那幸福的新郎,而颖子是他身边美丽的新娘

两人正式认识,是在诚诚家。那晚戴雪梅有急事,将颖子寄放在他家。

一直纳闷,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梦见他?

突然想起,手提包里有一包纸巾。慌乱地打开包,伸手入包摸索。

馨颖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看着敬诚,苦笑着说:“风好大。”

可是,他没有。

他只有赶紧道歉与呵哄,根本没想到自我辩护。其实,他是因为昨天放学,看见两个小女孩看着手上的七星瓢虫,兴高采烈,所以今天特地去抓一只来,想哄她开心。

王秋云说:“我们最好先找专家咨询一下,再商量做决定。”

为了保证颖子能收到纸条,诚诚将它在外套口袋里揣了两天。

诚诚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拿来外套,递给她,“快穿上。”

齐青峰和张启荣本是大学同学,加上又是老乡,关系一直不错。齐青峰便给张启荣透露了一点内·幕。原来,这次想去北京的人不少,已经收到的正式申请就有十来个这事不由他说了算院里计划先按资历、贡献等几项指标评分,然后选出分数最高的五个,送报孟院长,最终由孟院长拍板决定。

开始几步,两人还将伞推来推去,明显你怕我淋着了,我怕你淋着了。

可是,事到了颖子身上,他做不到。颖子从未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他却不能不要她这个朋友。

“我将来打算和颖子在一起。”

“诚诚,颖子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她的闲事?”

每次诚诚都答:“不用。”

颖子说:“你多喝点,骨头会长得快些。”

“不。”

现在,他能做什么?

叫声“诚诚哥哥”,还是没有人应。也许,他在睡懒觉?

这,可不行。

好不容易等父母出门上班,又耐着性子多等几分钟,估计戴阿姨和黎叔叔也走了,手脚并用,爬上三楼,站在颖子家门前,平息心跳,收敛笑容。

“那你想去哪里?”

每次颖子一看见他,立刻慌乱地移开眼睛,同时低下头,一脸的紧张内疚和不知所措,让他看了更加心疼和难过。

结婚同时又是两个家庭的事。社会对残疾人普遍带有歧视偏见。这样的大环境下,残疾人结婚,通常要面对来自各方的阻力。

“应该不会吧?她现在初一,成绩一直很好,能有什么压力?再说,就是去年小考前,也没见她这样啊。更何况,现在又不是期中期末。”

现在,晓东站在一旁,冷眼看诚诚和汪建辉打架,并不打算加入。他对两个打一个觉得不耻,何况,诚诚是个残疾人。

于是,第二个星期初,放学时间,诚诚特意坐在书房里,等颖子回家。书房的窗户正对大楼外的那条小路,颖子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

对馨颖来说,又何尝不是?

“还想看看别的什么吗?”

颖子再度迟疑,再度点头。

诚诚也呵呵地笑。

颖子呆呆的,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实在是太气愤、太委屈、太悲伤了。

但什么也没说。

可是,没有人注意他的努力。大家看到的,只有他的残疾。

夏天,阳光灿烂,碧海蓝天,一群年轻人脚踏冲浪板,尽地冲浪。

“哦。”就这样吗?一点也不稀奇啊?

诚诚点头表示同意。

馨颖微笑回答:“去年我写论文来这里查资料,参观过。”

颖子一愣,抿一抿唇,脸上好像有些失望,也有点委屈,但还是继续努力:“这是马路对面那家新开的小店卖的,很好喝。”

他虽然双腿瘦弱,上身却异常地强壮,所以他的体重并不比同龄的孩子轻。

“会说中文?”

转念一想,又将它拿起,走到房间一角,再看它一眼,然后将它放入行李箱箱底。

“哦。”哈佛。罗杰斯博士他认识。

馨颖只有跟着他。

“好。”

敬诚用力地点点头。

走往停车场的路上,敬诚蹒跚得更加厉害。馨颖尽量放慢脚步,同时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她的心中十分后悔。应该过几天,等他的腿恢复一些再逛校园。

两人回到家里。

一进门,馨颖便对敬诚说:“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厨房烧点水。”

敬诚点头,松开馨颖的手。